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歐陽明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這一覺睡的真的非常悠長,超乎了他的意料。
朦朦朧朧中,他用手摸着身旁的位置,卻撲了空,心頭一驚,忙睜開眼睛,轉過頭一看。
原本應該睡在這裡的梅琳達竟然不見了,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梅琳達,梅琳達!”歐陽明銳忙起身下牀披上睡衣扶着樓梯走了下來。
只可惜,他喊了好幾聲之後,整棟房間裡卻一點回應都沒有,這讓他大感意外。
這個小妮子去哪裡了呢?
廚房?書房?或者院落?
他忙返回臥室脫下睡衣,換上了外衣,穿戴整齊後逐一的找遍了整棟房子和院落,這才確定梅琳達離開了。
想了想,歐陽明銳還是拿起了手機,撥通了梅琳達的電話。
“梅琳達,你在哪裡?”歐陽明銳急忙問道。
“公司!”梅琳達的聲音聽起來是那般的平靜。
隨之而來的是一片寂靜,寂靜中梅琳達率先掛斷了電話。
坐在辦公桌前,梅琳達注視着手機屏幕,她並沒有告訴歐陽明銳,她此時正坐在梅琳達公司裡面,一張又一張的翻看着譚美佳拍攝的新一季服裝代言照片。
譚維佳跟梅琳達比起來,身材要嬌小上很多,也玲瓏剔透了很多,穿上梅琳達品牌的服飾,越發凸顯出獨特的氣質。
這樣的效果,讓梅琳達滿意的連連點頭,對坐在對面的男人欣然說道,“格格,你打算什麼時候迎娶你的新娘呀?”
專注地看着梅琳達的格格聞聽此言,神情一愣,忙慌張的移開視線,磕磕巴巴說道,“怎麼會想到這個事情。”
“就是突然想到了,所以問一下,請您正面回答,好嗎?”梅琳達嘴角抿着一抹微笑,帶着廖侃的意味看着格格。
在如此直白的注視下,格格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忙扭過頭去,躲閃着,“應該快了,快了,維嘉說想要一個浪漫的婚禮,她無論怎麼設計都設計不好,所以,只能暫緩了。”
“是這樣呀,”梅琳達將手中的一張照片翻轉過來,給格格看着,“看,她多可愛。”
“是可愛,”格格偷看了梅琳達一眼,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可是,沒有你漂亮。”
“哈哈,”,梅琳達出奇的笑了,“怎麼,後悔了嗎?只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不晚,只要你肯離開歐陽明銳,我們就能夠在一起了。”格格真情流露。
“不要,我和你在一起........那維嘉怎麼辦呢?”梅琳達微笑着將照片收起擺放在辦公桌上認真地端詳着,“好吧,就選這組照片了。”
“行,我這就告訴下面的人。”格格說完站起身來,就向門外走去。
梅琳達的聲音緊隨其後,“你的小情人要火了。”
格格在關門的那一刻丟過來一句話,“你是對的,她一定會睡覺都笑醒的。”
望着緊閉的辦公室門,梅琳達又一種疲憊感。
她還是第一次對工作有了厭倦。
昨夜,她將歐陽明銳丟到房間裡一個人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而是在客房裡迷迷糊糊待了一夜,天一亮,就裝扮一新的開車出了門,在公司附近的一家早點店裡吃了早餐,這還是她恢復梅琳達身份後第一次如此接地氣走進早點店,這簡直就是與她豪門身份無法匹配。
吃過早餐之後,在店裡的座位上懶懶散散的坐了一會兒,時間也差不多了,梅琳達這纔在看了一眼腕錶之後起身,來到了辦公室,開始了一天的工作,陷入工作中,她就一刻都不曾停歇過,她分明是想依靠工作的強度和高壓來麻痹自己,讓自己暫時忘卻歐陽明銳以及一系列煩惱。
只可惜,就算她全身心的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工作中,依舊還是會有閃神的時候,想起歐陽明銳那張英俊的臉龐,以及他時而會像小孩子一般的模樣。
既然靜不下心來工作,梅琳達索性叫秘書送進來了一杯咖啡,坐在落地窗前低垂着眼簾望着高樓下的地面。
“鈴鈴鈴,鈴鈴鈴。”一陣座機想起,打擾了梅琳達安靜欣賞的雅興,極其不情願的站起身來,隔着很遠的距離將手伸了過去,握住了電話手柄送到耳邊,“哪位?”
“梅琳達,是我,沈瀚文。”一個低沉的聲音傳進梅琳達耳朵裡面。
“哦,是你呀,怎麼想起打電話過來,有事情?”梅琳達儘量柔聲說道,她不想自己不好的心情輕易被外人察覺,就算是沈瀚文這個冠着“沈”家姓氏的哥哥也不可以,會讓她沒有安全感。
“我在樓下,想現在就見到你。”沈瀚文回答的乾脆利落。
“那......”梅琳達遲疑了一小會兒,還是禮貌地說道,“你上來吧,我會吩咐我的秘書接你的。”
不多時,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梅琳達此時已經坐回了那張碩大的老闆椅,十指交握在一起,雙肘支撐在桌面上,一雙美麗的眼眸注視着進來的沈瀚文。
“真是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梅琳達微笑着。
“的確,很快。”沈瀚文沒有等梅琳達招呼就坐了下來,“我在上來之前已經去找過廖董了。”
還不等他將話說完,一份文件就出現在了梅琳達的面前。
她忙低垂下眼簾,注視着那份文件,緩緩打開,草草看了一遍。
這是廖董的房地產開發公司與沈瀚文簽署的合作書。
“真是沒有想到,你的動作會這麼快。”梅琳達將合作書合上,驚訝的神情不加掩飾。
“當然,我急着掙錢養媽媽和妹妹。”沈瀚文帶着挑釁。
“可以理解。”梅琳達平靜地說道,絲毫不將對方話裡話外的話音放在心上。
只可惜,沈瀚文絲毫沒有放過梅琳達的意思,他將高大的身體向前傾斜着,壓迫性的死盯着梅琳達,“你見過我媽媽了?”
“更確切說,是你媽媽來見過我了。”梅琳達不卑不亢直視着他的目光。
“這麼說,遺囑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沈瀚文悠悠說道,嘴角還噙着一抹笑意,那是一份得意。
“無所謂。”梅琳達平靜應對着,“任誰都改變不了我是沈氏集團唯一繼承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