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洛雨出遊前,把月色小盆友叫到身邊,糯米糰子似的聲音指揮他蹲下身來,而後說道。
“你這細作,昨天竟敢幫着爹爹,那樣對我,現在我要開除你這不折不扣的叛徒,收拾收拾,你可以走了,以後蕭王府再也不會給你發月錢了。”
“小主人,屬下不是細作,你不要開除我啊!”月色小盆友清秀的臉苦逼萬分,對小主子冒出新鮮的詞語,就算不知道意思,他也能順着用上。
作爲一個資深的大木頭,月色小盆友肯定是想破腦袋也搞不清楚一件事,昨日不就是替主子關了一下門,今個兒怎麼就變成細作加叛徒了?
“哼。”某小女娃雙手環胸,小腦袋仰成九十度傲嬌的斜視天空,壓根不理不睬那蹲在地上的“細作”。
“小主子,屬下除了王府,真的是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求小主子懲罰屬下。”月色小盆友雙腿一曲,跪在地上。
紫洛雨一個閃身,避開他跪着的正前方,她還沒有死呢,跪什麼跪?
“今天小主子就給你一個從新做人的機會,機會只有一次,你好好把握。”
“謝小主子,屬下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月色面上一喜,立馬錶忠心,證明自己絕對不是細作…。
“謝我就免了,這事你辦好了,我給你分提成,也讓你過上奔小康的生活,將來娶個漂亮的娘子回家給你暖被窩。”哈哈,月色小盆友臉紅了,某小女娃無良的笑着。
“屬下不敢妄想,只求能一生護小主子左右。”成爲暗衛的那一天,他的命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他爲保護主子而活,也會因保護主子而死。
“真是一個大木頭,腦袋都不會轉彎的。”
“附耳過來。”
紫洛雨小手附在月色耳邊,一陣低語。
不稍片刻,月色小盆友臉色是極爲好看的,本來爲淡定,然後爲驚詫,而後爲冷汗,最後爲顫抖…。
“可有聽明白?”紫洛雨瞅了眼月色不太好看的臉,小眉頭皺皺,他這是什麼表情?
“聽明白了…但是…。”這樣貌似不妥…
“沒有但是,好好幹,等這次收回來銀子後,我去開個店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以後讓你當店鋪的掌櫃,行了,你也別太感激我,快去辦吧!”一張黃紙塞進他的手中,軟軟的小手拍拍月色小盆友肩膀,有點小老闆的模樣兒。
月色俊臉驚變,不要啊!他纔不要當“美胸豐乳”店鋪的掌櫃…。
“雨兒。”一貫的冷聲調傳來,某娃知道,爹爹來了。
“爹爹,可以走了嗎?”小女娃屁顛屁顛跑到蕭亦然身前,張開小胳膊,就要抱,十足的孩子氣。
“嗯。”蕭亦然伸手撈起紫洛雨,毫不費勁的抱在懷中。
眼瞅着主子抱着小主子出了門,他也得出門…。可是…。能不能不要讓他去青樓?
攤開小主子給他的黃紙,上面全是雞飛狗爬的字跡,月色小盆友費力的看着上面的字,第一排的正中間,赫然立着八個大字。
祖傳秘方,豐乳聖藥
月色小盆友直接昏倒在地,原來王爺的祖傳秘方,不是豐氣,是豐乳…。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蕭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爹爹,外面好熱鬧啊!”小女娃趴在馬車的窗櫺邊,靈動的琉璃眸中閃着色彩繽紛的花燈。
“一年一次的花燈節,有些外鄉人,也會趕來京都參加。”蕭亦然坐在她身側,看到她小臉飛揚,神采奕奕的興奮勁兒,他的心情彷彿也受到了感染,跟着她快樂起來。
“難怪這麼多人,爹爹,我們快下去吧!雨兒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那些漂亮的花燈。”坐馬車多沒意思啊!一點也沒下去走的熱鬧。
“稍安勿躁,等馬車到了地方,自然會停下來。”瞧這小娃子急躁的小性子,玩起來,大概連他這爹爹都會忘了。
“稍安也不能改變雨兒心中的急躁,等馬車到了地方,黃花菜都涼了,不如,我們現在就下去吧!”趴在窗櫺上的小肥手抓住蕭亦然手臂,她對他眨着眼睛。
蕭亦然脣邊劃開一抹人神共蕩的笑,然後就抿着脣,一句話也未說。
紫洛雨就不明白美男王爺這是什麼意思了?笑代表認可,抿脣代表不認可,這到底是算認可還是不認可?
“爹爹…。”無限軟綿綿的撒嬌聲…
“叫爹爹也沒用。”某王爺身姿穩坐不動,對她祈求的小眼神,視若無睹。
五歲培養心境,這急躁的小性子,是該晾一晾。
紫洛雨眼睛一亮,叫爹爹沒有,那是不是一定要“那樣”有用?
“爹爹,雨兒知道你想要雨兒做什麼了。”不就是想讓她主動啵他脣瓣一下麼?矮油,美男王爺,你出來,銀家不會不從的,幹嘛要裝作一本正經呢?真是的…。
“你知道就好。”她能明白他這做爹爹的一片苦心,就好,心浮氣躁,又怎麼能練好字…。
薄脣上貼來一片柔軟,他本穩定無波的氣息變得凌亂起來,不等他伸手摟住小女娃的腰,她已經撤開身來。
“爹爹,你的目地已經達到了,我們可以下去了吧?”紫洛雨笑嘻嘻的說道。
蕭亦然面容一僵,臉色溫度下降一些,他本以爲她會戒浮戒躁,沒想到,這小女娃倒會亂想,輕薄上了他的脣…
“雨兒,坐下。”見她站着不動,他一把摟她入懷,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爹爹,你迫不及待的把雨兒拉到你懷裡做什麼?難道爹爹嫌剛纔的吻時間太短?”
某王爺一頭黑線,薄脣緊抿,不打算和她講關於親吻的事兒。
“爹爹要嫌時間短了,雨兒可以滿足爹爹猥瑣的要求,來個長吻,不過,雨兒有個要求。”
猥瑣?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某王爺擰着眉頭,對她的話不理不睬,不過,他倒是想聽聽這隻色狐狸有什麼要求…。
“雨兒的要求也不過分。”
不過分倒是可以依了她,某王爺心裡琢磨着。
“雨兒只是想和爹爹共浴一晚。”
某王爺臉色耳垂燙的厲害,惱羞成怒的說道:“這還不過分?”
某小女娃撇撇嘴,藐視了他一眼,奶聲奶氣的說道:“不願意就拉到,以後不準啵我嘴巴!放開我。”
憑啥他想沾她便宜就成,就能隨便沾,她想沾他便宜就不成?這不科學…。
“你是女子,這般和男子共浴,實爲不妥。”某王爺見她鬧彆扭,開始軟化了聲音和她說道理。
“你是男子,這般和女娃親吻,也實爲不妥。”某小女娃陰陽怪氣學着他的調調,把話還給某王爺。
某王爺想了想,薄脣吐出一句話來:“等你長大些可好?”
紫洛雨嘿嘿一笑,嬰兒肥的小臉瞬間變的嚴肅:“等我長大些,就和爹爹男女有別了。”
尼瑪!等她長大,他都成爲遲暮美人了,誰還有興趣看他?真當她傻?想忽悠兒童啊?
蕭亦然見和她商量無果,就把她放在了一旁了座位上,用行動告訴某女娃,肖想他的身體,那是絕對不可能地…。
紫洛雨也無所謂,小手捏起一塊糕點,往嘴巴里塞,翹着二郎腿抖動着,靈動的眼睛裡印着他耳垂上如血的豔紅。
馬車停下,小女娃歡呼着蹦躂下來,小腳剛準備飛快的跑去人影集多的熱鬧地方,就被蕭亦然拉住了胳膊。
“爹爹,銀家不會亂跑的,你放心。”小馬屁精齜着牙,咧着笑,開始討好她爹爹。
“嗯,人多熙攘的地方,要牽緊爹爹的手,知道嗎?”蕭亦然看到前方人羣如織的花燈展放處,就有種打道回府的想法,他實在不喜這種地方。
“知道了,雨兒小手會緊緊的牽住爹爹的大手。”小馬屁精貌似很乖,嘴兒也倍甜,好似剛纔馬車中鬧小性子的人不是她一樣,漆黑琉璃眸中印着繽紛的花燈,真耀眼,待會兒,就叫爹爹給她買,嘿嘿…
小馬屁精一乖,某王爺瞬間舒心不少,大掌摸摸她的小腦袋,牽着她就朝花燈處走去。
五彩斑斕的花燈形狀各異,作法精妙,花樣繁多,花燈中心點燃一根淚燭,照亮了花燈紙上婆娑的美人影,吸引了大量遊人的眼球。
“爹爹,我要那個,那個。”紫洛雨指着懷抱玉兔的嬋娥花燈,興奮的叫嚷着。
“好,爹爹給你買。”蕭亦然看到紫洛雨伸長的小手,眸中含着笑,從腰間掏出一錠銀子說道:“那花燈取下吧!我要了。”
一錠金子朝拿花燈的老闆扔了過來,身穿華貴衣袍的公子哥走了過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說道:“那花燈,爺要了,取來給爺。”
臥槽!敢搶她看中的燈?某小女娃火冒三丈。
“老闆,那花燈是我看先看中的,你不可以給他。”紫洛雨小手趴在放置花燈的長桌上,墊着腳尖說道。
那名華貴公子哥一愣,他本以爲那個穿玄色衣袍的男子買花燈給自己喜歡的女人,咋一聽這清脆奶氣的聲音,他低頭一看,只見一個長相可愛無比的娃娃墊着腳和他搶花燈。
公子哥玩味的笑了笑,從腰間掏出一錠金子,送到小娃娃面前,說道:“這個花燈讓給哥哥好不好?這錠金子算是哥哥請你吃東西的好不好?”
小女娃眼睛一亮,剛準備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身體被蕭亦然抱在了懷中,他從腰間掏出兩錠金子,放在桌上對買花燈的老闆,說道:“把花燈取來。”
買花燈的老闆手中拿着花燈,兩位公子都是富貴之人,他誰也不敢得罪,這如何是好?
“爺看中的花燈,你也敢搶?”華貴公子哥對蕭亦然兇惡的說道,長相還不錯的臉上,對蕭亦然俊美的容顏簡直就是恨入了骨頭。
蕭亦然臉色漸冷,若不是這裡人多,他不會收斂寒潭黑眸中的冷氣。
“什麼叫你看中的?先來後到懂不懂?這花燈是我先看中的,你這種行爲才叫搶,懂不懂?”小女娃趾高氣揚的說道。
爹爹是她的,只准她一人欺負,誰敢來欺負她爹爹,都不行,也不準。
華貴公子哥見玄袍男子被欺負了也不作聲,反而是這小娃娃來維護,心裡鄙視了玄袍男子一番,長得好看,不過是個沒用的男人…。
“哥哥給你三錠金子,你把花燈讓給哥哥好不好?”華貴公子哥拿出三錠金子,笑着對小女娃說道,剛纔看小女娃想拿他的錢,他就知道,這女娃兒貪財,銀子最好打發她。
他這樣做就是想讓在一旁看着的表妹知道,這玄袍男子有多孬,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女娃娃拿了他的錢,不要理睬那個男人。
紫洛雨笑嘻嘻的看着華貴公子,伸出小手,當他信心滿滿的以爲小女娃會拿他錢的時候…。
“有錢了不起啊?”小手一巴掌,把他手中金子打在地上。
“爹爹說,俗氣的人才會整天把金子拿在手上炫富,你看,你有多俗氣?簡直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老爹真可憐,他辛辛苦苦,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彎着腰桿子賺點血汗錢,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敗家的兒子?把錢不當錢花?你看我五歲都明白的事理,你都多大人了,你怎麼就不明白,錢掙起來不容易,敗起來很容易呢?撿起你的破錢,滾回去跪在你爹面前磕頭認錯吧!”她最討厭這種二世祖加腦殘的公子哥,想用錢賄賂她?丫的腦子進水了吧?
“哈哈…。”大街上一片前仰後伏的爆笑聲,所有人都沒想到一個小女娃嘴巴如此伶俐,而且,還說的頭頭是道,老父親賺錢可不容易,養個敗家兒子,真是讓人痛恨。
華貴公子哥被小女娃說的臉上一陣白一陣青,他指着小女娃,手指抖了抖,發現這小女娃似乎不好欺負的樣子,改指成蕭亦然。
“一個大男人,躲在蕭女娃背後算什麼?有種,和我比試一番,看誰才學深。”華貴公子哥雖是二世祖,文采方面倒也不弱,他被小女孩說的丟盡了臉,想要從玄袍男子身上扳回來,他心儀表妹已久,不能讓表妹看低了他。
“我看你不僅敗家,眼睛還有問題,爹爹抱着我,你沒看到麼?這也算躲?不得不說,你真的挺逗啊!就你這麼一個渣,還配我爹爹出手?就我,直接把你比趴下。”紫洛雨胖乎乎的小手打掉他伸出來的手指,雙手叉腰,斜着頭,對他放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你個小娃娃,好大的口氣,爺可是才子…。”華貴公子氣的渾身抖,爆料出自己文學的底蘊。
“落榜的才子吧…。”清脆的奶聲…
噗嗤…。哈哈…。街上所有人爆笑…。
“表哥,別說了,走吧!”一個婉約的清純女子紅着臉走來,拉了拉華貴公子哥。
“表妹…她…她…。”華貴公子青白交錯的臉氣惱的指了小女娃一下…。
“表哥,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跟一個娃娃較真什麼?”女子氣惱的瞪了華貴公子一眼,什麼時候,她這表哥變得這麼幼稚,連個五歲的娃兒都要爭個輸贏。
聞言,華貴公子像似找到臺階下似的,他揚起頭,對女娃兒說道:“爺不跟你這娃兒一般見識。”
紫洛雨冷哼一聲,奶聲奶氣的說道:“見識不廣就直說,我是不會笑話你的。”
要滾就快滾,臨走時還要來反擊一下,她會讓他得逞?她從來也不是一個會被欺負的主,當然,想欺負她爹爹的人,她絕對不會跟他客氣。
“表妹,你看這娃子欺人太甚,今天,我要教訓她一番,讓她知道做人不能狂妄自大。”華貴公子哥臉上怒氣加深,他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飯還要多,他就不信這小女娃還能在才學見識上比他多?
小女娃眨巴眼睛,出現迷茫的神情,她歪着腦袋,說道:“爹爹,一開始,就是他炫富,狂妄自大的以爲自己是金蟾蜍附身,爲什麼現在反而說雨兒狂妄自大?”
蕭亦然冷意的臉散去冰寒,黑眸裡盛着暖意,柔和的說道:“因爲他惱羞成怒了。”
噗嗤…。哈哈…。全場爆笑,這對父女說話太有意思了。
金蟾蜍附身?哈哈…。要不要這麼搞笑?
惱羞成怒?這是一個面上不拘言笑的男人說出來的冷笑話嗎?
他們一大一小僅一句對話,怎麼就這麼經典…。
金色的癩蛤蟆也是癩蛤蟆。
華貴公子哥被說成癩蛤蟆,鼻子都快氣冒煙了,此氣不出,他難以下嚥99999。
“別說我以大欺小,今天,爺就和你比試,如果你輸了,我要你爹爹叫我三聲爺爺。”
“叫你三聲什麼?”小女娃歪着頭問道。
“爺爺。”華貴公子哥說道。
“乖孫子呦!”小女娃喜滋滋的說道。
街道上的一羣男女老少,已經笑道不行,笑的肚子都疼了,這娃兒,整人的功夫真是一流。
“表哥,你是鬥不過她的,別在這裡丟人了,快走吧!”清純的女子說完,雙手蒙着臉就跑掉了。
她從頭看到尾,這女娃子的精明已在一般人之上,看似無意天真的笑容,下面一句話可能就是讓你跳的陷阱,她字字能抓住表哥語言漏洞,表哥他拿什麼跟着娃子鬥啊?
就算是比才學,依表哥那半吊子才子的文采,怕也不是這娃子的對手,與其丟人現眼,不如趕緊離去。
“表妹,表妹…。”華貴公子哥見表妹跑走,他急忙跟在後面追去,怕她有個什麼閃失。
討厭的人敗下陣來,逃走了,小女娃對手中拿着花燈的老闆說道:“大叔叔,這花燈多少錢一個啊?”
“呃…。”拿花燈的老闆眼睛閃了閃,剛纔她爹爹不是準備給他兩錠金子和一錠銀子買這花燈麼?小女娃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紫洛雨小手拿起蕭亦然放在桌子上的金子和銀子,合在手中,眨巴着騙死人不償命的眼睛說道:“爹爹掙銀子不容易,如果太貴,雨兒就不要了。”
“劉老闆,你看這娃子多懂事,你可不能賣給她貴。”路人甲
“是啊!劉老闆,這麼懂事的孩子不多,你可要算便宜點。”路人乙
“叔叔,伯伯,你們都是好人。”甜甜的小嘴對兩個幫她說話的中年男人說道,嬰兒肥的臉招人喜愛的緊。
不等小女娃再次說話,一批人開始加入遊說劉老闆的行列中。
人啊!就是這樣,好熱鬧,加上小女娃甜甜感謝的聲音,他們誰不想當好人啊!所以嘍,只要幫她說好話的人,通通都變成了好人。
“好吧!這花燈就當我送給這娃子的,但是,你們可都要做點我的生意。”買花燈的老闆也是精明的人,送出去一個花燈,能換來大家的購買也是件好事。
“我拿一個花燈。”路人丙
“我也要一個。”路人丁
紫洛雨手中拿着花燈,小臉上喜滋滋的,小手中還包了三個元寶。
“爹爹,以後,你可不能這麼敗家,要學會斂財,知道嗎?”兩錠金子,一錠銀子,買一堆花燈都綽綽有餘了,銀子可不是這樣花的哦…。
“嗯,依你。”蕭亦然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對她小財迷的樣子也是習以爲常。
“爹爹,若你以後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散財,你可以把小金庫的鑰匙交給雨兒保管。”她一本正經的說道,財迷的眼睛裡全是金燦燦的光芒。
“爹爹沒有小金庫。”蕭亦然道。
某小女娃瞭然的點點了頭,原來她爹爹是個空殼土豪,沒有多少餘錢。
“我知道了,爹爹,以後雨兒不會花你多少錢的,雨兒很好養,吃飽喝飽就成,那什麼酒樓,下次爹爹也不要帶雨兒去了,那裡的菜一定很貴…。”
“爹爹有錢莊。”蕭亦然聽到蕭女娃可憐兮兮的話,蹙着眉頭,他豈能苦着她?
臥槽!耍姐玩呢?有錢莊不早說?
“爹爹,雨兒好喜歡你啊!”某小馬屁精抱着她爹爹甜甜的笑了,錢莊哎!她爹爹好有錢哦!一定要把爹爹大腿抱緊了,這樣,她童年的生活纔會其樂無窮,當然,她的小金庫也會日益見漲。
小馬屁精的話聽在蕭亦然耳朵裡很受用,抱着她走在熙攘的人羣中,也沒了先前的不適。
這時,一個手拿粉帕的女子擠到了蕭亦然身邊,故意離他很近,眼瞅着就要把身體貼在蕭亦然的後背處。
紫洛雨靈動的雙眼冷了下來,脣邊劃出一抹笑意,她大聲的說道:“大嬸,你離我爹爹那麼近,是不是想吃我爹爹豆腐?”
走動的人羣全部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注視着那被喊“大嬸”的女子。
“沒。沒有。”那女子面如火燒,狼狽的逃走了。
“爹爹是我的,誰也不準偷窺。”小女孩在蕭亦然懷中,霸道的宣示,琉璃似的眼睛從一直偷瞄她爹爹俊美容顏的那幾個女子臉上掃過。
幾名女子立馬害羞的低下頭,悄悄後退,被小女娃當場說出來,該多羞人啊!看來,這樣的美男,她們註定要錯過。
“聽說,這次誰能猜出清塵公子的八個謎底,就能得到獎品金蓮花,我們快去看看。”
“是啊!清塵公子每年都回出八個謎語,但三年以來,無人能全部猜中,累積到今日,那獎品有三朵金蓮花了吧?”
“對啊!這三朵金蓮花足夠我們這些人全家老小享用一生的富貴生活了,清塵公子真是闊氣。”
“哎!我們都是粗人一個,也就只能看看熱鬧。”
“是啊!走,我們快去,別耽擱了看熱鬧的時辰。”
一對行人的話,被某個貪財的小女娃聽入耳中,她小臉上露出一抹可愛的笑,醉人的梨渦陷的很深。
“爹爹,走,我們也去看看,雨兒去贏三朵金蓮花送給爹爹可好?”小馬屁精開始誘惑某王爺。
聞言,蕭亦然無波無動的黑眸裡閃過心動,爲他去贏三朵金蓮,聽上去,還不錯,也不妄他疼她一場。
“好。”某王爺琢磨着,她若贏不回來,他就替她贏過來,交由她送給自己。
清雅的閣樓,稱不上華麗,卻也秀雅精緻,處處透着書卷氣息,四壁的牆上掛着樸雅精緻的燈花,燃淚的燭點明瞭整片閣樓。
紅色綢緞鋪墊的桌上,三個如碗大小的金蓮放在上面,金燦燦的光誘人的很啊!
紫洛雨直接被那三朵金蓮秒殺了,搓搓小手,她要贏回來塞到自己口袋裡。
從蕭亦然懷中下來,她屁顛屁顛找到主持猜謎大會的大叔。
“大叔,我報名參加猜謎大會。”某小娃娃奶聲奶氣的說道。
薛剛一看這娃兒不過五歲大小,來報名參加猜謎大會不是搗亂麼?
“我說小娃娃,你斷奶了沒?這裡可不是你亂玩的地方。”
“大叔,猜謎大會有說年齡小的不能參加的規矩嗎?”紫洛雨也不和他吵鬧,反而笑眯眯的問他。
薛剛被小女娃這樣一問,倒是被問住了,猜謎大會確實沒有規定多少歲以下的不能參加。
“大叔,看你不說話的樣子,我也知道,肯定是沒有這方面的規定對不對?”想擋她的財路?嗯哼,不可能。
“對。”薛剛也不說謊,該什麼就是什麼。
“那就行了,沒有年齡限制,你就沒有權利阻攔我,參加猜謎大會,誰有本事,誰得金蓮,大家拼的是本事,不是年齡。”
猜謎語可是她的強項,想當年,她在全省,那可是猜謎冠軍,倒不是她有多聰明,而是那時老爸身體抱恙,去醫院缺少兩千塊錢的手術費,正巧全省主辦猜謎大賽,獎金一萬元,她花了兩天兩夜沒睡覺,躲在“新華書店”抄背看了整整兩天兩夜,天道酬勤,獎金不歸她都天理不容。
現代的燈謎可是有着華夏五千年的歷史文化和底蘊,那這古代的燈謎又算的了什麼?
這三朵蓮花,想不成爲她的都難啊!
“好吧!你可以參加。”薛剛見這娃娃雖小,說起話來是條理分明,也不會是個胡鬧的娃子。
於是乎,紫洛雨就排上了隊,跟在幾個文雅書生的屁股後面。
上臺去的書生,剛開始一個個都興奮的走上前,想試一試自己的才學,當看到那些個謎語題目時,一腔熱血被澆滅了,想了個半天,也想不出來,只得灰溜溜的走了下來。
當輪到紫洛雨上去的時候,薛剛再次攔住了她,說道:“東風國第一才女,田小姐來了,今天的對詩大賽先開始。”
“喂喂,先讓我猜完了那謎底,你們再舉行對詩大賽吧!大叔,你看都排上我了…。”紫洛雨對薛剛說道。
薛剛說完話,在大家的鼓掌聲中,退了下來,對紫洛雨說道:“剛纔是田小姐沒來,才讓想要猜謎語的人先上去猜猜,現在田小姐來了,猜那八道謎語自然要移到最後。”
臥槽!某小女娃非常不爽的嘟着小嘴窩到她爹爹懷中。
“怎麼了?”蕭亦然見她剛纔還興高采烈地樣子,這會兒變的有點沮喪,點了點她的額頭說道。
“沒什麼,等唄!”今天若抱不走這三朵金蓮,她還就不走了。
一對一的書生先上臺,相互對着雅詩,這些書生來對詩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能得到最後的勝出,能和東風國第一才女對上幾句,若有幸得到她的青睞,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薛剛見小女娃跑到一個俊美不凡的男子懷中,他走了過來,禮貌的對蕭亦然頷首,又對紫洛雨說:“小娃娃怎麼不上去與他們比試一番?”
紫洛雨撇撇嘴,說道:“沒獎品的比試,沒興趣。”
薛剛呵呵一笑,這娃兒真可愛,說法也不含蓄。
“如你能勝東風國第一才女,也是有獎勵的。”
紫洛雨眼睛亮光閃過,說道:“什麼獎勵?”
“田大小姐曾說過,若誰能贏得她,可以考慮下嫁與他,不知這位公子是你叔叔還是你什麼人,你可以爲他贏個美人回去。”薛剛和田詩韻也算是老熟人,看着她一年一年不嫁,他心裡也着急,今天偶見這等氣勢非凡的男子,他也是有些私心的。
紫洛雨真想一腳踹死這丫的,竟給姐扯淡,她剛把府中那些亂七八糟女人趕走,又豈會再找一個回去?
“他是我爹爹,所以,你死了那條心吧!”小女娃齜牙咧嘴對薛剛做兇惡裝。
薛剛一臉尷尬,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俊美不凡的男子肯定家中會有夫人?當他女兒的面,讓她給她爹找後孃,確實過分了臉。
他紅着老臉,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哪裡來,哪裡去。
蕭亦然看某小女娃氣到不輕,他抱着她坐在了一邊的座椅上,心情好的把她放在腿上,把玩着她軟軟的小手。
“爹爹,你答應過雨兒,不給雨兒找後孃的,可不能反悔。”某小女娃有霸爹思想,他對她這麼好,她絕逼不想把這份好拿出去和別人一起分享,爹爹是屬於她的…。
“嗯,爹爹說話,一言九鼎。”他此生有她陪伴,即可。
某小女娃嘻嘻的笑了,想在蕭亦然臉上吧唧一口,考慮到這兒人多,想想也就作罷了。
男子疼女兒的一幕,讓多少女人勾起了相思,各種羨慕的眼神圍繞着小女娃,她們羨慕的不僅是這小娃娃,更是這娃娃的母親,一個俊美如斯的男子到底有多愛他的夫人,纔會對女兒這般寵愛。
比詩臺上,最後剩下兩名男子勝出,能直接與東風國第一才女正面對詩。
只要誰能勝出田詩韻,他們就有機會抱得美人歸,田大小姐,可是所有文雅人士心中的女神,能抱此美人歸,他們三生有幸,求之不得。
在衆人期望的眼神中,田詩韻身穿翠綠色羅裙蓮步走來,她是手上拿着一個香木鏤雕的小扇,一搖一扇間,她垂落在額邊的青絲隨扇風飄蕩,這份文雅才情的美,實屬罕見,也迷暈了衆人。
走上臺,秋水一般的美眸擡眼望去,觸到那一張俊如天神的臉,她手中的小扇差點滑落地上。
她平靜的心湖被攪亂的一江春水,蓮步不知道該上前一步還是該退後一步。
“田小姐幸會,在下雲中月。”站在臺上的男子溫文爾雅的自我介紹。
“有幸見到田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另一個男子拱手說道。
田詩韻紅着臉回過神來,她朝那兩名男子微微頷首,暗自強裝鎮定。
紫洛雨瞅着田詩韻,琉璃似的瞳孔中含着說不清的情緒,這女人不算討厭,但她也喜歡不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很奇怪的感覺。
回眸瞅了眼美男王爺,不錯,很好,沒有亂看美女…。
沒多大一會兒,兩個最後勝出的男子垂頭喪氣的下了臺來,田詩韻在臺上大放異彩,獲得無數掌聲,和更多單身男子駐足的目光。
她控制不住的眼神飄到蕭亦然臉上,發現,他只顧着懷中的小娃娃,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獲得無數掌聲又怎麼樣?獲得再多男子的喜歡又怎麼樣?始終得不到他半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
低嘆一口氣,她退身下去,縱使千千萬萬不捨,她也沒有臉皮厚道再次與他攀談的地步。
尼瑪!多不容易啊!終於輪到她上場了。
某小女娃從蕭亦然身上蹦躂下來,神兜兜的找到主持猜謎大會的薛剛。
“你上去吧!那竹筒中的八支簽上有謎題,你把答案寫在紙上就行了。”薛剛隨口說道,難倒東風國無數文人雅士的謎題,他不會認爲一個剛斷奶的娃娃會有什麼驚人的天賦。
紫洛雨邁着小胳膊小腿,上了臺,在衆人看好戲的目光中,她很鎮定的拿起竹籤。
十日談(打一個字)
小女娃歪頭想了想,拿起毛筆,一筆一劃的寫上答案,拿起第二根竹籤。
出一半有何不可(打一個字)
不算難,她小手繼續在紙上寫上答案,沒多大一會兒,她已經把答案全部寫好,八根竹籤躺在桌上。
拍拍小手,寫答案比猜謎語累多了…。
“好了。”她把寫好答案的紙交給薛剛。
薛剛瞅了眼上面歪歪扭扭的字,真不知道這是算她不通過呢?還是交給雅間中的那位主子看看。
“愣着做什麼?我答案全都寫好了,你不確認一下?那我領獎品了。”紫洛雨又怎麼會看不出這人做不了主,又不想拿給能做主的人看呢?她故意叫嚷着去拿獎品,就是讓他拿去給出題的人看。
“小娃娃,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薛剛捲起她寫的鬼畫符似的字,拿去了雅間。
房門前,他輕敲兩下,恭敬的說道:“公子,今年的謎底,有人全部答出來了。”
“拿進來。”溫潤如玉的聲音像暖陽一樣溫和了人的心田,如雅仙般的臉上閃過詫異。
三年來,第一次,有人能猜中他所有的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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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清塵公子素誰呢?乃們希望素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