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達,你怎麼來了?”沈瀚文非常得吃驚。
昨天晚上在梅琳達公司那場宴會上,歐陽明銳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來臺,爲這事,到現在他的心裡還不舒服,卻沒想到,一大早,梅琳達就不請自來,這簡直是.......
聳聳肩,沈瀚文無法理解地皺着眉頭,試探着問道,“你不會是特意來找我的吧。”
“不錯。”梅琳達冷冷地說道,“我可以進去嗎?”
“當然可以!”沈瀚文非常大氣地移動了一下身體,將整個辦公室的門都讓了出來。
梅琳達冷冷地瞥了眼站在一旁正不知所措的秘書,將即將脫口得譏諷話語又吞嚥了下來,輕挑眉梢,帶着一分傲慢就走進了辦公室裡面。
“梅琳達,你不會是就想來我這裡坐坐吧?”沈瀚文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裡,玩味地看着梅琳達背影。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美麗漂亮的,卻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着她的身姿,剎那間發現,原來她的身材也是一級棒的,再加上與衆不同得出衆品味,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都是他那個驕縱跋扈的妹妹沈凝心無法比擬的。
輕搖着頭,在心底默默地嘆着氣,沈瀚文終於明白爲什麼梅琳達能夠讓一個又一個男人癡迷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梅琳達卻回過頭來,歪着頭,一臉得悲憤,怒聲呵斥道,“沈瀚文,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會如此的卑鄙。”
“你在說什麼?”沈瀚文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你還好意思問我在說什麼?”梅琳達氣的小胸脯鼓鼓的,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厚臉皮的男人,難道郭梅雲生的孩子都是這般的無賴嗎?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將頭扭向一旁,聲音僵硬地說道,“昨天你前腳剛走,我和歐陽明銳就也出了大樓,在地下停車場裡面,歐陽明銳被人用鈍器打傷,現在還在醫院裡面住着呢,你敢說不是你指使人乾的。”
“冤枉呀,千古奇冤呀。”沈瀚文大聲地抗議着,他一副看怪物的模樣看着梅琳達,“沈大小姐說話是需要有依據的,你一大早就跑我這裡血口噴人,不好吧?”
“不是你?”梅琳達眼睛裡盛滿了探究。
她和沈瀚文也算的是非常相熟的兩個人,雖說沈瀚文滿腦子銅錢觀念,可是他也就是商人的做事風格罷了,說謊拐騙.......還不至於。現在另一個問題浮了出來,不是沈瀚文襲擊了歐陽明銳,那又會是誰?
梅琳達嗅到了一股子危險,她立馬警覺起來,迅速起身,衝出了辦公室。
沈瀚文驚呆了。
眼看着梅琳達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沈瀚文真的是好沒有存在感。
輕輕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將一肚子的悶氣阻擋在了門外。
梅琳達可不關心沈瀚文的想法,她現在憂心忡忡的是歐陽明銳的安危。
若不是沈瀚文打傷了歐陽明銳,那一定會是另有其人,而現在歐陽明銳在明處,那個傷害他的人在暗處,難保不會再出現一次。
一想到這一層,梅琳達立馬心神不寧起來,恨不得寸步不離的守在歐陽明銳身邊。
“梅琳達,你不需要這麼緊張的。”歐陽明銳看出坐立不安的梅琳達,開口勸慰着她,那個樣子,彷彿受傷的不是他,而是她一般。不管怎麼說,她的心裡是暖暖的。
“擔心我了,是這樣嗎?”拉起梅琳達的手,送到脣邊,歐陽明銳輕輕地吻了一下。
梅琳達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忙將手從他的手心裡抽了出來,努了努嘴吧,小聲說道,“護士小姐還在。”
“呵呵!”歐陽明銳轉頭看了一眼正在一旁整理着醫療器械的小護士,而後,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沒關係的,我們是夫妻,做什麼都是可以理解的。”
“誰和你.....”梅琳達剛開口就覺得不妥,若是真否認了,只怕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只能迅速的改口,“明銳,你的傷口還疼嗎?”
她是真的關心歐陽明銳,剛纔看見小護士給他換藥重新包紮傷口,心疼的直咧嘴巴,若不是害怕刺激到歐陽明銳,她是絕對不會憋到現在才問出聲的。
“沒關係,這點痛不算事情的。”歐陽明銳微笑着反過來安慰着梅琳達,他感到非常的奇怪,今天的梅琳達怎麼會這麼閒,按理說,她是應該在公司裡忙碌的處理着各種事物,怎麼會有閒暇時間來陪他呢,難不成這真的是愛情的力量嗎?
側着頭,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他問,“你不忙嗎?”
“我......”梅琳達經他這麼一問,一時間反倒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想了想,“那個,我是擔心你,所以才把公司裡的事情先放一放,不急的。”
“梅琳達,我知道你很關心我,可是公司也很重要,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回公司,我這裡沒關係的,我能夠照顧自己,再說了還有醫生和護士。”歐陽明銳說道。
“那......”梅琳達一時間反倒沒了主意,沉吟着了一會兒,這才又繼續說到,“那我吩咐幾個保鏢來保護你。”
“要保鏢做什麼?這裡是醫院?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歐陽明銳疑狐地看着梅琳達,他總是覺得此時的梅琳達有些不尋常,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尋常,一時間,他也搞不清楚,就是在那麼一瞬間,他意識到了一些問題,忙正色地問道,“梅琳達,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梅琳達緊抿着嘴脣,並不想告訴他實情。
她越是不說,他越是緊張越是想知道,睜大一雙眼眸,頗具壓迫感地直視着梅琳達,隨意猜測着,“有人爲難你了?”
“沒有!”梅琳達連忙否定着,她意識到歐陽明銳產生了誤會,忙快速地說道,“不是的,我是害怕有人來再次傷害你,不放心,纔會守在這裡的。”
吞嚥了一下口水,她終於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我在來這裡之前,去過沈氏集團,找到了沈瀚文,他說,打傷你的人不是他,他那個人雖然很勢利,卻從來不屑於說謊的,所以......”
未等梅琳達說完,歐陽明銳就接過話茬繼續說道,“所以,你擔心昨晚打傷我的那個人還會來,就丟下所有事情跑來保護我,是這樣嗎?”
梅琳達點點頭,喃喃的說道,“我是擔心你。”
“我知道。”歐陽明銳聲音很輕,非常的有感情,“我就那麼弱,會任人宰割?昨晚是一個意外,若不是懷裡抱着你,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被人傷到。再說了,不是已經報案了嗎?警察會找到行兇的人的。”
“可是,我今天從保安部調來了攝像頭了留下的資料,沒有你被偷襲的畫面,據說,攝像頭被黑布遮住了。”梅琳達闡述着事實。
“沒關係的,事情早晚會水落石出的,時間的問題。”歐陽明銳信心滿滿。
“爸爸,你的頭怎麼了?”一個稚嫩的童音插了進來,打斷了歐陽明銳和梅琳達的談話。
兩個人同時轉過頭去,看向說話的那個人。
“小冬瓜,你怎麼來了?”梅琳達露出吃驚的樣子,忙走過去,彎下身來,拉住了歐陽冬的小手,她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看見兒子了,今日一見立馬發覺歐陽冬的身材苗條了不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歐陽家的伙食不好,還是保姆疏忽,對歐陽冬沒有做到細心照顧。
梅琳達緊皺着眉頭,心下想着回頭一定要去沈家老宅查一查,到底是誰照顧歐陽冬的。卻全然不知,小冬瓜的消瘦是與歐陽老先生一起練習打太極拳的成效。
歐陽冬伸出手指輕輕地撫平她的眉頭,“媽媽,皺眉會老的。你還沒有告訴我,爸爸的頭是怎麼回事?”
“是呀,明銳的頭到底傷的什麼樣,醫生怎麼說?”歐陽老先生這個時候轉到了病房裡面,畢竟是老人家了,走路相對來說會緩慢一些,很自然的被歐陽冬遠遠的落在了後面。
“歐陽老先生,您也來了。”梅琳達忙站起身來,拘謹的樣子再明顯不過了。
若是在平常,歐陽老先生一定會因爲她的稱謂過於生疏而不開心,可現在則是不同的,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歐陽明銳頭上誇張的包紮給吸引住了,老人家快走了幾步,來到了牀前,伸出手來,輕輕地摸着歐陽明銳頭上包紮的繃帶邊緣。
“父親,無大礙的,只是一些小傷,就是梅琳達太謹慎了,纔會要我在這裡住院,若不是她堅持如此的話,我早就出院了。”歐陽明銳故意輕描淡寫的將傷口說的很輕,完全忽略掉了腦震盪這一碼事。
“沒大礙,還包紮的這麼嚴實,又和我打馬虎眼,若不是我打電話到公司,你的秘書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到傷好了都瞞着我呢?”歐陽老先生責備着。
歐陽明銳這才清楚,原來老父親會知道他在這裡住院是秘書說的,真的是百密一疏。
“父親,您打電話去公司找我,有事情?”歐陽明銳很奇怪,怎麼會突然打電話找他,一般來說,歐陽老先生若無特殊事情,是不會找他的。
“不是我找你,是小冬瓜吵着要找你,他說想你了。”歐陽老先生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