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思峰也沉默了,他在思考老爸這些話的含義。
他告訴自己,一切的外在條件都是虛的,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自己的能力可靠,所以要他學武要他上學學知識。
老爸告訴他自己的經歷,是要他珍惜眼前的條件,要他用一種平常的心態去對待他的同齡人。
小思峰從霍峰的大腿上滑了下來,笑眯眯道:“我知道了,老爸,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霍峰知道小思峰聰明,聰明的人是不需要太多的解釋的,所以心情愉悅的說道:“說。”
“你們爲什麼要把樓上的小哥哥給關起來?”
小思峰一直很好奇,他們關起小哥哥的目的是什麼。
“你既然接觸過那個男孩,難道你沒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霍峰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反問道。
“不妥——難道你是說他失憶的事情嗎?”
小思峰思索着,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算是失憶了,也不用把人關起來吧。
霍峰差異的反問:“他失憶了?”
他本以爲,少年本性冷漠殘酷,如果小思峰接觸了就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結果那少年竟然失憶了。
“對啊,他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只隱約記得別人叫他喬——什麼的,而且特別愛吃蛋糕,討厭別人叫他小孩。”
小思峰把自己知道的沒有隱瞞的說了出來,既然老爸將人關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必然有他的原因,他沒有隱瞞的必要。
“竟然姓喬。”霍峰露出一抹深思,似乎有了答案。
“老爸,那哥哥到底爲什麼被你關起來?我能不能放他出來?”
小思峰對少年的武功還是特別的神往,想要偷偷的學一學。
“我說過,他的武功不適合你,他的武功狠辣嗜血往往一擊必中就是爲了殺人而學的,而你是爲了保護自己保護家人,需要的是光明正大穩紮穩打的武功。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會安排人來教你。”
小思峰愣住了,他只看過少年敏捷的身手,沒有見過他傷人,所以自然不知道少年的武功有多狠辣,況且少年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使用武功估摸着都是靠本能,非常的不穩定,如果沒有人攻擊他,他應該不可能使得出來。
但是,少年的武功既然如此的狠辣嗜血,他又爲什麼要學?
是因爲時刻處在一個危險的環境當中,還是因爲有人只有這種武功教他?
小思峰帶着滿腦子的疑惑,無處可解。
“老公,思峰,吃飯了!”
葉小欣將最後一盤菜端了上來,歡樂的湊了過去,在小思峰的臉上親了親。
“遇到什麼了一副苦惱的樣子?”
小思峰搖搖頭,笑嘻嘻的說道:“沒有,剛剛爸爸考了我一道題,我正在想呢。”
霍峰一把抱住小女人的腰,瞪着她:“怎麼只親他?”
小思峰不屑的說道:“老爸,你不會吧,連兒子的醋都吃,太掉價了。”
霍峰懶得再搭理他,在女人臉上狠狠地親了兩口,剛剛還親密無間的父子兩,一瞬間變得誰都不搭理誰。
小思峰跑到餐桌前,吭哧吭哧的爬上餐桌,看到簡簡單的四菜一湯,有着熟悉的味道,忍不住狠狠的吸了口氣,笑嘻嘻道:“真幸福,可以吃到媽媽親手做的飯菜。”
葉小欣小臉微紅:“媽媽抄的沒有大廚好吃,不過已經努力在學了。”
“纔不會,媽媽做的菜飯永遠都是最香最好吃的。”小思峰很給面子的捧場道。
霍峰擁着小女人入了餐桌,瞥了他一眼:“小馬屁精。”
小思峰笑嘻嘻轉頭對葉小欣道:“媽媽,老爸覺得你做的飯菜不好吃,以後只做給我吃,不要給他吃。”
霍峰噎住了,怒喝道:“我什麼時候說過。”
“你說我馬屁精,不就是說我在拍媽媽的馬屁,說我說的話不實嗎?言下之意不是說媽媽做的菜不好吃嗎?”小思峰慢條斯理的分析道。
霍峰一僵,半晌沒說出一句話。
葉小欣則擔憂的看着霍峰:“老公,真的不好吃嗎?要不要我讓大廚重新做。”
霍峰勾起脣角道:“別聽他胡說,乖乖吃飯。”
雖然父子二人在餐桌上損來損去,但對葉小欣做的飯菜卻是非常捧場,吃的一乾二淨。
小思峰吃完飯就去找女管家封葉。
剛好看到封葉端着一托盤飯菜準備出廚房的門,就慢悠悠的晃上去,用好奇又乖巧的口氣問道:“封葉阿姨,你要回房間吃飯嗎?”
“不是的,小少爺,這是給樓上的那個孩子準備的。”
封葉看到小思峰,很高興,聰慧的孩子總是特別受年長的人喜愛,因爲他們聰明伶俐,有眼色,知道說什麼話能夠討別人開心,所以不出意外,封葉也非常喜歡小思峰。
“哦,封葉阿姨,你還沒吃飯吧,都這麼晚了你不餓嗎?我剛好要上三樓,你給我就好了,我順便給那個哥哥。”
封葉立刻拒絕了:“那怎麼行,你可是小少爺。”
小思峰笑嘻嘻道:“封葉阿姨,我可是知道,當初媽媽懷我的時候,還是封葉阿姨在一旁開導媽媽,我才能順利出世,說起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做這些根本沒什麼關係。”
說着接過封葉手中的托盤,往樓上去了。
葉小欣還在餐廳和霍峰說話,看到小思峰上樓,不由擔憂的說道:“小傢伙似乎特別喜歡那個少年,你說會不會——”
霍峰安撫道:“沒事,他自己有自己的主意,知道分寸,他平時都是一個人,好不容易來了個感興趣的人,讓他自己忙活去。”
葉小欣還是有些擔心:“但是那個少年畢竟——”
“說起這件事,我還想問問呢,小傢伙說那少年失憶了,你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
霍峰打斷她的話,轉移話題道。
“啊——是有點,下午的時候突然開始鬧着要吃蛋糕,看起來跟正常小孩沒什麼區別,跟昨天看到的人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霍峰沉默的思考了一會兒,起身親了親她的側臉道:“今天有婚慶公司的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