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房間裡面卻是一片寂靜,剛剛還存在的男人此時卻沒有了蹤跡。
赫連清雨茫然的掃了房間一圈。
歐陽明銳呢?
本能的擡起腳步,緩緩的走着路。當走出臥室的時候,不難發現,原來這裡是一個三層的別墅,這纔想起,男人曾經帶着一絲笑弄的提及,這裡是他的家。
扶着樓梯的把手,從二樓一路向下走着,來到了一樓,一個轉身就看見了裡面的餐廳,一個忙碌的高大身影赫然出現在了眼前。
歐陽明銳正在餐桌前準備着早餐,那個樣子是那般的有條不紊。
哦,從熟練程度,不難發現,這個男人也會做飯。
不由的在心底給他又加了一分。
就連赫連清雨自己都不曾發現,她在一點點的細微觀察着歐陽明銳,並暗自的對他進行着品頭論足。
這是在渴望親近一個男人之前潛移默化中會有的心理變化。
擡起頭來,歐陽明銳一眼就看見了緩緩走過來的赫連清雨,輕柔的聲音響起,“餓了吧,可以吃早餐了。”
赫連清雨一眼望去,只見餐桌上擺放着兩套早餐,牛奶、煎蛋、吐司麪包、果醬等等,清一色的西式食品。
“時間太匆忙了,只能先弄一些煎蛋的,如果你喜歡中式的,改天閒暇下來,我給你做蝦餃或者小籠包,都非常好吃的。”歐陽明銳對自己的手藝信心滿滿。
這樣還叫做簡單?
赫連清雨不由的睜大了眼眸,緊抿着嘴脣,一言不發的坐了下來,端起了裝着牛奶的杯子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好香醇的牛奶,不需要多問,一入口就能感覺出來,這一定時進口貨。
赫連冬是一個挑剔的傢伙,一向都是崇洋媚外,只要是逮着機會,就會宰上孟堯誠一頓,什麼進口牛奶,進口食品一應俱全。
而孟堯誠又因爲知道小傢伙有喜歡外國食品的愛好,很自然的包攬了一切適宜,總是會三五不時的讓手下送來一些食品,將後勤工作做的足足的。
即便赫連清雨不想過多的倚靠孟堯誠,卻因爲礙於赫連冬喜歡的緣故,姑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斤斤計較。偶爾,赫連冬喝剩下的牛奶,赫連清雨心疼可惜了,會拿過來喝的乾乾淨淨,自然,這種口感,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的。
真的很好喝,難怪赫連冬那個小傢伙戶喜歡。
拿起刀叉,切下了一小塊煎蛋,送進嘴巴里,慢慢的咀嚼着,入口絲滑,不失蛋的醇香,真的非常好吃。
簡直太難以置信了,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一個廚藝高手。
在赫連清雨的印象裡,孟堯誠就是一朵奇葩了,他的廚藝已經非常精湛了,卻沒有想到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歐陽明銳的廚藝更勝一籌。
這要是天天能夠吃到如此豐盛精美的早餐,那該多好呀!
一陣風雲殘卷,赫連清雨毫不客氣的將豐盛的早餐吞進了肚子裡。
吃飽之後,突然間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從醒來一直都現在,都感覺缺少點什麼,現在想來是太過安靜了。
每天從起牀一直到吃晚飯都是非常熱鬧的,赫連冬的誇誇其談從來不是蓋的,可是,今天卻爲何是安靜的出奇。
赫連冬?
一想到這裡,赫連清雨臉色都變了。
她光顧着與歐陽明銳這個男人糾纏着,卻完全忽略了自己那位寶貝兒子不見了。
雙手緊緊的攥成了小拳頭,顫顫巍巍的放在了餐桌上,赫連清雨的上身向前傾斜着,一臉的焦急,歷聲質問着男人,“小冬瓜,你把小冬瓜怎麼樣了?”
這是什麼話,他把小冬瓜怎麼樣了?他是人販子嗎?還是十惡不赦的殺人魔頭。
歐陽明銳非常不悅的皺着眉頭,緩緩的將身體倚靠在了座椅上,雙臂抱胸,完全是一副防衛非常濃重的姿態,一雙冷冽的眼眸,陰沉而隱晦,專注的注視着女人臉上的表情變化,那個樣子,就彷彿是胸有成竹的人在看着一個驚慌失措的人處處是錯一般。
赫連清雨也察覺到了對面這個男人的不悅,蠕動着嘴脣,意識到了自己話語裡的不禮貌,一下子變得吞吞吐吐了起來,畏畏縮縮的再次問道,“小冬瓜子在哪,我怎麼沒有看見他。”
雖然依舊是不依不饒的質問着,可是赫連清雨的語氣卻緩和了不少。
意識到了女人微妙的變化,男人的臉色也隨之變換了不少,不再似方纔那般的嚴厲。
良久,歐陽明銳這才舒展着眉頭,開口用輕柔的聲音說道,“小冬瓜在格格那裡。”
頓了頓,見女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歐陽明銳爲了消除女人心裡的疑慮,這才繼續解釋着,“昨天,在慶典會場,你突然病倒了,我急着送你去醫院,就將小冬瓜交給了格格來照顧。”
“後來,在醫院的途中,你表現出了常規的感冒症狀,我考慮到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就給你用了一些常規的藥物,後來,你嚷嚷着要休息,一時間,我又沒有你家的鑰匙,也不方便將你送回家,就索性把你帶到了這裡,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我害怕一時間無法照顧你們母子兩個人,就索性和格格通了電話,昨天,把小冬瓜留在了他那裡過夜。總算還是不錯的,小冬瓜很喜歡格格,小傢伙一聽說可以和格格在一起,是很興奮的。”
歐陽明銳說的很耐心,赫連清雨聽的很用心。
到最後,赫連清雨已經是不敢置信的長大了嘴巴。
歐陽明銳嘴巴里說的那個人真的是赫連冬嗎?
從赫連冬出聲到現在,就從來沒有離開過赫連清雨這個媽媽的身邊。
那個小傢伙有着嚴重的戀母情結,而現在,竟然會獨自留在格格那裡過夜,這件事是太過奇葩了。
難倒格格有着什麼巨大的人格魅力不成,竟然能夠一下子就博得赫連冬的“芳心”。
不管怎麼說,赫連清雨懸着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只要知道赫連冬是安全的就安心了不少。
“吃飽了嗎?”歐陽明銳溫柔體貼的問道,就彷彿剛剛所有的不愉快根本就不曾發生過一般。
反倒是赫連清雨有些不好意思了,靦腆的點點頭,算做是回答了。
她哪裡還好意思開口說話。
剛剛那般的嚴肅質問着對面這個男人,那個樣子就好像,男人有着多麼的十惡不赦一般。
“你吃飽了.......”男人狀似無意一般,眼神淡淡的在赫連清雨的身上掃動着,聲音卻無比的輕飄,說出的話更是超乎女人意識的曖昧,他說,“你吃飽了,可我還沒吃飽。”
一開始,赫連清雨並沒有多想,可是,當她看到男人面前空空無物的盤子,心下卻有了幾分微恙。
明明是吃的乾乾淨淨,偏偏這個傢伙卻說自己還沒有吃飽,難不成,他是大胃王不成。
只聽,男人的聲音裡有着異樣的邪魅,輕柔之中有着一絲嫵媚,“我沒有吃飽,怎麼辦呢?”
“那就自己在做些好了,讓自己吃飽。”赫連清雨低聲的嘟囔着,“我又不會做飯。”
“哦?”歐陽明銳的聲音微微一挑,眉眼間盪漾着春色,“我的菜呢?”
菜?什麼菜?
赫連清雨一臉的驚愕,美麗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對面這個男人。
女人美麗臉龐上的茫然,誘惑着男人心底激盪。
她怎麼可以如此的清純。
一股燥熱在身體裡蔓延,感染着男人的情緒,剎那間,就連眼底都涌動着血紅的色彩,那是激情的顏色。
歐陽明銳緩緩的站起,急不可待的走到了赫連清雨的面前。
女人坐在位子上,仰着小臉,滿臉誘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要做什麼?
不是說,沒喲吃飽嗎?
她又不是那份菜,難不成還要將她吞進肚子裡充飢不可?
想到這裡,赫連清雨的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間,有一個曖昧的念頭劃過。
難倒,他指的菜是指......
該死的,她這個榆木腦袋,怎麼就沒有想到,他分明是意有所指。
赫連清雨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紅了,忙躲開男人的視線,就要站起身來,嘴巴里支支吾吾的說着,“一夜沒見,小冬瓜一定會找我的,我現在就去聯繫格格,接回小冬瓜。”
話音未落,她就扭轉着腰肢,想要閃過男人寬大的身體。
卻不想,說時遲那時快,赫連清雨的動作再快,也沒有快過男人,她一個轉身,竟然自投羅網的進入了一個寬大的懷抱裡。
歐陽明銳的胸脯激烈的起伏着,微低着頭,低垂着眼簾,近在咫尺,一瞬不瞬的看着赫連清雨,就連她長長睫毛的扇動都是一覽無餘。
“那個,小冬瓜會着急的。”赫連清雨依舊在努力的說着話,只是聲音卻越來越細小,最後演變成了蚊子般的細語。
勾起嘴角,邪魅的一笑,歐陽明銳顯然不是這麼想的,他微微一彎下身來,雙臂一個舒展用力,將打橫將女人抱了起來。
“不要!”赫連清雨驚呼着,卻一個閃腰,本能的摟住了男人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