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喜歡的人是誰?顏青書麼?可他在西楚國,紫兒跑來東風國又爲何?是躲避清音,還是說,你真正喜歡的人在這皇宮裡?”他淺淺勾脣,語調溫然,並未像以前那般聽不得她說這種話。
紫洛雨心中蹦躂一跳,妖孽的話,還真是話中有話,他神馬意思,是看透了她就是小狐狸的真實身份,還是不確定的懷疑?想從她口中套出什麼話來?
她可不是認爲尉遲清音是一個隨便就會移情別戀的人,她扮成紫憐兒不過與他相處了六日,雖然帶了些自己的脾氣,但也是非常小心的不給他留下任何幻想的漣漪。
若說那六日能讓他愛上,鬼都不會相信,莫不是他真的猜出了她的身份?
“我喜歡的人是誰,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小狐狸喜歡美男王爺,紫憐兒喜歡顏青書,這些,妖孽敢說他不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相信又是另一回事,紫兒,我對你是斷然不會放手的…。”尉遲清音話說道一半頓住了,眉宇間閃過不悅的神色,低聲道:“有人來了。”
紫洛雨好笑的看着他,那眼神的意思是:有人來了你還不走?
尉遲清音也不惱她如此對待他,退身之際又湊到她耳根邊低聲說道:“摸過,要負責。”
紫洛雨笑容僵在臉上,她就說妖孽爲毛會這麼好心的給她摸…錯了…是妖孽爲毛強行逼她摸…原來是打上了叫她負責的鬼主意…。
我勒個去,她摸過美男王爺千百遍,現在拿什麼對妖孽負責啊?
要不,尉遲清音,你做小願意不?
妖孽那貨出現快,消失的也快,這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見了,就連紫洛雨也沒看清他到底是往哪個方向而去。
從牆角里走出來,一眼就瞅到對面而來的青兮,果真天無絕人之路,她的房間有着落了。
“兮哥哥。”必要的時候,還是要笑臉迎人滴,雖然這人是她一直不待見的笑面虎。
青兮彷彿這才注意到紫洛雨,愣了一下後,嘴角掛上笑面虎的招牌笑容:“丫頭,你好精神,奔波了四天不都不覺得累麼?”
臥槽!誰說她不累的?現在給她一張牀,她三秒鐘之內就能睡着。
笑面虎這話貌似感覺有點怪,他神馬意思?紫洛雨細細一琢磨,忽然明白過來。
這魂淡的意思是裝逼不知道她到現在還沒有分配到房間,說她不覺得累麼?下面一句話就是:爲毛你還跟傻妞似的站在這裡不回房休息?
別告訴她這魂淡不知道她還沒房間,光看旁邊那隻跪趴在地上休息的小黑,就算不明眼的人也能看出來了,笑面虎會不知道?
啊!笑面虎這魂淡在報她無視他的舊仇啊!
啊!笑面虎你給勞資等着啊!等勞資和你尊上好上了以後,看勞資怎麼把你扔到大馬路上過通宵……。
“兮哥哥,我和小黑被你們忘記了,你看小黑都累趴下了。”她也快累趴下了……
青兮清淺的掃了一眼地上的小黑馬,如君子般溫和的說道:“嗯,想來這一路奔波確實辛苦了些,丫頭還是去休息吧!”
頓了頓,他又道:“兮哥哥還有事,先不和丫頭多聊了。”
說罷!他挺拔的身子從她眼前擦過,春風吹起他青色袖袍翩飛,忖得他背影如青竹般挺直傲然,更忖出了他高人一等的魂淡氣質。
紫洛雨咬了咬牙,追了上去:“兮哥哥等等。”
“丫頭還有事麼?”他轉身,臉上的溫和的笑容非常欠扁。
紫洛雨腦中回想了一遍如何暴揍這魂淡的場景,小臉才得以堆上了燦爛的笑容:“兮哥哥,你還沒有幫我安排房間。”
這話說的她想打人了有木有?
“啊!我沒有幫丫頭安排房間麼?”他面露驚訝,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隨後又道:“是兮哥哥疏忽了,丫頭莫怪,等兮哥哥忙完了立即就幫你安排,若丫頭累了可以先去兮哥哥房間休息。”
“……”某雨愣是忍住將他一腳踹死的衝動,心不平,氣不和的轉身就走。
“丫頭,你去哪兒啊?”見她掉頭就走,青兮兩三步趕了上來,扯住她衣袖道:“是不是生兮哥哥氣了?丫頭沒有那麼小氣吧?兮哥哥的打心尖上疼你呢,這樣吧!丫頭把名字告訴兮哥哥,我馬上什麼事兒也不做了,幫你安排房間去。”
她鼻子冷哼了哼,還打心尖疼她?扯淡也不打草稿。
“紫洛。”她冷聲道,故意少掉一個雨字。
“紫落,好聽的名字,兮哥哥喜歡。”青兮見拉長着小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心中一陣笑意,貌似有個這樣可愛的妹妹也挺不錯的。
青兮安排好紫洛雨的房間後,就走了,臨走時告訴她,他就在她隔壁,若在宮中遇到什麼難事兒,就去找他。
紫洛雨躺在牀上一直琢磨青兮這句話的含義,青兮這隻笑面虎一直說話都是說一半藏一半,一點也不直接了當,莫不是他料定了她會在宮中遇到難處,他又怎麼會說這句話?
是有什麼人要對她不利麼?到目前爲止,她還不瞭解這宮中具體的變化,看來,這幾日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把目前宮中的形勢給弄清楚了。
還有美男王爺,他又爲何會當上皇帝?他又爲何白天記不得晚上發生的事?
白天是冰,晚上是妖,蕭亦然身上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隱約覺得,這事一定是和她有關係的,對了,晚上的美男王爺比較好接近,她就乾脆每晚去找他,順便吃吃美男豆腐,指不定他哪天晚上一高興,就把事情告訴她了…。
如此想着,紫洛雨咧嘴笑了笑,闔上眼睛,養足精神先,晚上行動……
一覺睡過了頭,紫洛雨醒來時,已經到了夜裡子時,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紫洛雨對這皇宮還算熟悉的,沒多久就在御膳房摸出來幾塊糕點吞下肚子,大概是咽的時候太猛了些,差點把她噎死…。
皇宮這麼大,排除掉一些她熟知的地方外,就剩那麼幾個地方,其中某個地方就一定是美男王爺的寢宮了,話說,雖然他現在當了皇帝,她還是習慣叫他美男王爺,因爲他是她心中最俊美的王爺咩……
子夜時分,皇宮中一支禁衛軍小分隊四處巡邏,紫洛雨挑的地方比較隱蔽,躲開這支小分隊應該來說沒什麼問題。
但問題是…她貌似碰到老熟人了…那個帶黑紗帽的誰…喲,現在混的不錯,當上城管小分隊…咳咳…說錯了,是當上禁衛軍小分隊的頭頭了,你還認識你小主子我咩?
果然人混好了就是不一樣,他丫的看到他小主子,不僅裝着不認識,還提着那柄大金刀朝她砍來,直到她出示魔宮令牌,才收了金刀,將她擒住,逼問她鬼鬼祟祟做神馬?
她能鬼鬼祟祟做神馬?不就是去陪你的主子,我的老公睡覺…。
月寒這酷哥話不多,來回就問兩個字:“交待。”
她交待個屁啊?難道她陪自己男人睡個覺還要向你交待不成?
於是乎……
紫洛雨勾勾手指,神經兮兮的壓低聲音說道:“茲事體大,來,我們找個偏僻的地方,由我慢慢道來。”
月寒冷酷着臉,也不怕她耍花樣,還就真跟着紫洛雨去偏僻的地方聽她“慢慢道來”。
一到偏僻無人之處,紫洛雨上前一個狼撲,將月寒小盆友撲在了地上,揮開了他的黑紗帽,嘖嘖,這張臉還是那麼的漂亮啊!
“月寒,你若敢對我動刀,我就馬上將你這衣服撕爛。”小手一扯,他衣襟大開,露出半片肌膚。
“少特麼的說男女授受不親不親的屁話,勞資還就不信制不住你。”對付月寒這木頭,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用這種無恥的辦法…咳咳…經驗之談……
聞言,月寒一怔,抓着金刀的手有些微顫,她…的言語,動作好像小主子…。
還有,她怎麼知道他對小主子說過男女授受不親的話?
看出他疑惑,紫洛雨笑了,她故意如此說,無非是想要將月寒拉攏到身邊來,這位冷酷美人的性格她是知道的,能守住秘密不說,還死心塌地的幫她…既然要想弄清那麼多事情,不找個人幫怎麼行呢?
而月寒就是幫助她最好的人選,現在就如何讓他相信她就是他小主子……
“你是誰?”月寒漂亮的臉上沒有以前第一次脫他衣服時的羞惱,而是深深的疑惑,像似要確定什麼,又不敢確定一樣。
紫洛雨似笑非笑,道:“月寒大叔,怎三個月不見,你就將我忘了?”
哐當!金屬碰撞地面的聲音,月寒嘴巴剛張開,就被紫洛雨一把捂住。
“噓!”
軟綿綿的小爪子放在他嘴上如同當初在龍淵谷石洞時動作一樣,本還存了些不確定因素的月寒,這下徹底信了。
這個世上,只有小主子會叫他月寒大叔,只有小主子會不懼他寒冽扒他衣服,只有小主子會用手捂住他的嘴,把他弄的面紅耳熱,也只有小主子…有這本事…。
“信了?”見他臉蛋兒發熱,紫洛雨知道自己成功的取得了他的信任。
月寒點頭,眼眶中含了淚水,長臂一伸,將她緊緊的抱住了,這個在她死的時候沒有流一滴淚的冷酷男人,現在卻任由淚水染溼臉頰。
紫洛雨被月寒這麼一抱,嘴巴愣是長得可以塞下一個大鴨蛋,這男人不是一直對她說男女授受不親麼?今天怎麼反常了?
“月寒,你…。”汗!後面的話,她真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她不太會安慰流淚的男人……
“沒事。”他的聲音有些低啞,不似平常那般冷冰冰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呵呵…。”紫洛雨覺得自己笑的有點傻,沒法子,不笑難道讓她哭咩?
大約是調整好了情緒,月寒雙臂鬆開,臉上像印上了豔紅的桃花般一樣,羞澀的很啊!
“屬下冒犯了。”
紫洛雨剛準備從他身上爬起來,又湊到他耳邊說道:“月寒大叔,既然你已經和月色調換了主子,就該什麼都聽我的,而非蕭亦然的,對不對?”
見他要說話,紫洛雨捂住了他的嘴:“點頭或是搖頭告訴我。”
月寒點頭。
紫洛雨滿意的笑了,又繼續道:“今日之事,切記誰都不要說,包括蕭亦然,知道嗎?”
月寒眸中有些疑惑,卻還是點了頭。
“很好,我就知道小寒寒最乖了。”某雨獎勵似的在他臉上摸了一把,還真夠害羞的,都燙手了…這麼高的溫度不會燒壞他的臉部皮膚吧?
月寒覺得小主子是存心調戲他的,臉上被摸的那一塊皮膚燙的更厲害了,終於某人還是不得不面紅耳赤的說道:“男女授受不親。”
紫洛雨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甩了一個白眼給地上那個面比花嬌的男人。
“寒大人,你能把身上衣服整理下再說話麼?”春光大泄了…他怎還不知道?
月寒因爲她那句寒大人愣了一下,隨即又明白了過來,紅着臉將衣服拉好。
“夜黑風高,寒大人,既然我沒有什麼值得你懷疑的,那我就先走一步咯。”爬美男王爺牀去咯……。
“嗯。”月寒淡漠的應聲,將地上的黑紗帽撿起來,遮蓋住那張還沒有消紅的俊臉。
紫洛雨心情甚好的走了,有了月寒的幫助,她就能更快的掌握現在的情況,趕明兒,她就等着月寒來找她,他一定也有許多疑惑要問她吧!比如說,她如何活過來的…。
哈哈,找了半天,終於還是給勞資找到美男王爺睡覺的宮殿了,可素,這宮殿門口爲毛站着月色小門神?
紫洛雨眸色沉沉浮浮,這小門神嘴巴漏風,經常將她說的話告訴蕭亦然,或是將蕭亦然說的話告訴她,跟牆頭草似的兩邊倒,所以,她絕逼不能如同告訴月寒一樣將她的身份告訴月色。
話說,這小門神武功還是厲害的,以前的她是他的對手,現在的她可不是他的對手。
腫麼破?
翻窗吧!對,也只有這不靠譜的方法能用了。
臥槽!和自己男人睡個覺,整的跟偷情似的,還真讓人無奈啊!
小腳輕聲入地,紫洛雨往偌大的龍牀走去…。
誰來告訴她,這…空蕩蕩的牀上爲毛沒有美男王爺?
月色小門神站在外面,只是用來掩飾真相的一個擺設麼?這麼晚了,美男王爺又去了哪裡?
一層謎團飄在紫洛雨頭頂,回到自己房內,她身體一歪倒在牀上,雙手枕在腦袋下面,靜靜的思索着,大約一個時辰過後,紫洛雨還是沒想明白,索性也不想了,轉個身,睡覺先……
“啊~唔。”紫洛雨瞪大眼睛,看着將她嘴巴捂住的男人。
此男僅穿一件淡薄的儒白色裡衣,鬆垮的露出大片線條優美的肌理,烏黑的青絲披散下來,些許散在胸前,極致的白和極致的黑,形成一道極致的視覺衝擊,若在加上一張妖和神結合的臉,當真是極致的誘惑。
紫洛雨知道,這纔是尉遲清音真正的容貌,三分妖孽,七分謫仙,偏就生的這般好看,舉世無雙的好看。
這張臉她已經無法用詞語來形容,也不知道什麼樣詞語才能不辱沒了他這張極致的容顏,他甚至比雲初月還要好看三分。
艾瑪!小心臟蹦躂的好快啊!這妖孽是故意的吧!
“紫兒,喜歡清音原本的模樣麼?”他聲柔似水,眸若秋波,脣瓣一張一合間,真是勾魂,攝魄。
不行了,再醬紫看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會做對不起美男王爺的事……
淡定,淡定…。
“你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我房間來做什麼?還不趕緊出去?”
尼瑪!勞資晚上爬牀沒成功,倒反被妖孽爬牀了…。
尉遲清音手指圈住一縷髮絲,繞在指尖把玩着,雙眸勾魂似的瞅着紫洛雨,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
紫洛雨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推了推他的身體,嘴裡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他薄脣裡發出細微的銷魂聲……
特麼的,勞資還沒對你做什麼,有必要叫的那麼風騷麼?勞資要將你壓在身下…。呸!她又胡思亂想什麼呢?
媽蛋,自從她換回這現代的身體,總是容易跑題,想些有的沒的。
“紫兒小手摸的好舒服,清音還要。”三分妖,七分仙,他活生生演繹了一個正在發情的神仙……
紫洛雨手上起滿了雞皮疙瘩,嘴角抽了抽,臉一橫,冷聲說道:“你到底走不走?”
手指上纏繞的青絲旋轉的滑落下來,他薄脣勾起一抹萬分迷人的淺笑:“清音沒有地方去了,紫兒留我住一夜吧!”
說話間,他微微直起身子,儒白色的衣袍一下子全部滑到他的腰際,比玉色還美的瓷肌讓人移不開視線,真是美呆了…。
紫洛雨很想給自己一耳光,丫的,你誰不好猥(和諧)瑣?偏要盯着這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妖孽?還想死一次是不是?
這妖孽絕對是有意,故意,刻意,來勾引她的……
“清音,別醬紫,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找個合適的地方睡覺去吧!”你沒地方住關我屁事?憑什麼叫我留你住一夜?
不肯留他一夜麼?尉遲清音脣邊的淺笑變深,他身體一傾,嚇的紫洛雨挪動身體就想逃走,長臂一拽,將她拉了過來,圈進懷中。
“紫兒,別擔心,無論今天你對清音做什麼,清音都不會叫你負責的。”他的黑眸像薰了一罈佳釀,風華醉人。
少來這一套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今天此舉就是想勾引的我上了以後,要賴上我,說的好聽,還不要我負責,你丫有本事說不對我負責…我馬上就將你壓在牀上叉叉噢噢掉。
紫洛雨那雙小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推他也不是,不推他也不是。
“清音,你能穿上衣服說話麼?”你丫的趕緊給我穿上衣服,讓我一腳將你踢出去。
他輕笑着搖頭:“我覺得這樣和紫兒說話更能拉進我們之間的距離。”
紫洛雨腦袋疼了疼,無耐的嘆了一口氣:“清音,我想,你是認出我就是娃娃了吧?”
今晚若不攤開說了,這妖孽大概會鬧死她……
尉遲清音淺笑不變,鎮定自若的表情告訴紫洛雨,他已經知道了。
“所以,清音,你該知道我愛的人是蕭亦然。”她用了愛字,而非喜歡,這也明確了她的態度,他們之間永遠也沒有可能。
尉遲清音心臟狠狠一抽,她的話像一把刀,刺在了他的心尖上,疼的他鮮血直流。
愛嗎?已經達到愛的地步了嗎?若是如此,那他的愛怎麼辦?
手臂鬆開了她,他將衣服穿上,捂着心口,倉皇失措的跑了出去……
紫洛雨有些納悶尉遲清音的反應,他不是早就知道她愛蕭亦然了嗎?在南越皇宮的時候,尉遲清音不是早就知道她和蕭亦然同住一個房間了麼,這麼明顯的愛情,他不是早該知道了?爲何還蒼白着臉逃似的跑了?
臉色蒼白這四個字一遍遍浮現在她腦中,這裡是東風國皇宮,可不是西楚國皇宮,他這樣出去,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紫洛雨起身快速的追了出去,有些懊惱剛纔將話說的太極端……。
尉遲清音手撐住牆壁,胸口壓抑的血猛的噴了出來,一連噴了三口血,他身體才背靠着牆滑落在地上。
有些失神望着黑暗中的夜色,娃娃,你就這麼討厭清音?連一點機會也不給清音?
如果清音死了,你會不會有一點心痛?哪怕只有一點心痛,清音就是死了,也會笑的…。
紫洛雨皺着眉頭到處找,妖孽可千萬別這時候給美男王爺發現,若不然,就連她也是救不了他的…。
死妖孽,到底去哪裡了?莫非出宮了?
眼睛又朝四周掃了一圈,在某個角落裡,她隱約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紫洛雨急忙跑了過去,這一看嚇了她一跳,妖孽怎麼昏倒在這裡了?
“清音,清音,你醒醒。”她矮下身體搖了搖他,這一搖,他身體像軟了似的朝地上摔去,紫洛雨連忙將他接住。
一咬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揹着回到了房間。
將他扔到牀上,紫洛雨累的腰都直不起來,自作孽不可活啊!早知道是這麼一個情況,她還不如自己出去,將房間讓給他睡……
過了會兒,紫洛雨才直起身體,瞅着尉遲清音發白的臉色,心頭一跳,他不會死了吧?
手指朝他鼻息探去,呼吸雖然微弱,還是有的,紫洛雨暗拍心臟,還好沒死……。
將他身體移正,蓋上被子,紫洛雨窩到了很不舒適的椅子上,闔上眼睛,將就將就睡吧!
次日,紫洛雨醒來的時候,瞅了一眼牀上的尉遲清音,他貌似還沒有醒,走到牀前,他的臉色還是那麼蒼白,氣息還是那麼微弱,紫洛雨愁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妖孽到底是怎麼了?
她又不是大夫,也看不出這妖孽得的是什麼病啊!汗!美男王爺這邊的事情她還沒弄清楚,尉遲清音身體又出了狀況,嘆了一口氣,紫洛雨將紗帳放下,緩緩的走出了房門。
沒走多遠,紫洛雨瞳孔猛的一縮,顰眉,那女人怎麼會在宮中?而且,她同在龍淵谷時一樣,跟在美男王爺身邊。
還有昨晚美男王爺去哪裡了?爲何今早會和公孫晴晴走在一起?他們似乎在說着話。
紫洛雨心裡頓時有些不舒坦,美男王爺不喜多言,除了和她之間話比較多外,根本不會和其他女人多說半句話,更不要說和別的女人走在一起說話了。
雖然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紫洛雨還是理智的,公孫晴晴在這宮中又是扮演怎樣的角色呢?美男王爺會將她留在皇宮中,到底是爲了什麼?
脣邊勾起一抹笑,紫洛雨跨大腳步朝蕭亦然走了過去,一天一夜未見,她去打個招呼也是正常的不是麼?
蕭亦然見她走來,神色倒是如常,俊臉八風不動,倒是公孫晴晴,神色有些古怪,紫洛雨明顯看到她眼底的惡意。
淺淺一笑,紫洛雨熱情的朝蕭亦然喊道:“然然。”
這一聲然然,讓紫洛雨看到公孫晴晴變色的臉,和那雙變得銳利的眼睛。
蕭亦然沒有怪她不施跪拜之禮,也沒有怪她不尊稱他爲皇上,更沒有理她,他完全將紫洛雨當做了一個透明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後,就朝前走去。
跟在後面的宮女太監皆驚,他們本以爲皇上會處死這個大逆不道的女人,卻沒想到皇上居然根本沒有治她罪的意思。
公孫晴晴入宮三個月來,更是熟知蕭亦然的殘酷和狠戾,宮中的所有人包括大臣們都是提着腦袋過日子,稍有誰一句話沒說好,惹得君心不悅就會死的悽慘。
而這女人,不敬,不跪,不喊皇上,如此大不敬的行爲,皇上居然沒怪罪她?
難道…這女人就是天兒說的那個晚上進了皇上轎中還能活着出來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