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爲什麼,Mary可以在林以言身邊這麼多年,比任何女人都久的原因。
曼洛洛侷促不安地坐在辦公室,當初這裡是林以言和戴倩籤合同的地方,還是熟悉的地方。可是現在,確實自己跟林以言談自己兒子所屬權的協議。
“林先生,我們希望,可以將休休交給洛洛來撫養。畢竟,孩子的成長,不能沒有媽媽的陪伴。”杜啓說道。
林以言的目光卻一直停在曼洛洛的身上:“難道,就可以缺少爸爸的陪伴嗎?”
“所以我們今天來,也不是爲了爭辯誰對誰錯,只是想要給休休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
“最健康的成長環境,難道不是和親生父母生活在一起嗎?”林以言冷冷地掃向杜啓。
杜啓面色一暗,卻禮貌的笑道:“林先生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如果不幸福的婚姻繼續下去,對孩子也未必是好事。我有一個提議,孩子交給洛洛撫養,你們離婚後,可以一三五來看休休。”
“哦?”林以言翹起腿,好像在思考這個提議。
曼洛洛卻全程低着頭,緊張地絞着手指。
“所以,杜先生,現在是以什麼身份替你身邊的這位女士說這些?”
“一個愛她,並願意等她的人。”
“呵呵……”林以言冷笑一聲,曼洛洛只覺得自己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如果沒有法律文書的證明,我拒絕接受你的調解。我需要當事人,親自跟我談。”
曼洛洛咬着牙,擡起頭:“杜啓說的,就是我想說的。”
“我不同意。”
“那你想怎麼辦?”
“我可以讓你和休休在一起,但是不離婚,你必須住在家裡。”林以言看着曼洛洛。
杜啓急忙拒絕:“不行!他們不能住在你那邊!”
“我想聽她的回答。”林以言看着曼洛洛。“你們知道,如果真的走到法庭上,我有一百個辦法,讓你看孩子的機會都沒有。你私自帶孩子離開,又先行婚內出軌,你知道結果的。”
“婚內出軌?”杜啓詫異地看着曼洛洛。
曼洛洛抱歉地看向他:“杜啓,謝謝你和倩倩的幫助,但是爲了休休……我願意接受他的要求。”
“洛洛,那邊對你來說,就是地獄,爲什麼要這樣委屈自己?”杜啓急切地想要拉住曼洛洛,他一刻都不願意曼洛洛跟林以言住在一起。
曼洛洛卻堅定地說道:“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有權利去走親訪友。我可以不跟你協議離婚,但是以後我們兩,各過各的,互不打攪。”
“那要看你的表現。”
“……”
“如果你再敢私自帶着休休離開,那麼我保證,我不會再這麼和顏悅色的和你商討什麼協議。”
“……”
“還有,在孩子的面前,你必須和我扮演好該扮演的夫妻關係。”林以言冷冷地說道,“我可不想我兒子,每天跟一個苦着臉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曼洛洛想反駁,可是他說的卻也有道理。
杜啓痛心疾首地看着曼洛洛:“洛洛,你真的要跟他回去嗎?”
“杜啓……謝謝你的幫助……”曼洛洛抱歉地說道,“因爲我,浪費了你許多的時間。”
“啊……沒事……只要你覺得開心,什麼都好。”杜啓無奈地笑道,可笑容裡的苦澀,卻只能他自己一個人品嚐了。
林以言非常滿意現在的結果,他站起身來:“那我就不送你了。”
“洛洛,送我下去吧。”
“恩。”曼洛洛看了一眼林以言,跟着杜啓出了辦公室的門。
守在門外的Mary見到兩人,禮貌地點了點頭,便推門進去。
“董事長,商量好了嗎?”
“暫時吧。”
“暫時安排好了也挺好。”Mary欣慰地說道,“那那雜誌的事情,怎麼辦?”
林以言的眼裡閃過一絲陰翳:“羅謹言想幹什麼我十分清楚,那家雜誌沒有存在的必要,想辦法搞死。”
林以言當然有幾百種方法搞死一家雜誌,可是爲什麼經歷那麼多,這些人還是那麼不懂禮數,竟然敢將自己這樣的照片赫然登報。或許,每個人都有僥倖心理,這樣的新聞登報,可能會引起林以言的瘋狂報復,可是一旦林以言不在乎,那麼便是最好的轟動新聞。
畢竟自從林以言進入公衆視線開始,很多他的新聞,有些雜誌倖存了下來,比起倒黴貨,還是倖存者比較多。只是他們沒想到,林以言此時是最不能惹的,他們將林以言最不願意出現的照片大肆報道,自然離死不遠。
看到自己的贊助商全部撤資的時候,雜誌社的李老闆簡直欲哭無淚,他找到羅謹言詢問對策。羅謹言冷豔看着他,冷笑道:“你發這張照片,看到了商機,也應該看到危機。”
“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初我告訴過你,有可能會惹惱林以言,是你自己非要發的。”
“可……可是你說你會替我說情的呀?我這不是找你,請你幫我去跟林以言好言幾句嗎?”
看着老闆急切的樣子,羅謹言好笑地看着他:“李老闆,我說了啊,他不理我,我能怎麼辦。”
“你……你可害慘我了!”
“李老闆,話不能這麼說。你說我一有料,就想到你,沒給別人。只是,可惜的是,林以言這個人,他喜怒無常。賭,總是有輸有贏的,這次我們輸了而已。”
看羅謹言將自己辛苦打拼了多年的事業的失敗說得如此輕描淡寫,李老闆憤憤地吼道:“羅謹言,你本來就知道了,是不是?!”
“要輸得起,李老闆。”羅謹言不想再理會他,戴上墨鏡,起身便想走。
“羅謹言!你會遭報應的!”
羅謹言回過頭看着他,面若冰霜:“至少,你比我死得快,不是麼?”
“你!”
李老闆只覺得熱血上涌,直衝腦門,眼前一黑,一個不撐摔倒在地。咖啡杯摔倒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可是羅謹言卻連頭都沒有回地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