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你大可放心,我自會遵守信用,並且,就算真被抓,我相信太子會救我離開,我和白玉珠之間的事他可是心裡清楚的很。”皇甫傲一看蕭王願意帶自己進宮,忙保證道,眉目間也帶着喜悅之色。
拓跋寒倒是聽完皇甫傲這話頓時笑了,本就美的臉上滿是妖媚,他笑的燦爛道:“還真沒想到那風夜寒帶了這麼多頂綠帽子……”
皇甫傲似是懶得理會拓跋寒,連看都沒看拓跋寒一眼,忐忑不安這些天的心在此刻總算平靜了下來,只是一想起可以見到白玉珠,他便欣喜不已……
蕭王府內密謀,深夜裡墨宣一人輕易躲開將軍府周圍的侍衛,輕功飛速躍進大將軍後院,然後趴伏在一處屋頂,他輕輕地掀開一片瓦片,看到屋內一幕,隨後,他飛身下了屋頂推開一旁窗子進了內屋。
“誰!”老夫人凌厲喝道,但當老夫人看到面前之人時,她眼中帶着震驚道:“宣兒。”
“老夫人,出了什麼事?”這時,外面立刻走進一位婢女恭敬的問着老夫人
“呃……沒什麼事。”老夫人快速緩過神,她淡淡道:“今晚不用伺候,你們都下去歇着吧。”
“是。”婢女畢恭畢敬應聲道。
待婢女離開之後,快速躲在屏風之後的墨宣走出,他恭恭敬敬的朝着老夫人行禮道:“墨宣拜見老夫人。”
老夫人眉目柔和的看着墨宣道:“快起來吧。”
墨宣起身之後,他微微一笑看着老夫人歉意道:“深夜冒昧到來,希望沒嚇着老夫人。”
老夫人挪步依上屋內軟榻上,將狐毛蓋在身上之後問道:“不冒昧也沒嚇着,你先坐下吧。”
墨宣坐定之後,他直視着老夫人帶着疑問道:“老夫人你知道今天早朝發生了什麼事嗎?”
“什麼事?”老夫人端起榻上茶几上的參茶喝了一小口詢問道。
果然是這樣……墨宣就猜到了白清是不會將這樣的事告訴老夫人,他恭敬道:“今天早朝我帶了夜郎國的封詔見了皇帝,這封詔是冊封玉珠成爲夜郎國清平公主的……”
老夫人瞬間震驚的看着墨宣,隨後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這樣做想毀了她,毀了大將軍府麼!你瘋了嗎?”
“老夫人稍安勿躁,請聽我解釋 奇書網。”墨宣忙出聲安撫老夫人。
“你給老身說清楚了,不然老身定不饒你。”老夫人眉目帶着冷冽看着墨宣,顯然氣的不輕。
墨宣直視着老夫人,他恭敬道:“我和玉珠老夫人是從小看到大的,我爲人如何老夫人是知根知底的,我對玉珠怎樣老夫人也是一清二楚的,我一直以爲我和她會平平靜靜的生活着,可是師傅的計劃打碎了我們平靜的一切,她毀了玉珠,讓玉珠一直生活在陰謀和痛苦之中,關於這些想必老夫人回京這數月看的清清楚楚……”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她不由輕嘆一聲,她輕聲道:“這也談不上毀了玉珠,畢竟這事,老身最初也是知道的,只是完全沒料想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子……”
“不瞞老夫人,我私下見過玉珠很多次,看到她寡寡慾歡着實心疼不已。”墨宣待老夫人話罷,他眼中劃過一道莫測繼續說道:“並且,上次在光明寺的時候,我親眼看到玉珠被風夜寒施暴之後全身淤青,絕望的孤零零的躺在榻上,甚至她一度想死,這讓我懼怕不已,那些天,我夜夜陪着傷心欲絕的玉珠,一直陪着她慢慢堅強起來……”
老夫人在聽到墨宣說到白玉珠想死的時候,她臉色一白,更是驚得一下子坐起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墨宣看着老夫人擔憂的樣子,他眼眸更加深沉地言道:“她恨風夜寒是有原因,她自小生活在我的羽翼之下,沒有接觸過真正的,風夜寒用虛情假意騙得了她所有的感情,這讓她非常受傷,更恨的是他對她的施暴,她是個驕傲的女子,容不得別人踐踏,老夫人是知道,所以她想報仇,只是,事宜願爲,她的大好局勢因爲老夫人而全盤皆輸,輸給太后,還輸的一敗塗地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微微停頓了一下,他繼續道:“大將軍厭惡玉珠,老夫人是知道,這些天我一直都在隱忍,等着老夫人救她與水火之中,然而,怎麼等她還是被困在尚德宮,故此,我纔出此下策派凝華快馬加鞭去了夜郎國,用我自身在夜郎國累積的權利換取了這一道封詔,只希望救出她……”
話間,他冷笑一聲道:“可笑的是,當玉珠不忍心傷害我接受了這道封詔之後,老夫人,你可知道大將軍說了什麼話嗎?他當着滿朝文武的面斷絕和玉珠的父女之情,甚至要皇帝下令立刻殺了玉珠。老夫人,這就是一旦找到契機就恨不得殺死她的親生父親,她在大雲沒有人能保護了她,我再此懇求老夫人看在心疼玉珠的這份心上幫我一次,讓我帶她離開大雲吧。”
“怎麼會……清兒答應了老身會救玉珠……”老夫人不敢相信的看着墨宣,她震驚的低喃着這句話。
“我今天見過玉珠一次,玉珠親口答應隨我離開大雲,可是,太后和皇后忽然來了,我還被太后羞辱了一場,更甚,太后爲了教訓玉珠將紫兒打個半死,甚至怕玉珠還手還用老夫人來做威脅,讓玉珠跪在地上哀求她,她自小都是那麼心高氣傲的人啊,若不是爲了老夫人,她豈會那般狼狽的跪着哀求着太后,那情景,我看的痛心不已……”墨宣說着英俊的面容上滿滿的痛苦和心酸。
墨宣的這番話讓老夫人揪心的疼,如同他所說,玉珠的性子她最是瞭解,除了親人能讓玉珠低頭之外,沒有人能夠動得了玉珠……
“玉珠真的親口答應隨你離開去夜郎國?”老夫人痛心疾首的看着墨宣問道。
墨宣忙堅定點頭道:“是,玉珠親口答應跟我回夜郎國,只不過,太后這次來還讓玉珠好生修養說什麼冬獵,花神節什麼的,這樣一拖就是年關,她根本就離開不了,老夫人要知道,如今樓蘭五公主已到了宮裡,她又被冊封夜郎國清平公主,夜郎和大雲的關係我就不多說,樓蘭的公主想做太子妃衆人皆知,他們不會放過玉珠。更甚,大雲這些臣民經此一事肯定將她視爲眼中釘,這樣拖下去,我很怕她會被暗算丟了性命。”
老夫人眉頭緊鎖的深思着,片刻,她直視着墨宣眼神深深道:“太后插手不放玉珠是因爲她身體的蠱,那是救太子的蠱,她不會拿太子的性命去做半點沒信心的事情,並且,還有另一個方面是因玉珠掌握了一個秘密,太后是要將玉珠捆在身邊,以防泄密。”
“秘密?是關於我師傅的吧?這個我也知道。”墨宣聽老夫人如此一說,他立刻說道。
老夫人眼中帶着驚訝,她看着墨宣問道:“你也知道?你師傅告訴你的?”
“不,是玉珠告訴我的,不過我一直都在守着這個秘密沒有告訴任何人。”墨宣恭敬迴應道。
“最好不要說,不然太后會以爲是玉珠所說,會殺玉珠滅口!”老夫人總算鬆了一口氣,而後,她意味深長道:“不如這樣,老身明個親自進宮一趟面前皇上,老身出面去說,皇上定要給老身幾分薄面。”
“老夫人怕是見不到皇上了。”墨宣輕聲無奈道。
“什麼意思?”老夫人看着墨宣不解問道。
“我本來也是等明天去見皇上的,可太后對我說皇上病了,朝中事都交給了太子,所以,要見皇上根本不可能。”墨宣對太后之前所言如實告訴太后。
“不用多想定是太后搞的鬼!”老夫人眉頭緊蹙冷聲道,稍許,她沉聲道:“本來老身打算和太后老死不相往來,看來,老身明個就要親自進宮見一次太后,問問她到底怎樣才能放過玉珠。”
墨宣眼神一閃,他忙道:“玉珠身體之中不是有蠱麼,那夜凌是蠱毒的主人,只要他留在大雲照看太子風夜寒,待時機成熟再去夜郎國取出玉珠體內的蠱毒,兩蠱取出,那他們就沒有什麼關係了,至於秘密,可以立下誓約。”
老夫人眼中帶着思緒,她沒有應墨宣的話,只是片刻,她道:“太后是不可能會相信一個西域的人,不過,老身可以試着說一說這些,就算不能讓你們立刻離開大雲,至少也不會讓玉珠留在尚德宮受罪,尚德宮就像冷宮,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老身看的心疼不已。”
“最好讓玉珠回到大將軍府,萬不得居住宮中,若是住在宮中就還是在太后眼皮底下,太后掌控着她,她沒有半點自由,受罪依舊。”墨宣見老夫人說這番話,心思一轉急忙說道。
“這點老身自是明白,你大可放心。”老夫人沉聲迴應墨宣,而後她又道:“你知不知道太后早就盯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