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翩翩直接腳步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整個人楞在當場, 她伸長了脖子瞧了瞧。
蕭堯就這麼躺在牀上, 閉着眼睛,睡得異常香甜。
她滿腔的春意, 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甚至還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她折騰得渾身冒汗,巴不得脫光了就來一場活色生香, 結果呈現給她的只有睡得不能再熟的二狗子了。
秦翩翩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她這是被人給涮了?
她完全不能接受這種場景, 立刻走上前去, 伸手推了一把。
可惜牀上的人紋絲不動, 她連續推了好幾下, 蕭堯只是翻了個身背對着她,一副叫她不要打擾自己的架勢。
秦翩翩頓時羞惱交加,哪有這樣的,明明皇上比她期待這件事情, 結果如今這個場景,就變成她迫不及待,皇上無所謂的狀態而來。
“皇上, 快起來!”
她使盡了渾身解數, 都沒能讓眼前這個男人睜眼,只不過打呼嚕聲要稍微收斂了些,但是這並不能讓秦翩翩滿意。
“啪——”的一聲脆響, 在寂靜的大殿內顯得尤爲突兀。
原本躺在牀上睡得正香的人,猛然睜開了眼睛,秦翩翩在他臉上用力地扇了一巴掌。
“誰打朕?”他的聲音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不過那質問聲倒是挺大的。
秦翩翩輕咳了一聲,道:“皇上,您是不是睡糊塗了?難不成是有人在夢中打您嗎?”
蕭堯睜大了眼睛看向秦翩翩,摸了摸自己的臉,又覺得不是那麼疼了。
他還處於一陣睏意之中,低聲道:“這麼晚了,快睡吧。”
說完這話,他再次一歪頭又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秦翩翩一臉發懵地看着他,又推了他一把,低聲道:“皇上,今晚不用臣妾侍寢嗎?邢嬤嬤都按照您的要求畫好了呀。”
“本來想的,但是——”他揮揮手,明顯像是趕蒼蠅一樣,將她攆走,這話說一半似乎又睡過去了,過了片刻才接着道:“朕好睏,今晚不侍寢了,明天再說。”
“不行,起來!”秦翩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結果第二下還沒拍上去,男人已經伸長了胳膊,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輕聲哄她:“好了,跟朕一起睡啊,一切都等明天再說。”
他將她抱在懷裡,頭靠在她的脖頸處,就真的再次睡了過去。
一開始秦翩翩還總是動來動去,後來蕭堯覺得打擾到自己睡覺了,雙腿將她的腿夾住,胳膊將她摟得更緊了些,讓她徹底無法動彈。
在方纔的掙扎之中,秦翩翩身上的披風已經散掉了,她裡面只穿着紗衣,早就凍得瑟瑟發抖了。
她也不再堅持了,立刻想去裹好錦被,結果被子全部被皇上壓在腿下了,她又是一陣拼命搏鬥之後,才成功地將自己裹上。
因爲她的折騰,皇上又是一陣似醒非醒的狀態,他總是被秦翩翩從夢中喚醒,實際上已經非常不耐煩了,如果是其他人這麼對他的話,恐怕早就被有起牀氣的他,命令拖出去杖責了。
但是眼前這人是秦翩翩,他不高興歸不高興,也不會叫嚷拖出去杖責,只是輕聲地嘀咕道:“翩翩,你今天真不乖。朕就說了鬧鬧隨你吧。”
他嘀咕完這兩句話之後,片刻後呼吸再次變得平穩了,顯然又沉入了夢鄉之中。
這可把秦翩翩氣得夠嗆,明明是這人說好了要侍寢,結果自己一人睡得香,怎麼叫都叫不起,現在還要惡人先告狀,並且把鬧鬧那小混蛋的折騰性子歸爲她的頭上來,這就不能忍了。
他們之前明明都達成了一直,鬧鬧的性子是隨了高太后,完全與她無關!
她的“惡魔之手”已經舉起來,湊到他的鼻尖上,準備狠狠地捏住他的鼻子,讓他喘不過氣來,憋死了算。
但是當她一擡頭,就看見男人睡顏安詳地躺在那裡,臉上還氤氳着幾分酒氣,臉上兩坨紅暈十分明顯,嘴巴輕輕張着,顯然睡得很好。
他眼下的黑眼圈還是很明顯的,因爲過年罷朝三日,所以年前要卯足了勁處理事情,免得過年期間累積太多,年後開朝之後處理不過來。
“算了,放過你了。下次再這麼耍我,一定打得你弟弟行動不便!”秦翩翩輕嘆了一口氣,故作大方地說了一句。
等她靠在男人身邊的時候,才察覺到他的身體很暖,兩人之間就隔了一層紗,等同於赤誠相對,這在寒天臘月來說,實在是太溫暖了。
她喟嘆了一聲,臨睡之前還想着自己真是人美心善。
屋外是冰天雪地的架勢,殿內卻是暖融融的,秦翩翩靠在皇上的身邊,這一覺睡得極好,只覺得整個人都是暖的。
她準備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昨兒晚上高太后就派人跟她說過了,千萬不要一大早去給她請安,晚上的酒喝多了,有些上頭。
高太后只想睡個早覺,外加皇上不用上朝,整個後宮都沉浸在一片香甜的睡眠之中。
不過事與願違,秦翩翩很快就被弄醒了。
有人在親她,從額頭滑過鼻樑,再到嘴脣。
秦翩翩覺得又癢又煩,冬天的早覺簡直是天堂般的存在,這就是命啊,誰打擾她睡,她就要翻臉了。
“我要睡覺,別鬧。”她揮揮手,想把在她臉上亂親的人揮開,但是顯然那人很執着,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秦翩翩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人堵住了嘴,皇上一大早起來,就非常的火熱,那動作急躁又帶着幾分不容置疑的意味。
她被親得暈暈乎乎的,甚至都有些喘不上氣了,伸手推了推蕭堯,想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但是男人似乎長在她身上了,完全就是一副不想離開的架勢,不僅脣舌糾纏在一起,連他的手都開始不老實起來,小動作頻頻。
蕭堯的雙手像是帶着火一樣,在她的身上勾起一陣陣火熱的感覺,也徹底將她的困癮趕走了,她慢慢地睜開眼睛,臉上帶着幾分迷濛的神情。
“早。”男人直起腰,衝着她打了個招呼。
“早。”秦翩翩回了一句。
不過還不等她說什麼,她就感覺到男人亢奮地親了親她,也與她的身體打了個招呼。
秦翩翩瞪着眼睛看他,蕭堯沒說話,只是衝着她勾了勾脣角,臉上再次露出笑容來。
“朕記得昨晚,翩翩似乎對朕很不滿意啊。今兒早上就後補吧。”他邊說邊伸手抓住了秦翩翩身上的薄紗衣。
秦翩翩猛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不讓他得逞,眉頭高高挑起:“沒有啊,臣妾昨晚睡得很好,很滿意,什麼都不用補。皇上,您躺好啊,咱繼續睡。”
蕭堯愣了一下,轉而衝她擠了擠眼:“你不要害羞,昨晚朕是睡着了,特地起了個大早想要補償你的。況且朕特地吩咐邢嬤嬤寫的東西,朕得趕緊看看,免得以後褪色了。”
他邊說邊一用力,就聽一聲細微的裂帛聲,很顯然那層不堪一擊的薄紗衣,就這麼報廢了。
秦翩翩翻了個白眼,沒有再反抗,放鬆了自己的身體,任由他施爲,但是心裡還是咽不下一口氣的。
她有些不滿地嘀咕道:“皇上,您也太霸道了些,昨晚臣妾要與您歡好,您說困不搭理臣妾。今兒早上我還在睡夢中呢,你要歡好就必須立刻要臣妾答應你,哪有這種事兒?”
蕭堯聽她叨叨的話,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輕聲道:“朕就說你昨晚是想與朕好的吧?方纔還口是心非呢!是朕不好,昨晚喝酒上頭了,當時酒興正濃的時候,朕想着能與你大戰三百回合的。可是回來之後,等你片刻就睡着了,朕是有心無力啊。”
他的聲音放軟了,既跟她討饒,又有些跟她撒嬌的意味。
或許是兩個人都靠在被窩裡,周身是暖融融的,經過一個晚上的同牀共枕,彼此的氣息早已交融在一起。
秦翩翩的火氣一下子就消了,還覺得眼前這男人比平時要可愛了許多。
二狗子今日終於學會了吐着舌頭,衝她哼唧地撒嬌了。
“行吧,去年您辛苦了,今年希望你再接再厲,繼續當鬧鬧的好父皇,當臣妾的好皇上。”
她心裡舒坦了,也不再矯情了,主動地擡起雙臂勾住他的脖頸,獻上自己的熱吻。
秦翩翩的主動邀請,對於蕭堯來說,就像是燃燒的火焰上被噴了一口油一般,立刻火焰就躥得老高了,他的情緒也變得異常激動。
兩人熱切地糾纏在一起,完全是乾柴對烈火,溫度越來越高,身體也粘得越來越緊。
因爲很久沒有如此貼近對方,一開始的動作還有些生疏,緊接着便漸入佳境了,兩人都十分激動。
蕭堯更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很快便黏住她不可自拔,不過去得也快。
他一下子沒控制住自己,等到如此快地丟掉之後,別說秦翩翩了,連他自己都懵了。
蕭堯一向自詡男人雄風赫赫,每回都要把秦翩翩按在牀上折騰到她求饒,他都不肯放手的。
但是如今秦翩翩生完孩子之後,兩個人的第一次水乳交融,他竟然這麼快就交代了,丟得也太快了,他自己都覺得又羞又惱!
男人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總歸不太好看,秦翩翩的身體也是僵硬了一下,她剛興起而已就戛然而止了,不過看着皇上懊惱成那個德性,她倒是先笑了。
“皇上,你說昨晚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一晚上睡過去了,你還把力氣補足啊?”
秦翩翩邊說邊拍了拍他的後背,臉上帶着幾分調侃的笑容。
這話要是擱以前,打死她都不敢說,如果當真出現了這種情況,她還得想方設法地給皇上圓過去。
但是如今她的膽子,變大得可不是一星半點,毫無顧忌地就調侃開了。
蕭堯的臉上火辣辣的,像是放了一把火在燒似的,他都不敢看秦翩翩的眼睛,直接將頭埋進她的脖頸處,讓自己平靜一下。
百般羞惱的情緒涌上心頭,蕭堯恨恨地用牙齒輕輕去咬她的脖頸。
脖頸上的肉很嫩,這麼咬住之後,他倒是捨不得鬆口了。
男人的力氣不大,這麼咬下來,秦翩翩並沒有覺得如何,反而更想笑了,她也沒有忍耐,直接笑出了聲。
“你敢笑朕。”他繼續咬,稍微加大了點力氣。
不過依然沒有震懾住秦翩翩,反而讓她笑得更大聲了,真的挺好笑的。
秦翩翩笑得很歡快,大年初一的早晨,皇上急不可耐地要與她歡好,結果早早地就丟了。
這件事兒能讓她笑一年啊,不過她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來了。
因爲她在大聲笑的時候,身體一直在震顫,這可把皇上的精神頭給震出來了,秦翩翩感受到男人身體的變化,笑聲驟停。
蕭堯感受到自己重新威武堅強,也不再羞惱,立刻擡起頭來,輕輕眯着眼睛看她,勾着脣角冷笑了一聲。
“怎麼了,翩翩,你爲何不笑了?再笑啊,你笑得越開心,朕才能越有精神嘛。”他邊說邊伸手在她的臉上擰了一把。
秦翩翩吃痛,齜牙咧嘴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撇了撇嘴,立刻低聲替自己挽尊道:“皇上,我方纔就是說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怎麼能是說笑呢,是你對朕的嘲笑,才讓朕精神飽滿了啊。朕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會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的,只會放在你的身體裡。”
他的話音剛落,就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開始大力地耕耘起來。
兩人再次滾作一團,被翻紅浪,秦翩翩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被裹好的糉子一樣,被人翻來覆去地折騰。
一會兒仰躺着,一會兒又趴着,甚至皇上興致起來了,還要她坐在他身上,來一回高難度的。
殿內熱得像個蒸籠一樣,秦翩翩的身上都冒出了一層細汗,她的面色紅潤,聲音嬌軟,身體軟得跟麪條似的,根本使不上力氣,只有任由蕭堯施爲。
“皇上,歇、歇一歇。”終於她忍不住開口求饒了。
回答她的除了男人炙熱的親吻以外,就只有滿室的春光。
作者有話要說: 剛到龍牀的時候。
戲精:黃桑,來得快去得快了解一下。
進行到一半的時候。
黃桑:翩翩,耐力持久瞭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