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曇到了大帳之中,便是給寧歡和沐君寒行了禮。
寧歡擺手道:“查到什麼就說吧,不用這些虛禮。”
炎華耗損過度,眼下正在休息。寧歡身邊只剩紫曇一人,自然讓紫曇去忙着些事去了。
紫曇在短短的時間裡,查探了漠北城,同樣也查探了萬嗥谷。
“如小姐所料,漠北城是出了內亂。”紫曇說道,“漠北王如今被軟禁,根本無法與外人有所接觸。如今漠北掌家的乃是漠北王世子安紹。”
“漠北內亂?”寧歡失笑,無奈的看向沐君寒。
他們還剛在猜測漠北城一事,這麼快就有了確切的答案!
紫曇點頭,便是將自己從漠北查到的消息都稟報給寧歡和沐君寒聽,他們都想不到,小小的漠北竟然藏着這麼多不爲人知的秘密!
說完漠北,紫曇又是開始說萬嗥谷的事。
“如小姐所料,今夜萬嗥谷,十分平和。中屹士兵來探查擎倉山一番,便是折回去了,他們只怕非常相信我們會明天一早攻打他們!”
寧歡點點頭道:“他們只怕也會認爲我們言出必行,一定會在明天攻打他們。”
“小姐難道不是要攻打他們嗎?”紫曇納悶的問道。
“當然要攻打,不過不是明日。”寧歡輕輕的笑。
“那是……”紫曇疑惑不已。
“你先去看看炎華怎麼樣了,其他的事,晚點再說。”寧歡催促道。
紫曇悶悶的點頭,退出了大帳。
沐君寒也不解寧歡在做些什麼,可寧歡這副成竹在握的模樣,又讓他心生希望。
他相信寧歡,更是覺得寧歡會出乎意料。
他在想,自從擎倉山回來之後,寧歡是不是一直在大帳中。
她好像觀察地圖觀察了好一會兒,然後出去了一趟,等回來的時候就讓他寫信了……所以,是不是她已經有了很好的安排了?
沐君寒想想便又是覺得感慨不已,在寧歡面前,他覺得自己的智商真的不夠用。
寧歡又是重新走到棋盤前,收拾着先前沒有收拾完的棋子。
沐君寒回頭看她的動作,仍舊是一臉不解。
寧歡想了想,忽然擡頭問沐君寒,淺笑着問道:“大哥,你的棋藝其實不錯的,不過好像很久沒下了,是技藝生疏了嗎?”
沐君寒一愣,怎麼好端端的問到這個話題了?
沐君寒想着,不知道想起了些什麼,臉上竟然是多了幾絲淺淺的笑意,他道:“五年前,的確是經常與人下棋。他同你一樣,棋藝精湛,最離譜的是,一連幾年,我都能敗在同一棋局之上。”
“哦?那你也真夠好意思的!”寧歡失笑。
年年下棋,結果還是輸在同樣的棋局之下,這也太離譜了。
沐君寒笑着,笑容裡多了幾分對回憶的憧憬。
寧歡揶揄道:“男的女的啊?”
沐君寒一愣,隨後笑了笑道:“男的。”
“……”寧歡意外了下,隨後起身道,“好了,我們該出發了!”
“現在?”沐君寒又是一愣。
寧歡點頭道:“對,現在,出發,去萬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