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啓迷離着眼睛,看着曼洛洛,嘟囔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呵呵,不是你們叫我來的麼?怎麼就你一個人,戴倩呢?”曼洛洛好笑地看着他,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四處看了看確實沒有看到其他人。
杜啓揮了揮手手:“不知道不知道……來,再喝……”
“別喝了,你是不是喝醉了……”曼洛洛皺着眉頭看着他。
急忙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可是戴倩接了電話,卻說此刻在陪她的叔叔和別人在談生意,根本不在酒吧。戴倩囑咐了一句,便被人叫走了。
“洛洛,你送他回去,或者打電話給他女朋友,穩妥一點。不然又被人說你勾引她男朋友了。”戴倩對阮華玉是一百個的不放心,又強調了一遍。
看着爛醉如泥的杜啓,曼洛洛不情不願地打了那個被拉進黑名單的電話。
“喂,你男朋友在外面喝的爛醉如泥,你要不要來接他回去?”
“我現在沒時間,要不你幫我送一下吧,謝謝你哦洛洛,還特地打個電話來通知我。”阮華玉笑道。
不想跟她多寒暄,曼洛洛生氣地掛了電話,看着打着微鼾的杜啓,推了一下:“杜啓,你自己能站起來吧?”
可是卻沒有任何地反應。
怎麼可以喝的這麼爛醉地……曼洛洛無奈地伸手去拉他,可杜啓卻忽然睜開眼,眼裡閃過了一絲的光芒,一把拉住了曼洛洛的肩膀,攬進懷裡。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喂,你鬆手……杜啓!”曼洛洛掙扎着想將他推開,可是杜啓的手臂卻像鉗子一般死死地鉗住了她,讓她怎麼都推不開。
杜啓呵呵笑着,喃喃自語道:“我知道,你的心裡肯定還是由我的……洛洛……洛洛對不起,我再也不會離開了……再也不會了……”
“杜啓你鬆手!”曼洛洛終於將他地手拉開,將他推倒在沙發上。
酒吧地等光怪陸離,曼洛洛氣喘吁吁地看着又睡死過去的杜啓,只覺得心裡像是被日了狗一般的有苦說不出來。
這個杜啓,喝醉酒叫誰來不好,非要叫自己過來。
難道他不知道什麼叫避嫌嗎?
叉着腰看着杜啓癱倒在沙發上,曼洛洛決定還是不要冒險繼續去招惹他,不然不知道還要做出什麼事情來。她拿出電話叫了一個代駕,不一會一個身寬體胖的小哥小步跑了進來。曼洛洛急忙指了指沙發上的人,讓他趕快帶走。
“小姐,那我就帶這位先生走了。”
“快去吧,記得安全送到家啊,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
“好嘞!”
終於送走了他們,曼洛洛長舒了一口氣。雖然她想報復阮華玉,但是不會把自己陷進去,有戴倩就夠了。
可是她卻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人正畏畏縮縮地看着自己,她疑惑地看向那人。察覺到她的目光,那人急忙低着頭匆匆離開。
察覺到異樣,曼洛洛急忙追了出去,可是空蕩蕩的街上除了一個兩個酒鬼在撒酒瘋,就再也看不到一個人。
不知道爲什麼,曼洛洛看到那人後,就開始不安。
應該沒事吧……她自我安慰着,不過就是酒吧裡一個奇怪的人而已,這樣的人很多,也很容易碰到。不要理會,是最好的辦法。曼洛洛想着,回到車上,天色已經很晚了,得回家了。
明天,林以言就回來了。
此時,曾經林以言的辦公室,易舒晴正端着紅酒,看着落地玻璃窗外地夜空,嘴角微微地上翹着。她的身後地沙發上坐着的,正是阮華玉,此時她的手機亮了一下,她臉上的笑容立馬燦爛了起來。
“易小姐,我們現在可以正式地慶祝了。”她站起身子,踏着高跟鞋,走到易舒晴的面前舉起了酒杯。
可是易舒晴卻依舊背對着她,看着外面的夜空:“今天的星星很漂亮,很久沒看到過這樣的夜空了。”
“嗯哼。”習慣了她這樣的不將一切放在眼裡的態度,阮華玉自己一飲而盡手裡的酒,“事情都辦妥了,您找的人,真的很厲害哦~這照片地角度,張張精彩,我倒想看看,曼洛洛這下還怎麼自證清白。”
可是易舒晴的眼裡卻沒有什麼大的波動,她搖了搖頭:“還是有一些遺憾,不是在牀上的,總是會有一些遺憾。”
聽着她這麼說,阮華玉的心理有些不舒服,可是還是強扯着笑容說道:“只要能達到目的,在哪裡根本無所謂吧。再說,杜啓再怎麼說,也是我的男朋友,他們真的上牀了,我覺得我會受不了呢。”
“呵呵,你們這些人所謂的愛情……不過是些蠅營狗苟,早就已經不純潔的心,就不要再故作深情了……”
她的嘲弄讓阮華玉的眉頭不由皺起來,雖然她仍舊沒有回頭,可是阮華玉幾乎能想象她那嘲諷的表情。可是,自己不能做什麼,畢竟她可是易小姐。她咬牙切齒地笑了笑:“那現在,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我就告辭了。”
還是沒有回答,阮華玉冷下臉,轉身離開了易舒晴的辦公室。
她的拳頭緊捏着,不管自己多麼的努力,爬的有多高,在這天生地富人家的小姐面前,自己還是什麼都不是。她可以肆意地嘲笑自己,可以無所顧忌地來決定自己的人生,而她除了笑着接受,什麼都做不了。
爲什麼人可以這樣的不同?
她也是一個人,可是爲什麼總是像個小丑一樣生活在別人的身邊?
以前,她可以想辦法搞掉曼洛洛。可是她現在非常的清楚,就算自己可以破壞易舒晴的婚姻,卻也要付出比自己想象還要嚴重地代價。
所以,她只能忍着,沒有將自己對易舒晴的報復付諸行動。
但是,遲早一天,她會讓她痛哭流涕,後悔曾經這麼對待過自己。
忽然她定住腳步,比起易舒晴,其實曼洛洛不是一個善良到沒邊的人嗎?那自己做的這一切,又都是爲了什麼?曼洛洛都有機會讓自己失去杜啓了,卻還打電話過來,沒有多餘地心思,自己這樣坑害她,到底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