寧歡這一笑,倒是讓景軒帝和蕭貴妃心裡沒底了起來。
寧歡看向景軒帝和蕭貴妃道:“我不是我娘,不是我姨母,百里玄淵也不是我爹,更不是皇上您!我們有我們的選擇!血契又如何?這種我都看不懂的東西,我怕什麼?什麼天劫天譴,又有何懼?我想,百里玄淵應當是同我一樣的想法,難道我們相愛,卻要爲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來委屈自己麼?”
“……”
“……”
景軒帝和蕭貴妃齊齊無語。
“命運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中的,和老天鬥,我不怕輸。”寧歡微微嘆道。
寧歡說着,脣角泛起一抹低低的笑,她的眼中滿是堅定,灼灼生輝,竟是讓人移不開目光。
最終,景軒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罷,各人有各人的命,這些並非是朕可以干涉的。”
寧歡淡淡的說道:“皇上,若我要對付姜家,將姜家連根拔起,你覺得如何?”
“你……”
“皇上!姜家如今和北曜暗中勾結,您真的覺得您可以將他們修剪嗎?”寧歡言辭鑿鑿,說得肯定。
“……”景軒帝眸光不由得暗了幾分。
寧歡看着景軒帝這般神情,不由得暗暗發笑道:“看來皇上是知情的,姜家同北曜勾結,這可是通敵叛國的罪名,皇上確定要姑息養奸嗎?”
“……”
“皇上覺得,以姜家狼子野心,真的會老老實實的輔佐太子嗎?再說了,皇上真的覺得……太子他真的適合繼任皇位嗎?”
“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景軒帝皺眉。
“皇上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一次又一次截殺百里玄淵之人,正是太子!”寧歡厲聲說道。
“你說什麼?”景軒帝一臉震撼,“朕怎麼半點都不知道?”
“皇上以爲太子爲什麼在暖春宴上要替我和百里玄淵說話?他不過是不想我針對他,將他做的那些惡事說出來罷了!可是他打錯了算盤,我是寧歡,並非是百里玄淵!這些年來,就因爲百里玄淵得到皇上您的器重,這姜家就在背後生事,教唆太子各種截殺百里玄淵!百里玄淵感念您對他的恩情,從來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可他這般大度,換來的並非是太子的仁慈,反倒是一次又一次的截殺,若非我初次見百里玄淵的時候親眼看見那場廝殺,我還真是不敢相信!”寧歡低低的笑了起來。
“不……這不是真的……”景軒帝顫了顫,聲音都變得有些發抖。
他的兒子……竟然這麼恨着百里玄淵?竟然如此不顧一切要百里玄淵死?
“皇上不信的話可以去查,結果一定會出乎你的意料!”寧歡輕哼一聲,“我不會如百里玄淵那般對太子忍讓,同樣的,我也絕不會再讓太子以及太子身後的姜家傷百里玄淵絲毫!”
“……”景軒帝頹然不已,看着寧歡,終是嘆了一口氣說道,“那麼寧歡……你究竟要怎麼做?你要朕……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