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那白玉珠長的美麗模樣,整個天下還真沒幾個女子能比她美。”拓跋寒聞聲看向走向自己來的安陽,挑眉言道。
安陽公主不惱,她抿脣一笑道:“三皇兄見過識廣,若是能讓三皇兄一直掛在嘴邊誇獎的女子,定是絕色,總有一天我會見見能讓三皇兄如此稱讚的美女子。”
白玉珠……拓跋澤眼神滿是深沉,他看向拓跋寒沉聲道:“往後再提白玉珠,眼下要緊的是你皇妹。”
拓跋寒轉頭看向身旁的皇兄,他眼中劃過一道深沉,隨後笑的燦爛道:“是,皇兄。”
安陽公主柔柔一笑,她看向拓跋寒笑道:“這個時辰去宮宴還爲時尚早,不如三皇兄爲安陽說說這大雲宮中事?”
拓跋澤一聽這話,他聲音冷冷道:“去殿內坐下來說吧。”
拓跋寒嘴角翹起,他臉上別具深意的笑意道:“皇妹,你是想打聽風夜寒的事情吧,其實皇兄還是知道不少的……”
安陽公主不語,待他們全部落座在殿中時,她意味深長道:“風夜寒雖然長得不錯,可讓安陽看來,頗爲平凡了一些,更甚,甚至還比不過二人皇兄。”
拓跋澤在聽到安陽這話時,他微微點了點頭,言道:“這點我倒同意,他實在沒有什麼可圈可點之處。”
拓跋寒卻搖了搖頭,他端起桌上的花茶呷了一口,他看向坐在他面前的安陽公主和拓跋澤道:“風夜寒有很多面,只是你們恰巧看到了他魂不守舍的一面,這就要歸功與白玉珠了。你們在來大雲的途中,白玉珠還是太子妃,她把整個大雲皇室都給攪合的一塌糊塗,最後還是當今太后出面把她降成側妃,不然咱們的好妹妹真要嫁過來也只能是個側妃了。”
安陽公主眼中帶着驚訝,她直視着拓跋寒問道:“難道她在皇家胡鬧,皇帝和皇后他們都沒人過問嗎?怎麼會是太后出面?”
說到這,拓跋寒笑了,一想到他知道白玉珠在宮裡大鬧的消息,他興趣十足道:“皇妹,白玉珠可是當今大將軍府的嫡女,在大雲看似是皇帝說了算,可實權是握在大將軍府白清手中的。更何況,大將軍府的鎮國公老夫人非常寵愛白玉珠,太后又和老夫人交好,你說,誰敢針對她呢,針對她不就是和大將軍府作對麼,誰敢啊。”
“既然你這麼說,那太后將她降側妃不是公然和大將軍府作對?”拓跋澤眉頭微皺言道。
“是啊,聽說老夫人氣的臉色鐵青從宮中回到大將軍府,但大將軍府到現在還沒動靜,所以我在想,今晚上大將軍府會來參加宮宴不?”拓跋寒微挑眉頭說道。
“做太子妃不是挺好的麼,怎麼會好端端的鬧起來?”安陽公主眼中帶着思緒輕聲問道。
一說到這些拓跋寒臉上笑容越發燦爛,他看向安陽公主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要是見到白玉珠本人,你就發覺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簡單,論武功,她武功很高,論美貌,姿色無人可比,論手段,絕對又狠又毒,論脾氣,那叫一個火爆,當然,最重要的是她醫術很高,在中原很著名的無心門大小姐醫聖,就是她!她自幼生在江湖,宮裡規矩多,她自然不肯被約束,在別人眼裡她自然是異類,並且……”
拓跋澤頓時眼中帶着驚愕,不等拓跋寒話說完,他不免言道:“她是無心門醫聖大小姐?”
“沒錯。”拓跋寒笑臉盈盈應道,微頓了一下,他言道:“她和風夜寒之間的事情那才叫錯雜,先前恩恩愛愛,恨不得爲彼此生或者死,誰會曉得去了一趟光明寺,回來彼此就是仇人,恨不得要對方死,但聽蕭王說起,風夜寒喜歡的一個女人被白玉珠給帶走了,這讓風夜寒非常憎恨……”
“爲何夜凌和白玉珠走的如此近?”拓跋澤不等拓跋寒把話說完,他問道。
“天地蠱。”拓跋寒一聽這話臉色一僵,他斂下笑意嚴肅說道,“天蠱在風夜寒身體之中,地蠱在白玉珠身體內,夜凌必須要保護天地蠱。不過對於這蠱,夜凌是不會撒謊的,他認定是無心門少主墨宣派人偷走了天蠱,而墨宣和白玉珠是師兄妹,墨宣非常不滿白玉珠嫁入東宮,一直想帶走她,只是一直未能如願,故此,偷蠱是想殺風夜寒,偏生被夜凌給找到蠱,一場算計到了最後不過是弄巧成拙了……”
“這些事風夜寒知道嗎?”安陽公主臉上一派溫和,聲音輕柔問着。
“大概知道點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墨宣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我們所有的情報都是墨宣給的,我們要是和墨宣公然作對,不利的只會是我們。”拓跋寒直視着安陽公主笑道,微頓了一下,他笑着說:“這件事恐怕就白玉珠不知道了,但是,就算我們告訴了她,她也不會相信我們的話,要知道她和墨宣的感情至深,無人可比。”
“皇妹有一點不解,既然皇兄說白玉珠這麼厲害,又生在江湖不願被宮中規矩所約束,完全可以不用嫁入東宮的啊,若是不嫁,自然而今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了。”安陽公主眼中帶着詢問看着拓跋寒。
拓跋寒思及蕭王以前對他說的這些話,他一字一句道:“放眼整個大雲配的上風夜寒的名門閨秀多不勝數,可能幫風夜寒穩住地位的只有大將軍府,明白了吧。”
安陽公主神情帶着深思點了點頭,她溫柔道:“聽皇兄說了這麼多的話,皇妹對白玉珠這側妃更加好奇了,如此奇女子,真想立刻見上一見。”
拓跋寒一笑,他笑道:“皇妹要失望了,太后將白玉珠困在尚德宮,誰都不許見她,對了,除了夜凌。”
“爲何他可以見她?”拓跋澤反倒問出了口。
拓跋寒搖了搖頭,他如實說道:“這點我還真不知道,反正尚德宮派人來找過夜凌,隨後夜凌一宿未歸,待他過來時,我第一次看到他虛弱至極,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夜凌虛弱?”拓跋澤顯然聽到這話也很震驚。
“嗯。”拓跋寒迴應着,“肯定和白玉珠脫不了關係。”
“皇妹忽然發現,好像所有人都在圍着白玉珠轉一樣。”安陽公主一笑看似隨口說道。
“蕭王說以前是圍着風夜寒轉的,就是想打壓風夜寒,誰會曉得那白玉珠一嫁進東宮就除掉了蕭王很多手下,所以大家一衆把目標瞄準了她,更甚,絕對不能讓大將軍府和皇家和好,不然我們的計劃也難以實施。”拓跋寒立刻迴應安陽公主。
說罷,他思及了以前的事,又笑道:“不過皇妹還真沒說錯,的確每個人都圍着她再轉,還真是奇了怪了。但是,她的確很美,以前從中原傳入咱們樓蘭的長綾舞,皇妹不是也學過麼,就是她獨創的,在大雲她是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對象,壞的好的都有她的份,同時她一舞動天下的名聲響徹在外,綾波仙子可不是白拿的名號。”
“這些安陽是知曉的……”安陽公主永遠波瀾不驚的柔聲應道,隨後頗爲惋惜道:“可惜了這奇女子淪落在皇家,不然定有一番作爲。”
“最是無情帝王家,在皇家,成王敗寇纔是王道,皇妹你要銘記此道。”拓跋澤立刻叮囑安陽公主。
“安陽會的。”安陽公主不急不緩應道。
“好了,既然風夜寒和白玉珠是仇人,而白玉珠又被降爲側妃,那我們就沒什麼值得擔心的。”拓跋澤眼中帶着思慮沉聲道。
拓跋寒點了點頭,他看着安陽公主道:“安陽,其他事有我們來替你擺平,這大雲太子妃之位你一定要把握住。”
安陽公主柔柔一笑,如一朵待放的百合花,清雅的不似凡塵女子,她溫柔道:“安陽會的。”
皇城守衛森嚴,文武百官們攜帶家眷陸陸續續進入皇城之中,只爲參加今夜的宮宴,大將軍府的馬車也不急不緩的使進皇宮,馬車內的白雪兒身着一襲碧綠秀蝶紋長裙,髮髻上插戴如意玉簪,柳眉彎彎,冰肌玉膚,靜若處子非常端莊的坐在馬車內,垂着的眼眸帶着滿心期待。
李會兒不着痕跡的握住白雪兒袖中的手,她朝着她遞過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這個眼神只有她們母女明曉。
老夫人着壽紋捧菊長袍,髮髻上簡單的金簪佩飾,手中佛珠慢慢的掐着,渾身透着凌厲的氣勢,她滿心滿眼都是白玉珠的身影,並無察覺到李會兒她們的半分心思。
華燈初上,宮中洋溢着喜悅的氣氛,拓跋澤他們幾人剛進宮宴大殿,便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矚目。
皇帝風元和甄皇后高坐主位,太子風夜寒坐在皇帝下首,殿下羣臣竊竊私語,閨秀們睜大了眼睛看着殿中模樣奇異的樓蘭皇子們。
“大將軍,鎮國公老夫人到。”這時,殿外響起太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