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佩芸,我根本不認識!”那女人態度強硬的說道。
“不認識?”寧歡冷笑,“是啊,那種想着爬上主子牀的女人,你不認識也好!被賣也好,被遣散也罷,總歸都是活該的!”
寧歡說着,卻發現女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還說自己不認識佩芸,可寧歡說佩芸不好,這女人可真是忍得不能再忍了!
“還想繼續裝下去嗎?你是不是佩芸的姐姐,這蕭家一查便知!佩芸入府的時候,必定是有詳細的資料的,你確定你還要垂死掙扎嗎?”寧歡冷笑着問道。
女人攥緊了手指,又慢慢鬆開。
“好,我承認,我就是佩芸的姐姐,但那又如何?”女人不怕死的瞪向寧歡。
寧歡也不惱,只道:“你若是佩芸的姐姐,我有理由懷疑你爲了陷害六少夫人才誣告六少夫人!畢竟,佩芸被髮賣和六少夫人也有關,你應該是恨着六少夫人的,那麼……你的話,還能讓人相信嗎?”
“我是佩雲的姐姐這不假,可上官漪抓了佩芸來威脅我幫她縱火這也是真的!”女人緊咬着脣,死死咬定上官漪,不鬆口。
“你胡說,佩芸已經死了……”這時候,忽然又有一名下人出聲道,“佩芸去年前就已經死了。”
寧歡看向那說話的下人,見是一名小丫鬟,便是讓她出來說話道:“你出來,出來把話說清楚。”
小丫鬟慌張的擠出來,跟衆人跪下道:“奴婢曾去看過佩芸,那時候佩芸沒錢看病,奴婢還從六少夫人那求了銀子去給佩芸看病的,只是佩芸病得太重,沒能醫好……”
“你說佩芸死了?”上官漪更是驚訝。
當年佩芸勾引蕭範,被她發現,可她也沒有處罰佩芸,因爲考慮到是雷氏的人。可蕭範卻是沒能忍住,揹着她直接將佩芸發賣了,而她一直以爲只是遣出了府裡。
後來,這個小丫鬟找到她,想問她求點銀子,說佩芸病得厲害。她當時想到佩芸是因爲她才被遣散出府,便是給了那小丫鬟不少銀子,再後來問那小丫鬟,小丫鬟只告訴她說佩芸已經痊癒了,拿了銀子回了老家了。
小丫鬟抹了把眼淚道:“佩芸說了,她生前最對不起的就是夫人您,夫人您對她恩重如山,可她卻不識好歹,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她還說,六公子將她變賣給鄉下佃農那也是她的報應,是她罪有應得!她臨死前,讓奴婢不要把實情告訴夫人,她不想讓夫人心裡有愧,因爲這一切是她自己的錯。”
“你胡說!”佩芸的姐姐卻是不敢相信的說道,“上官漪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事事爲她辯護?不是她,佩芸怎麼可能會死!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可卻被你們折磨成那樣!上官漪,收起你的假好心,你就是害死我妹妹的兇手!”
“奴婢說的這一切千真萬確!”小丫鬟連忙說道,“佩芸姐姐,奴婢真的沒有胡說,不信你看,這個是佩芸留下的東西,她說過,將來若是能遇上姐姐你,讓奴婢將這個交給你呢!”
小丫鬟從懷裡摸了半天,總算是摸出了一把木梳,遞到了佩芸的姐姐面前。
那女人看見那把木梳,一把搶了過去,終於忍受不了抱着木梳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