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白玉珠笑了,笑媚如花,她伸手輕鬆地將風夜寒掐着自己喉嚨的手拿開,語氣帶着嘲諷道:“就這點力氣,還想殺了我?省省吧。”
滿腔怒火瀰漫心間,怒火攻心讓風夜寒當場就嘔出一口鮮血,染紅了他新換的乾淨白色睡袍。
“生氣了啊,你知道麼,你越是生氣你體內的蠱蟲就會越發的暴躁,蠱越暴躁,你就會有萬毒噬心的痛感,你現在一定是痛不欲生吧。”白玉珠嘴角上揚,眉目間帶着傲氣。
恨,恨,恨,滿腔都是對白玉珠的憎恨,怎麼都無法壓制的怒火讓他口中滿是甜腥,錐心刺骨之中難以言喻,眼前更是天旋地轉的讓他快要窒息的昏厥。
但是,他情願昏迷過去也不願意看到白玉珠這張擁有傾國容顏卻歹毒的臉,然而,最終他還是落空,因爲他親眼看到她將內力輸給自己,爲的是不讓自己昏過去,讓他感受着痛不欲生。
“我不會放過你,你這個賤貨!”從他咬緊牙關的齒間傳出他低吼的怒火。
白玉珠並不惱,她笑看風夜寒道:“你還以爲我還是曾經的我嗎?等你病好了,你會發現早就天翻地覆了。”
痛入骨髓的痛楚讓風夜寒俊容顯得扭曲,但他看得出她眼中帶着的憎恨和得意,天翻地覆,她趁着自己毒發定是又做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惡!
白玉珠拿着帕子輕輕地擦拭着風夜寒嘴角的鮮血,她笑道:“我知道你心中定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不着急,等你身體好了你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哦,不,一定會震驚的。所以,我會好好的醫治好你的,當下你應該最好的壓制一下你對的恨意,不然恨得越深,體內的天蠱就越讓你痛苦不堪。”
風夜寒深知白玉珠就算再怎麼可惡,關於蠱這點肯定是不會有錯,畢竟最先他和她關係還未破裂時,她便對自己說起過這天地蠱之事。
只是,他沒料到這蠱發作的如此之快,卻更是忽略了她當初告訴自己解蠱的方式,那麼她會嗎?
“我會,放心,就算這蠱把我容顏毀掉,就算這蠱吃掉我的心,我也會救你的。”白玉珠將風夜寒的神情盡收眼底,她微笑着溫柔的看着他,只是話鋒一轉言語之中帶着狠毒道:“知道爲什麼我會不惜一切來救你嗎?因爲我說過,我得不到的男人,誰也別想得到,我要用這蠱牢牢的將你困在我的身邊,生生世世離不開我!”
風夜寒狹長的鳳眸此刻凝滿了震驚,然後便是無盡的惱怒,如白玉珠所言,他越是生氣,他身體的痛就越發加劇,彷彿隨時讓他死去。
白玉珠抿脣輕笑,眸中的狠戾在這一刻被溫柔所取代,她的指尖輕撫他冰冷的臉頰,柔聲道:“都和你說過了,不要動怒,不要生氣,你看看你,又生氣,這樣毒發難受的讓我心疼……”
說罷,她大笑出聲,看到他痛不欲生,看到他性命危在旦夕卻又死不掉,她覺得自己骨血都洋溢着一種興奮,簡直高興的難以言喻。
白玉珠猖狂地挑釁讓風夜寒怎麼都無法壓制住劇痛,蒼白帶黑色的俊容臉頰黑色更重了一些,她的狠毒他不是沒見過,只是他在後悔,後悔在光明寺的時候,甚至在遇刺的時候沒有趁機殺掉她!這是他最後悔的事情,不然也不會現在被她完全控制了局面。
這時,甄皇后走進了殿內,她看到白玉珠眉目溫柔坐在牀沿邊,她覺得特別的詭異,當她走進看到風夜寒枕上被鮮血所染紅的時候,她震驚道:“寒兒,御醫,快宣御醫。”
白玉珠手中的帕子染滿了鮮血,下一刻她就被甄皇后一把推開,她站在一邊冷眼看着。
“你真的能醫太子?”風元此刻出聲盯着面色溫和卻顯得詭異的白玉珠。
白玉珠轉頭看向風元,她嘴角噙着一絲笑,她道:“能。不瞞父皇,這蠱早在他身體之中,其實太子心中一直都很清楚他中了什麼蠱,父皇和母后不用太過擔心,他一直吐血是因爲見到兒臣不喜生氣才導致,並無大礙。”
“寒兒,你真的知道自己中了蠱?”甄皇后聽到了白玉珠話後她震驚的問着痛苦不堪的風夜寒。
風夜寒只要不昏過去自然是將白玉珠的話聽的仔細,事實上他對中蠱之事瞞着也沒什麼能讓她吃虧的,耽誤下去受苦的還是自己,他看着母
後低喃道:“是。”
輕微的低語足夠讓在這寂靜無聲的宮中任何人聽的清楚,甄皇后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她簡直不敢相信風夜寒說的是真的,但自家的孩子從不會欺騙她,她忙道:“你既然知道中了蠱爲何從來不告訴母后,你說,到底是什麼蠱?只要知道你中了什麼蠱,那就好醫治,尋遍天下名醫母后也會治好你。”
“恐怕這毒只有太子妃能解。”風元此刻開了口,他看着白玉珠的眼神分外深邃。
“什麼意思?”甄皇后緊緊握着風夜寒的手,雙眸帶着擔憂和不解的看着風元。
風元看了一眼甄皇后,然後看向眼裡帶着隱忍的風夜寒,他問道:“太子,是不是。”
“是,只有她能救我。”風夜寒迴應父皇所言。
“到底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爲何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些什麼。”甄皇后稍顯迷茫,她慌亂的看着風元追問道。
“還是我來回答母后的疑問吧。”此刻,白玉珠昂聲開口,她看向甄皇后道:“他中蠱毒許久,兒臣自幼長於京外,認識一些江湖上能人異士,從一些醫術很高的人處得知了他中了什麼蠱,不過此蠱很難徹底解掉,所以找尋解藥費了很久的時間,但現在他的蠱毒已經發作,就只能有一種法子救他……”
“什麼法子?”甄皇后立刻追問。
“用我的命來救他。”白玉珠直視着甄皇后一字一句道,她想甄皇后肯定很喜歡聽這句話,如果自己死了,甄皇后做夢都會笑醒吧,可惜了啊,死,她不會的。
“什麼意思?”風元似是知道白玉珠纔不會犧牲自己的性命救風夜寒,不然也不會之前提了那麼的條件,所以他知道定有後話。
“他中的蠱分陰陽,用我們普通百姓所通俗、難聽點的稱呼就叫公母,他中了陽蠱,那麼只有母蠱能救他,自然,我找到能救他的人,但是那人偏生要將蠱蟲種在我的體中,所以,整個天下只有我能救他。”白玉珠也不介意將事情的結果告訴他們,反正,就算他們真從風夜寒嘴中得知夜凌掌握着蟲蠱,她也不在意,夜凌也不會讓他們得逞死在他們手中。
這樣的話一出口,不止風元的臉色變了,甄皇后的臉上更是寫這懼怕,她不可置信道:“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事情,怎麼會……”
風夜寒看着母后擔心至極的神色,他在這一刻纔算真正的清醒了過來,他徹底了明白了太后的苦心,也明白了他之前的做法深深的刺傷了母后的心。但是,歸根一切,到了最後也不過都是白玉珠的歹毒。
她對自己有恃無恐除了白清的勢力支撐着她,還有的就是她深深知道他的一切,他的命完全掌握在她的掌心,她想讓他死,她想讓他活,只不過隨她高興。
從未有過的恨意,從未有過的懼怕不斷的涌上心頭,從前他掌握別人的生死,就算是白玉珠他也握着她的命,他要人三更死,絕對不會讓人活過五更。然而,眨眼之間,卻在此時此刻,他的命竟然握在了白玉珠的手中,任她踐踏。
不甘,不甘啊!
“醫好太子是當務之急。”風元盯着白玉珠,他平靜的言道,微頓了下,他又道:“什麼時候能治太子?”
“要過些日子。”白玉珠模糊兩可的對風夜寒道,片刻,她道:“只是暫時壓制他的毒性,如果沒有我來解毒,他再發作幾次定會必死無疑。不過,兒臣把話說到前頭,我是用我的性命來救他,因爲世間任何蠱都有毒性,一旦我被毒侵蝕毀掉了容顏,或者變的脾氣不好,希望母后和父皇要多多體諒兒臣纔是。”
分毫必爭,往後就算沒有白清,她也一樣掌握着風夜寒的命,這宮裡就是她說了算。
風夜寒被白玉珠這話給刺激的喉間又涌上了甜腥,可是這次他沒有嘔吐出鮮血,只因他在白玉珠的話中明白他越是動怒,痛苦的只會是自己,那他豈能如了她的心願,讓她看到自己痛苦而高興呢。
這個女人,他定不會放過她,若有機會他定會斬草除根。
雖然是幾句話,但甄皇后聽出了話中的意思,她緊咬下脣死死的盯着白玉珠,雙眸之中只有一片寒意,然後她似是壓住了胸腔內翻滾的怒火,她看向風夜寒,眸中滿是擔憂道:“只要能救太子,其他的本宮可以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