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的九重紗帳層層展開,偌大的龍牀上,似仙般的白袍男子盤坐在繡着金龍騰雲的錦被上,雙眼合閉,雙手置於腿上。
悠然的的琴聲在房中不斷的彈奏着,有人聽的安神,有人聽的厭煩…。
這伏羲琴雖是上古的神物,彈奏起來也算不錯,但讓你連續不斷的彈的沒玩沒了,是個人都受不了。
紫洛雨已經連續彈了**首曲子,坐在牀上的妖孽還沒有睜開眼,他到底神馬時候能解掉着合歡?
忍耐,是一門功夫,好吧!她接着彈……
三曲作罷
尉遲清音掀動睫毛睜開了風華萬千的眼睛,臉上氣色也比之前好了一些,至少不像昨日看的那般沒有生命力。
終於可以歇一歇了,手臂酸啊!脊椎僵啊!
紫洛雨從直起了腰桿子,左右捶着發酸的手臂,沒什麼力氣的說道:“你好點了吧?你好點就行了,我回去休息了。”
千萬別告訴她不好之類的屁話,她已經陪了他半個時辰了,紫洛雨不等尉遲清音回答就擡腳開溜。
腳還沒有踏出房門,身體就被拽了過去,一個踉蹌,她跌倒在妖孽懷中。
“急着走做什麼?娃娃若是累了,我這也有牀可供娃娃休息。”說着,他就攔腰抱起紫洛雨,朝龍牀走去。
紫洛雨腦中乍現美男王爺的話,心下一驚,這要是被美男王爺知道她睡上了尉遲清音的牀,那還了得?她答應美男王爺要不能和妖孽有什麼過分的舉止,萬一妖孽抱她上牀來勾引她怎麼辦?萬一她定力不行被勾引怎麼辦?不行不行,這牀上不得。
“不累,不累,我不要上牀休息。”小手推着尉遲清音,想從他懷中跳下來,卻發現他手臂如同鋼鐵一樣緊,怎麼推也推不開。
“既然不累,娃娃就陪清音同奏一曲吧!”三兩步走到伏羲琴前,他抱着她坐下。
手指都快要彈出泡來了,她要申請只聽不彈行不行?
“清音,你看我手都這樣了。”紫洛雨揚起十根發紅的指尖,在尉遲清音眼前晃了晃,繼續說道:“你還忍心讓我繼續談麼?要不,你彈,我聽。”
“你這手怎麼這般嬌脆?不過十一首曲子,就紅成這樣?”清華的黑眸閃過一絲心疼,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翠綠的藥瓶,打開瓶蓋,一股清淡的藥香飄來,光聞這味兒,就知道此藥不凡。
指尖從瓶中摳了些透明的膏體出來,漂亮的大掌捧着她的小手,將膏體點在了她發紅的指尖上,每點一處,他都會細膩的在她指尖上均勻塗抹開來,細心的模樣就像手中捧着十根寶貝一樣。
紫洛雨早就習慣了妖孽的口是心非,見他還算心疼她的動作,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
塗好之後,尉遲清音將她的手指放在脣邊吹着熱風,大概是想吹乾她指尖上的膏體。
“晾一晾就幹了,不用那麼麻煩。”紫洛雨指尖被他吹的發癢,就想把手縮回來。
尉遲清音斜視了她一眼:“我都不嫌麻煩,你居然敢嫌麻煩?”
“……。”
真讓人無語,他要吹,她還能不讓他吹?她不過就是覺得沒什麼用罷了。
妖孽,是個固執的男人,基本上認定的事情,他不會輕易改變,就像現在,他吹了半盞茶的功夫,把她手上的膏體全吹乾了,讓紫洛雨驚詫的是,她發紅的指尖一點也不紅了……。
“你這藥膏真不錯,纔多大一會兒,我手指就全好了,一點都不紅了。”紫洛雨指尖相互按了按,一點也不疼,絕世好藥啊!
“藥膏雖好,也是我幫你吹的均勻,讓藥性滲透進去,你指尖才能好的這麼快。”這法子,還是他臉受上的時候發現的。
那天他塗上從聞人卿於身上收刮來的丹藥後,急着追她而去,路上,他將藥膏塗上傷口,爲了好早些能易容,他就用手對臉扇着冷風,還真沒想到,臉上藥膏乾透的時候,他受傷的臉神奇的好了,皮膚就像剝了殼的雞蛋,光滑細膩。
聞人卿於不虧是當今最臭美的男人,居然研製出這麼好的藥膏藏在身上備用,改日,他還要去尋聞人卿於拿兩瓶,尉遲清音暗想着。
紫洛雨笑了笑,瞅了尉遲清音一眼,這妖孽盡扯淡,他吹只會把藥膏上的水分吹掉,浪費了原有的藥性,汗!和他講了,他也聽不懂,讓他自個瞎以爲去吧!
見她不語,尉遲清音十指放在她的手指上面,帶着她勾起琴絃。
眼前,景色突變,一隻火紅的鳳皇在天空展翅翱翔,脖頸柔而細長,尖喙如紅梅,赤、青、黃的翎羽在天際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倨傲的神態像似鳥中之王。
好美的鳳凰,她也就在神話劇中看過鳳凰的樣子,那幾乎都是用電腦製作出來的圖案,卻遠沒有眼前這活靈活現的鳳凰鳥來的漂亮和真實,更沒有眼前這鳳凰的倨傲神態,王者之氣。
忽然,天際的鳳皇像似發現了紫洛雨一樣,它拍打着翅膀朝她飛來,紫洛雨心中一驚,撒腿就跑,尼瑪!那麼大一頭鳥朝她飛來,不會想要啄死她吧?那鮮紅的尖喙太可怕了。
就算知道這是幻境,紫洛雨出於獸的敏銳度,還是免不了會擔心受到攻擊。
沒跑幾步,一隻超大的羽翅就擋在了她的面前,鮮豔漂亮的色彩是她見過最美的羽毛。
紫洛雨心裡把尉遲清音罵了十來遍,讓她進幻境,也不用讓她跟幻境中的動物互動吧?來只兔子互動一下也就算了,居然來這麼大一頭鳥,看着她心裡都覺得自己好渺小。
鮮豔的翅膀在紫洛雨面前抖動起來,像似翩翩起舞一般,緊接着,那隻倨傲的鳳皇就真的在她面前跳起了舞,那扭動身體的樣子太可愛了,時不時還朝她眨巴一下媚眼。
“哈哈…。”紫洛雨笑的東倒西歪,這隻鳳凰要不要這麼可愛,這麼逗?還會拋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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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跳舞的稚嫩樣子,好像野雞亂飛有木有?可,它貌似渾然不知,還跳的非常起勁……
紫洛雨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也不怕這隻鳳凰鳥了,還指手畫腳起來:“小鳳鳳,你尾巴很漂亮,多扭動幾下…對,就這樣扭,很好看…。哈哈…。”
看到它不停的扭屁股,尾巴上的五條彩色尾翅被它扭的像抽筋似的抖,某雨嘴巴都笑抽了。
尼瑪!這幻境中的鳳凰鳥也真是個極品……。
過了會兒,那隻跳着舞蹈的鳳皇優雅的朝她走來,趴伏在她面前,漂亮的羽翅平坦在地上,像一層羽毛織成的地毯。
鳳皇鳴叫一聲,朝紫洛雨看了看,轉過頭,鮮紅的尖喙朝自己背上點了兩下,邀請她上來。
自打這鳳凰鳥對着她跳完舞后,紫洛雨就喜歡上了這隻可愛的鳥兒,她沒有踩它鋪的的羽毯,而是點起腳尖,飛躍上了它的背,這麼漂亮的翎羽,她捨不得踩。
鳳皇發出一陣歡快的長鳴,怕打起翅膀,朝天際飛去,仙雲如霧,下方是山河風光。
紫洛雨算是體會了一把神仙般超爽感覺,難怪神仙出門弄個坐騎,原來這感覺不僅爽,還感覺自己很牛逼,貌似天下無敵了……
“小鳳鳳,朝那裡飛,對,就是那裡。”某雨摟着鳳凰脖子,胡亂指揮着。
鳳皇長翅一拍,瞬間飛出百里以外,極大程度的滿足了某雨的各種要求。
一曲作罷
紫洛雨從小鳳鳳背上摔回了現實中,擡頭一看,對上一張溫雅的俊容。
“感覺如何?”尉遲清音問道。
“感覺很棒,我還想看到那隻小鳳鳳。”紫洛雨眉開眼笑,其實,她多想把那隻小鳳鳳帶到現實中玩一玩,可惜,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些都只是一個幻境而已,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虛擬的,都是幻想出來的…。
“小鳳鳳?”
“嗯,我給那隻鳥兒起的小名。”她真的灰常灰常喜歡那隻鳥。
尉遲清音眼中閃過一道亮光,雙手放在她的腰間,溫和的說道:“娃娃在清音身邊,清音每日都讓你和小鳳鳳一起玩。”只要你不走,要怎樣,我都會依了你。
“呵呵,那說好咯,我每一次來,你都要讓我和小鳳鳳玩,它身上的翎羽好漂亮啊!摸起來,手感非常好。”某雨想起手上那滑溜溜的感覺,下意識搓了搓雙手,真想抱着那隻鳥兒睡一覺,都不用蓋被子的,它身上很舒適。
尉遲清音耳根有些發紅,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娃娃還想摸小鳳鳳嗎?”
紫洛雨嘿嘿一笑,點頭:“當然啦!我還想狠狠的摸小鳳鳳。”
只是有點捨不得蹂躪它漂亮的翎羽而已。
尉遲清音看着紫洛雨色迷迷的樣子,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心裡有點竊喜。
“對了,小鳳鳳是公的還是母的?”紫洛雨忽然問道。
搞了半天,娃娃居然不知道小鳳鳳是公是母?尉遲清音騷動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鳳凰,鳳爲雄,凰爲雌,娃娃既然叫它小鳳鳳,那自然也就是雄鳥。”尉遲清音慢條斯理的解釋道。
紫洛雨眨巴着眼睛,納悶的問道:“那我下次去叫它小凰凰,那它就會變成母的?”
“咳咳。”尉遲清音被自己口水嗆到,她的想法怎麼就這麼獨特?性別可以隨便變的嗎?
“你怎麼叫,它都是公的,而且,鳳的外貌要比凰好看無數倍,所以,娃娃還是繼續和小鳳鳳玩好了。”
爲毛鳳就一定比凰好看無數倍呢?紫洛雨心裡就不平衡了,不過,想想也是,鳥類都是這個鳥樣,包括野雞也是,公的確實羽毛漂亮,母的就像土雞……
對於她這個喜歡欣賞美的人來說,那一定是喜歡像小鳳鳳這麼漂亮又可愛的鳥啦!如果給她來個土鳳凰,她一腳踢到天邊去,說起來自己還是個母的,自己爲毛做人這麼不厚道呢?不過,她是狐狸的種類,貌似公母都長得差不多。
“嗯嗯,我就要小鳳鳳了,其餘的母鳥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紫洛雨立刻表明態度。
“好。”他有些寵溺的說道,眸光放出的柔,就連他自己也未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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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拿着從尉遲清音那要來的令牌,紫洛雨就朝大牢走去。
令牌一出,也無人敢攔她的道路,反而恭恭敬敬的帶着紫洛雨去了關押南宮子羽的牢房。
“小雨,你怎麼纔來啊?他們虐待我,給我吃不是人吃的餿飯,嗚嗚~。”受了一晚加一早的委屈,南宮子羽放聲大哭起來。
隔壁關押的幾個準備砍頭的犯人鄙夷的皺了皺眉頭,他們馬上就要死了都沒哭,這小子不過昨晚才被關進來就哭成這樣,簡直就是流了爺們的臉。
紫洛雨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沒動的餿食,抹掉南宮子羽臉上的淚水:“有什麼好哭的?你不是沒吃麼?”
“嗚嗚~小雨,我餓了,我要吃肯德基。”南宮子羽拉着她的手臂,撒嬌的說道。
臥槽!這裡是古代,她哪裡去弄肯德基給他吃?搞笑了吧?
“我去叫人拿燒雞給你吃。”眼淚還真多,她剛抹掉,又出來了。
“不要…不要…我要吃肯德基,我要吃西部牛扒。”我們回現代吃吧!這纔是南宮子羽最想說的話。
黑線爬滿了紫洛雨的腦袋,這男人腦子沒問題吧?在古代吵着要吃肯德基?牛扒?
“別扯淡了,這裡沒這些玩意,要吃,你回去吃。”紫洛雨扯開他抱着她的手臂,白了他一眼。
“小雨,我們回去吧!”他也想回去吃啊!他好想和她一起回去吃…。
紫洛雨拉着南宮子羽的手臂,朝裡面角落走去,看了牢門外,獄卒離他們尚遠,她低頭伏在南宮子羽耳邊說道:“子羽,我真的不能跟你回現代,你自己回去成嗎?算我拜託你了。”
南宮子羽身體僵直不動,眼中的淚水彷彿枯竭了一般,失神的愣着。
身體退後,她纔看到他神色有異,想想對子羽也有些愧疚,畢竟他來到這裡也是爲了她好,想要帶她回去,但她卻自私的不肯回去。
她這話要讓老爸聽到,一定會罵她是小白眼狼,含辛茹苦拉扯她這麼大,居然有了男人忘了親爹。
紫洛雨手掌拍在他肩膀上,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也別在這裡耗時間了,趕緊的,自己回去吧!”
說完,她起身就準備走了,剛擡腳,手臂就被拉住。
“小雨,你不能繼續在古代了,這裡有…。”後面的話消失在空中,南宮子羽的身影也變得透明,最終什麼也沒有留下。
紫洛雨蹙起眉頭,總感覺南宮子羽的到來並非偶然,而且,看他急着帶她回去的樣子,似乎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他爲什麼一直說她不能繼續在古代了,這裡會有什麼?危險嗎?
“鬼啊!”獄卒驚恐的叫聲打斷了紫洛雨的思路,待她回頭,那獄卒連滾帶爬的出了牢房。
獄卒驚慌失措的跑到外面,逢人就喊着牢中有鬼,嚷嚷着要稟告君主。
門口的兩名侍衛,有一名就是當初用刀架着南宮子羽進牢房的,聽到獄卒大喊大叫開始還不相信,進了牢中一看,他臉色變了變,纔信了獄卒幾分。
那獄卒看到紫洛雨站在牢房中,手指顫抖的指着她喊:“鬼,她和鬼是一起的。”
你妹夫的,你纔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南宮子羽這臭小子每一次消失,都會給她惹下大麻煩,她怎麼解釋這麼大個活人怎麼就憑空消失了?
紫洛雨從容的走了出來,淡看了一眼嚇的渾身哆嗦的獄卒,搖了搖頭說道:“大兄弟,你這膽子也真是老鼠的膽子,看見人消失就說是鬼?那每一個武功蓋世的大俠,不都變成鬼了?”
這話雖然沒有什麼說服力,能唬一時是一時。
侍衛沒有說話,他知道攝政王妃和君主關係不淺,此事牽扯到攝政王妃的話,如無可以足夠的證據,他都要小心謹言。
“不,那人是鬼…。我親眼看到他身體變的透明,然後消失不見。”剛纔的一幕太可怕了,消失前,那男人就是一個鬼影,而且還是紫色的眼睛,白色的頭髮,獄卒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想來就怕。
侍衛心中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就算是高手也不可能身體變的透明,而且那男人是他親自壓來牢房的,他根本就不會一點武功,現在只有一種解釋,那男人真的是鬼。
“茲事體大,攝政王妃,還請您跟我們去一趟君主那裡,我們也好有個交代。”侍衛心中雖然發毛,但嚴格的訓練兵沒有讓他像獄卒那樣失態。
“走吧!”現在看來,也只有指望尉遲清音能把這件事壓下去。
她又該怎麼和尉遲清音解釋南宮子羽呢?真是傷腦筋…。
再次見到尉遲清音的時候,美男王爺和軒轅衡還有軒轅紫妍都在,每個人臉上面色彷彿不太好。
軒轅紫妍眸中掛着淚水,很傷心的樣子,紫洛雨猛然想起,今天貌似少了軒轅嵐妍,他們一定是在談論軒轅嵐妍的事了。
軒轅嵐妍是東風國的公主,現在南越國皇宮內消失,尉遲清音這君主自然有少不了的責任,於情於理他也要派人把軒轅嵐妍找出來。
紫洛雨看着一本正經的美男王爺,心裡暗自好笑,軒轅嵐妍不就是你弄出去的麼?還裝做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尉遲清音看了一眼紫洛雨,又掃過跪在地上的侍衛和獄卒,淡然的開了口:“何事?”
獄卒嘴快,連忙語無倫次的說道:“鬼,牢中有鬼,攝政王妃和鬼在一起說了半天話,鬼就身體變的透明消失了,好可怕,攝政王妃一定也是鬼。”
啪!茶杯落地的聲音。
軒轅紫妍也驚了一跳,看地上,一地碎瓷片,她才意識到是自己過度緊張打碎了茶杯。
視線轉到紫洛雨臉上,渾身有些顫慄,她是第一次聽到這麼詭異的事情,又想起皇姐對她說過的怪事情,她忽然覺得紫洛雨極有可能是…。鬼…。
皇姐說,第一次去蕭王府看到的蕭雨兒是十一歲大的孩子,攝政王對蕭雨兒的寵愛,並不是像對自己的孩子,而是…像對自己的女人…他看蕭雨兒的眼神就是那種男人對女人的眼神。
沒過多久,紫洛雨出現了,也許別人看不出來,軒轅嵐妍還是看了出來,因爲蕭亦然看紫洛雨的眼神,就是當初在蕭王府看蕭雨兒的眼神,再結合蕭雨兒和紫洛雨的長相,那麼出奇的像似,幾乎是一模一樣,除了鬼,還有什麼能一年沒到的時間長大六歲?
難道,皇姐猜的都是真的?軒轅紫妍害怕極了,一張小臉都白了下去。
“放肆,本王的王妃豈能容你訛傳?”蕭亦然手掌拍在桌上,震怒道。
“君主,卑職沒有訛傳,絕對句句都是真話。”獄卒慌張的說道。
“你怎麼說?”尉遲清音沒有理會獄卒,他擡頭問紫洛雨。
紫洛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亂透了,那麼大個活人就在別人面前玩漸變,要她怎麼解釋?
“他眼神不好,看錯了,胡編亂造,其實,我牢中的那個朋友本就是武林高手,他最擅長玩空中消失,他覺得這樣很酷,這不,我剛拿着君主的令牌想要放他出去,他就開心到不行,玩起了空中消失,誰知道這獄卒膽小如鼠,碰到高手就扯淡是鬼。”
“我還看到…。”
“我說,大兄弟,你知道怎麼分辨人和鬼嗎?”紫洛雨截斷他的話,開了口。
獄卒心中砰砰跳了幾聲,大白天裡,他有種陰深深的感覺。
“不。不知道。”他嚥下口水說道。
“鬼是人死後留在陽間的魂魄,一般我們眼睛都是看不見的,有些怨念深的人死後,他的魂魄就會留在人間長一些,目的自然就是發泄他心中的不平衡,這也是傳說中的鬼害人。”
紫洛雨說道一半停頓了一下,看了一下衆人臉色,尉遲清音聽的津津有味,美男王爺八分不動,軒轅衡臉色變的有點緊張,軒轅紫妍身體在顫抖,地上跪着的兩人,面上都帶了一些恐懼。
“分別鬼和人的區別有幾種方法,我就說最容易分辨的兩種,第一種,鬼走路腳不碰地面,因爲鬼是沒有重量的,所以他們的腳無法落地,有些聰明的鬼會點着腳尖走路,剛纔你說我是鬼,你看我腳。”
紫洛雨忽然走到獄卒面前,拎起裙子,一雙點着腳尖的雙腳出現在獄卒面前。
“啊~鬼啊!”那獄卒嚇的魂飛魄散,扯着嗓子大喊。
紫洛雨冷笑一聲,腳後跟落地:“看清楚了再嚷嚷,就說你膽子如鼠,你還要狡辯。”
獄卒嚇的一身涼汗,看到紫洛雨落了腳跟,才恢復一點正常,現在連他自己都不的不承認,膽子確實很小,他真的很怕鬼…。
軒轅紫妍也被嚇的渾身寒毛直豎,小手按在狂跳不停的心臟,她拭去頭上的冷汗,攝政王妃還真會嚇人。
“第二種方法,鬼是沒有影子的,因爲鬼是虛體不是實體,所以在白日裡或是月光下,不可能出現影子。”紫洛雨話音落地,獄卒和軒轅紫妍都看了看她的影子,這才吐出一口虛驚的氣。
尉遲清音抿了一口茶,心裡頗爲好笑,這分明就是一個小狐狸,她又怎麼可能是鬼?這個蠢奴才,說話都不用腦子,大白天的瞎扯淡。
“本王的王妃已經證明了她是人非鬼,君主,你的奴才訛傳謠言,你需給本王一個說法。”蕭亦然冷聲說道,對紫洛雨的維護也表現的很明顯。
“來人,將這個訛傳謠言,破壞兩國關係的狗奴才亂棍打死。”此事關係到娃娃,尉遲清音不敢大意半分,娃娃是小狐狸的身份一定不能讓有心之人發現,更不能有半句鬼神之說到她頭上。
蕭亦然對尉遲清音這樣的做法比較滿意,用兩國關係來說事,這狗奴才就是死一萬次也是活該,今後,再也無人敢在南越國訛傳雨兒的半句謠言。
獄卒被拖走時,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他痛苦的喊道:“攝政王妃,小人錯了,是小人眼睛裡塗了屎,蒙了眼,看錯了,求您饒命,求君主饒命。”
紫洛雨本想幫獄卒求求情,畢竟這人也是被南宮子羽那禍害給嚇的,才慘遭此結果,話還沒來的說出口…。
“斬立決。”尉遲清音就像吃了炸藥一樣,臉色冷的嚇死人。
誰允許那狗奴才喊攝政王妃的?他怎麼就知道娃娃不是朕的皇后?該死的東西。
“做人太殘暴了不好。”紫洛雨丟出一句話。
尉遲清音冷着的臉又恢復了儒雅,他看了紫洛雨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朕比起攝政王來,差太多了,論殘暴,他排第一。”
蕭亦然一張臉黑到了家,死妖精,雨兒說你殘暴,你就扯到本王身上?本王哪裡殘暴了?本王怎麼不知道?
“雨兒過來,別聽他胡說。”蕭亦然朝紫洛雨伸出手,將她拉到身邊,剛想把她抱在身上,紫洛雨就坐在了他身邊的椅子上。
尉遲清音看到他們雙手交握就開始不爽的心情,在紫洛雨單獨坐下的時候變的好了起來。
蕭亦然臉色沉了沉,很想把紫洛雨抱入懷中,狠狠地“教訓”一番,想到早上她對他說的話,心裡也就作了罷,還是不要刺激尉遲清音了,他早些解開合歡之毒,自己也能早日把娃娃娶到手,爲了以後的幸福,先忍忍。
“君主,紫妍的皇姐現在不知去向,紫妍真的好擔心。”軒轅紫妍哭着提起他們沒有解決完的事。
“紫妍公主請放心,朕會多派一些御林軍去尋嵐妍公主,不用多久,大概就會有消息了。”尉遲清音儒雅的聲音像是能安撫所有人的內心,軒轅紫妍聽完,眼淚就止住了。
“謝謝君主,您真是大好人。”她說完,嬌羞的低下了頭。
噗~紫洛雨剛入嘴的茶水就噴了出去,妹紙要不要這麼搞笑?妖孽要是大好人,世界上全是大好人了。
“朕一直都是大好人。”尉遲清音彷彿沒有看到紫洛雨噴水的表情,他很坦然的接受了軒轅紫妍的誇獎。
“哈哈…。”紫洛雨受不了的笑了起來。
這個軒轅紫妍和尉遲清音還真是絕配了,扯淡也不打草稿。
“攝政王妃,你笑什麼?”軒轅紫妍見到紫洛雨抽風似的笑,心裡有些不愉悅,紫洛雨是不是笑自己和君主套近乎?她本就心儀君主,套近乎也是正常的…。
一句攝政王妃,把尉遲清音得罪了,他本沒有對軒轅紫妍有什麼別的看法,現在有了看法,他討厭軒轅紫妍。
就因爲這一句錯誤的話,軒轅紫妍在今後的日子裡絞破腦汁也不明白,君主怎麼就忽然不理她了…。
“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笑我自己怎麼就把水噴出去了…哈哈。”紫洛雨搖搖手,還在繼續抽風似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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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房
蕭亦然將紫洛雨抱到了懷中,在她嘴上輕啄了兩下,問道:“今天有沒有被尉遲清音那混蛋佔便宜?”
紫洛雨真心無語,這廝的醋味也太大了一點吧?他怎麼就不能問點別的?
“沒有。”她不佔別人便宜都是好事了,某雨心裡想着。
“很好,我必須獎勵你一番。”蕭亦然若有其事的說道。
“什麼獎勵?你脫我衣服幹嘛?”紫洛雨捉住他的手,不是說好獎勵的嗎?怎麼忽然脫她衣服…。難道這獎勵就是…。
臥槽!蕭亦然,你也太坑爹了吧?
“今天,我會讓你舒服的。”某王爺咬住她的耳朵,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衣服裡,該握住的,他一手掌握,輕輕揉捏。
“別扯淡了,昨晚你差點把我弄死在牀上。”紫洛雨很不高興的去拉在她身上亂捏的鹹豬手。
“我怎麼捨得把雨兒弄死在牀上?我疼惜你都來不及,乖,這次我保證溫柔。”某王爺誘哄道。
“特麼的,你的溫柔不靠譜,保證更是屁個作用都不起,你趕緊給我把手拿出來。”還沒到晚上呢,這廝又開始春心蕩漾,尼瑪!這不是春天好吧?
有些事情一旦上了手,想停下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他身體熱的不行了,更不可能就這樣放開她。
“雨兒,相信我一次,這次絕對溫柔可好?乖,寶貝乖。”某王爺軟着聲音在她耳邊誘哄。
紫洛雨哼了哼:“蕭亦然,這次你再忽悠我,你就死定了。”
“啊~你作死啊?那麼用力的捏我?”某雨胸口一疼,大聲罵道。
“叫亦然。”他咬着她耳垂說道。
某雨眼睛閃了閃,耳垂上麻麻的感覺讓她有點想縮脖子。
“亦然。”她還是乖乖的叫了一聲。
“嗯,乖。”蕭亦然心中一喜,撫摸在她身上的手也萬分溫柔的捏着。
這一次,蕭亦然對她還是比較溫柔的,當然,這也可能是他已經熟悉掌握了技巧,不像前幾次初做的時候那麼魯莽。
“雨兒,這次我沒忽悠你吧?”某王爺看到紫洛雨臉上還算滿意的表情,立馬開始邀功。
“嗯。”紫洛雨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話。
“我們再來一次怎麼樣?我保證讓你還要舒服。”某王爺欣喜的說道。
“現在大約什麼時辰?”紫洛雨問道。
看了一眼窗戶上不算亮的外光,蕭亦然說道:“快到酉時了。”
紫洛雨點點頭,伸手扯過衣服,把玄色衣袍扔到他身上,說道:“難怪我肚子餓了,原來到了吃晚膳的時辰了。”
“還愣着做什麼?難不成還指望我給你穿衣服不成?”她邪瞅了某王爺慾求不滿的臉一眼,自顧自的穿起了衣服。
穿好衣服,某王爺慾求不滿的臉還沒緩和過來,紫洛雨真心覺得這樣和他出去太丟人了,他是東風國手握三軍的攝政王,能不能別這幅德行?
紫洛雨算是服了他了,這廝大概也不管外人怎麼看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別這個樣子了,吃完飯,我們休息一會兒再繼續成不?”
蕭亦然薄脣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擁着她吻了吻臉頰,說道:“其實,若不是我中了那麼彪悍的媚藥,我也不會這樣子。”
這話的意思就是告訴紫洛雨,他成爲現在這幅慾求不滿的德行都是媚藥的錯,跟他沒有關係,他索求,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爲媚藥作怪,他能有什麼辦法?
紫洛雨無語的搖搖頭,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說道:“你身上的媚藥還沒清除乾淨?”
蕭亦然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想起體內殘留的毒不能清除,他眼神沉了下去。
“沒有,這媚藥每日都會發作。”
紫洛雨傷腦筋的捏了捏頭,問道:“一定要用處女血嗎?”
蕭亦然沒有回答,算是告訴了紫洛雨答案,就因爲這個原因導致他不能解毒,他此生不想碰別的女人,也不能容忍別的女人那種地方的血來解這毒。
“亦然,這媚藥在體內終究不是什麼好事,不如…。”紫洛雨停頓下來,後面的話未說完。
“不行,我不會碰別的女人。”蕭亦然臉一沉,拒絕道。
“我不是讓你碰別的女人,我是想說,你不是把我的處女血收藏起來了嗎?要不要交給聞人卿雨讓他做個丹藥給你…。咳咳…。那啥…。”紫洛雨悶笑一聲,這玩意做成丹藥,真讓人難以下嚥啊!
蕭亦然俊臉紅的像熟透的西紅柿,她怎麼知道他把她的處女血收藏起來了?他記得這件事做的很隱蔽,她不可能發現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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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欺壓?好,毀你的容平你的胸!
姨娘奸詐?行,拔光你的頭髮打掉你的牙!
不要當她是小綿羊,其實她是愛裝萌的紅太狼!
女主名言,不要和神經病過不去,因爲她會把你的智商拉到同一個起跑線上,然後用她豐富的經驗打敗你!(女主奸笑,我就是那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