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銳一拳接着一拳的打過去,將圍着赫連清雨和赫連冬的那些女人打的稀里嘩啦,赫連清雨非常機警的掙扎着雙手和身體,非常成功的甩開了繞在身上,還沒來得及綁定的繩子。
就算是這樣,他們兩個人終究是四拳難敵衆人,很快的就被蜂擁而上的鄉民們壓在了地面上。
歐陽明銳的雙臂死死的抱着赫連清雨,而赫連清雨則是死死的保護着赫連冬,一層層的下來,三個人各自都形成了一堵人牆,保護着彼此。
一團混亂中,歐陽明銳還是保持着一絲情形,齜牙咧嘴中,眉頭都擰到了一起。
真的是很奇怪,隨他一起進整個房子裡面的其他人呢,那可是訓練有素的景家打手,景天卿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經營的那家“寄點”集團也不是一般的組織,可是黑白通吃,十全能的人才。
可是,現在怎麼會無聲無息,任由歐陽明銳和赫連清雨以及赫連冬被一羣無知的鄉民們壓在地上狠狠的打着。
歐陽明銳爆喊一聲,“來人呀,快點來人呀,都哪去了。”
他卻根本就沒有留意到,原本在另一個房間裡的四個人此時已經被從窗戶跳進土炕的村民們給纏上了,而另兩個人則是正在制止着耍酒瘋的那個叫做寶子的農村儍漢,一行六個人根本就無暇顧及到他們這裡,更是分身乏術。
畢竟,這個里人們只是單純的鄉民,“寄點”的人就算再野性難馴,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就打殺村民。
總是這樣被鄉民們摞糉子一般的壓在下面暴打也不是個事情,早晚會被打傷的,歐陽明銳爆喝一聲,身體用力一震。
鄉民們不想他到了這個時候,還會有這個力氣,其中幾個紛紛踉蹌着,不想,就在這個時候,歐陽明銳敏捷的將一個鄉民手中的棍子死死的抓住,不想這個棍子中間原本就有了一道縫隙,在雙方的拉扯下,竟然順着縫隙就斷裂了。
歐陽明銳的手裡多了一根半截的棍子,即便是半截的,也讓他如虎添翼,他使勁的輪着棍子,原地打着轉,惹得一羣鄉民們都不敢再上前。
就在這個時候,幾聲槍響劃破了整個村莊。
在場的所有人,即便是歐陽明銳也爲之一震。
呼啦啦的一大片警察蜂擁了進來。
“舉起手來,放下武器,你們被包圍了。”一個喇叭裡面聲嘶力竭的喊着一個聲音。
村民們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然沒有了主意。
“大家不要慌,不要理會那些警察,我們是在保護自己村子裡的媳婦和孩子,沒有錯,警察也要講王法,來了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的。”寶子娘一臉蓬頭的從裡間屋子鑽了出來,揮舞着手臂,高聲喊着。
歐陽明銳冷着眼睛,看着那個胡言亂語,面色猙獰的婦人,咬着牙齒,“該死的,可惡的傢伙。”
不管三七二十一,歐陽明銳就將手中的木棍甩了出去,直直的打在了寶子孃的身上,寶子娘一時躲閃不急,就倚着牆壁,身體滑坐了地上。
“大家上,絕對不能讓寶子娘受欺負。”鄉民中一個聲音特別的洪亮。
衆人彷彿是聽到了召喚一般,又一次蜂擁着將歐陽明銳摁倒了地面上,歐陽明銳的身體非常的敏捷,一個靈活的閃身,就閃開了衆人的圍捕。
這個時候,房子外面團團圍住的警察也開始行動了,如同一把把利劍出鞘一般,一一的將一些村民制服,帶到了一旁的角落裡蹲着,而一些比較強悍,有號召力的村民也一一落網。
終於,裡側兩個房間裡的“寄點”六名下屬紛紛跑了出來,加入了歐陽明銳的隊伍,與那些不顧警察喝令的頑固鄉民們對抗着,在這六個人的幫助下,歐陽明銳的壓力得到了一定的緩解。
大約經過了半過多小時的時間,所有參與毆鬥的鄉民們都被警察給制止了,在村子的甬路上,在寶子家破舊的農院裡,警察們分成了幾個小組,看押着這羣簡直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鄉民們。
歐陽明銳終於能夠鬆了一口氣,擡起手來,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一雙炙熱的眼眸看向赫連清雨。
赫連清雨抱着懷裡的赫連冬一下就撲到了男人的懷抱裡。
男人慌忙張開長臂,將女人及孩子攬在了懷抱裡,一隻大手輕輕的安撫着女人的後背。
“歐陽,小冬瓜怎麼了?”赫連清雨的情緒非但沒有得的平復,反而輕聲的哭泣着。
“小冬瓜?”歐陽明銳這纔將目光落在了赫連冬的身上,卻發現赫連冬一動不動的躺在躺在赫連清雨的懷抱裡,一張小臉慘白色,雙眼緊閉着,一張小嘴緊抿着,若不是從鼻翼下還有這一絲氣息,真的會讓人以爲,這個小傢伙出了不愉快的意外事情。
男人伸出手來,手指落在了赫連冬的額頭上,輕輕的一抹,怎麼會冰冰涼涼着,就算現在是秋天,可是,他們畢竟還是在一處民房裡面,雖說破舊了一些,但也沒有達到四處漏風的地步。
“走,我們快點送小冬瓜去醫院。”歐陽明銳沒有任何的遲疑,在說話間就已經從赫連清雨的懷裡抱過了赫連冬,大踏步的向着外面走去。
赫連清雨見狀,忙快步跟在身後。
兩個人連一身的髒亂都顧不上了,此時,整個心境都被赫連冬這個小傢伙給牽引着。
抱着赫連冬,快步急奔,幸好,這個時候,景管家已經將他坐着過來的那輛汽車開進了村子裡,就停在了寶子家院子外面的街道邊上。
“快,開門。”歐陽明銳距離幾米遠就對着站在車旁的景管家大聲的疾呼着。
這個時候,他們的身後卻跑來了幾名警察,應該是見他們離開了院子那道包圍的警戒線,而追了出來的。
“先生,小姐,等一等,你們現在還不能離開,做完筆錄再走。”追在最前面的警察大聲的喊着他們。
歐陽明銳卻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他抱着赫連冬,彎着身子,就鑽進了汽車裡面,而赫連清雨一開始是有所遲疑,見男人沒有任何的異議,這才遲疑中,也鑽進了車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