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觸感,冰冷的氣息互相交纏着,白玉珠感受着風夜寒輕吮着自己的脣瓣,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憐惜,讓她的心顫抖、悸動不已。
白玉珠沒有抗拒讓風夜寒害怕慌亂的心這一刻稍顯平靜,如此之久都無法接近她,此刻她順從的依偎在自己的懷中,沒有排斥,沒有冷眼譏諷,這樣的感覺太過美妙。
輕吮她優美的脣,冰冷的舌尖一點點的輕舔着,滋味非常的甜美,她的順從讓他已是心神皆動,心跳快速,悸動的讓他恨不得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之中,不在滿足只是她的脣瓣,他舌尖輕啓她貝齒,輕易的進入她的口中,探索她口中的甜美滋味……
房內的空氣彷彿變得稀薄,縱然白玉珠因爲蠱的原因全身徹骨的寒,在這一刻她覺得身上好熱,熱的氣息都微弱了下來,全身更是力氣被抽空了一樣軟綿綿的趴伏在風夜寒的懷裡。
шшш_ ttкan_ co
他的吻不是陌生的,而是熟悉的讓她欲罷不能,她感受着他舌尖在自己口中探索着,聽着寂靜無聲的房內只有他們口中所散發的曖昧嘖嘖聲響。
整個人都沉溺在他的吻中,整個人都依附着他,腦中的混亂在一點點的清醒過來,然而,她沒有推開他,只是顯得很無力的雙手抱着他。
她是排斥他的,只是這一刻沉浸在了他的溫柔之中,比較這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不過也只是曾經。
口中的空氣被吻去,她扭開頭的時候鬆開了抱着他腰際的雙手,氣息不穩道:“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風夜寒也氣息不穩,最初害怕到蒼白的俊容帶着一絲緋紅,他眼神深邃又寵溺的看着白玉珠,柔聲道:“嗯,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就算剛剛那般的溫存,她還是選擇冰冷的遺忘,雖然很苦澀和無奈,卻至少也距離她又近了一步,她的話語,她的痛苦,讓自己痛不欲生,他發誓再也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縱然一件衣服都未穿,白玉珠絲毫沒有感到害羞,她很淡然的走到一旁屏風上拿起一旁的睡袍,然後穿戴整齊後神色淡然的看向他道:“以後不要再進來這裡。”
風夜寒眼中帶着苦澀,他擔憂道:“我剛剛聽到你的一聲尖叫……我害怕你有意外,就沒多想直接進來,誰會想到你竟會想……”
“我沒自盡!”白玉珠背過身去不再看風夜寒,她的臉頰滾燙,加速跳動的心並未有一絲減緩,她沉聲道:“我只是不喜歡這裡,只想讓清空腦中這些讓我感到痛苦和難堪的回憶,只有窒息才能讓我腦中一片空白。”
“玉珠……”風夜寒疼惜的喚着她的名字,他慢慢走到她身邊,伸出手在半空之中停了下來,顯得非常僵硬,然而,下一刻,他環上了她的腰際,歉意對她說道:“都是我的錯,這一生都不會再犯這種錯誤,這一生我都只喜歡你一人。”
腰上他的手臂是那麼的用力,恨不得將自己融入他的身體之中,白玉珠沒有推開風夜寒,只是很冷靜緊抿着脣沒有開口,她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平靜下來的心又一次好亂。
冷嘲譏諷的話說的太多了,多到她都懶得對他再說,傷他,他本就有傷在身,下毒?她也給他下了毒,她實在找不到該用什麼辦法來趕走他。太后都不過問他,甄皇后有心他卻執意留在自己身邊,她恨不得殺了他,恨不得再下更重的毒藥,奈何老夫人對他的擔心讓她忍了下來。
無可奈何去對待她,她也只能當他是空氣。
風夜寒細碎的吻落在她溼漉漉的髮髻上,在她耳邊低喃道:“再也不會了,你相信我。”
“我累了。”白玉珠此刻語帶疲累言道。
緊擁着白玉珠的風夜寒在聽到她話時心裡一酸,卻忍下慢慢的鬆開,不過,下一刻他拿起一旁婢女放好的緞帕柔聲道:“待我把你烏髮擦乾就回房,絕對不會打擾你。”
“我自己有手。”白玉珠轉身面無表情一把奪過風夜寒手中拿着的帕子,她自己擦拭着自己還在滴水的烏髮,而這才正眼瞧了他一眼。
俊容依舊,身上的袍子換了一件月白薄袍,發冠已被取下,如墨緞發此刻垂順在他的肩頭,讓他看起來入夜一樣的充滿了溫柔,只是他胸前衣襟已經被一身水的自己浸透。
不知怎麼回事,看到他一雙鳳眸直視着自己深情又疼惜,她的心又一次爲他而亂了,忙垂下了眼眸不去看他。
風夜寒將白玉珠稍顯慌亂的神情盡收眼底,他微微一笑和煦的如同三月的陽光那般溫暖,他又拿了一帕子爲她擦拭另外一邊的烏髮,他動作輕柔,目光憐惜不已。
白玉珠因爲風夜寒的舉動而擡眸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眉目柔情似水,內心悸動的讓她不由地捂住胸口,這樣的感覺就是自己喜歡上他時纔會出現的,非常美妙的感覺,卻在此刻變成了讓自己難受的毒藥。
無論他如何對自己柔情蜜意也消失不掉曾經他也是這般待自己,然而,沒多久他的寵愛就變成了一壺滾燙的烈酒狠狠的潑灑在自己的心上,將自己傷得遍體鱗傷。
“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風夜寒一看到白玉珠的舉動,頓時一臉慌亂忙問道。
“無礙。”白玉珠伸手推開風夜寒,她背過身去沉聲道:“你出去。”
風夜寒拿着帕子的手微微收緊,他苦澀道:“好,那我不打擾你了,你早些歇着。”他放下帕子,戀戀不捨的只能離開。
風夜寒一走,白玉珠長吁了一口氣,而後努力的深呼吸來撫平自己悸動的心緒,然後搖了搖頭努力的不去想剛剛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她對以前發生的事情銘記於心,無論他怎麼對自己好,結果也是一樣……
風夜寒離開白玉珠的屋子之後,他站在外廳內望着她屋子方向苦澀一笑,屋內染着安神香,暖爐散發的溫暖感覺不到絲毫的寒意,他走到一旁桌前,爲自己倒了一杯還溫着的安神茶抿了一口,這一坐直到她屋內燈熄滅之後已是幾個時辰後的事了。
他這才起身走到燭臺前,拿起一旁的剪刀剪掉火心,翻身走進對面自己的屋內,回到內屋他沉聲道:“來人。”
立刻就有一位黑衣人出現在他跟前單膝跪地,露出鷹一樣的眼睛,畢恭畢敬的行禮着。
風夜寒神情冷冽了下來冷聲道:“如何?”
“五皇子進了壽德宮就沒有再離開過,而老夫人得知白……”暗衛微頓了一下,後道:“屬下知錯。”
風夜寒在聽到暗衛說白字的時候,他手中剛端起的茶杯直接砸在了暗衛身上,雙眸更是冰冷嚇人。
“下次再敢放肆,拔了你的舌頭。”他眼中帶着戾氣厲聲道。
“是。”暗衛因爲風夜寒這句話而渾身抖了一下,下一刻他便繼續說道:“老夫人得知夫人來到光明寺很震驚,但似乎連嬤嬤勸了老夫人,老夫人之後就一直在大將軍府內閉門不出。白雪兒前往鳳藻宮見皇后娘娘說殿下撞上了德妃,皇后娘娘盛怒已是連夜趕來光明寺。而德妃他們一行人已住進寺內。”
一個停頓,暗衛繼續說着:“拓跋澤他們回到雲照宮就沒有離開過安陽公主,至於夜凌回到雲照宮之後,拓跋寒與他大吵後他閉門不出……”
“連夜趕來?皇上呢?”風夜寒在聽到母后連夜趕來的消息,眉頭緊蹙問道。
“皇上沒能攔下皇后娘娘。”暗衛忙回答。
風夜寒眼中劃過一道擔憂,雪天,夜又深了,母后一國之母,要是出點事可不得了,他沉聲問道:“多久到光明寺了?多少人跟着?”
“估摸四個時辰後便到寺內。而屬下們在暗中保護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便服出宮,乘坐的是一輛黑色馬車,有十五位隨從,並不招搖。”暗衛立刻回答問題。
“定要保護好本太子的母后,至於宮中繼續盯着。”風夜寒冷聲道。
“是,殿下。”暗衛領命之後快速退下。
暗衛離開之後,風夜寒換下溼噠噠的衣服,穿了一身淺藍睡袍躺下去歇息……
門外宮女穿着厚厚的棉襖,外面銀裝素裹的白雪照的敞亮猶如白天,宮門手揣暖筒護手,高聳的領子遮蓋了寒風,兩名當值宮女垂眸面無表情,彷彿黑夜中的活死人。
甄皇后面色鐵青的坐在寬大的馬車內,一旁若言倒上一杯熱茶遞給她,恭敬道:“娘娘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甄皇后看了一眼若言接過手中玉杯,冷聲道:“怎麼暖都暖不進本後的心裡。”
“皇后娘娘息怒。”拘謹坐在一旁的白雪兒連忙恭敬的安撫着。
“是啊,皇后娘娘,氣壞了鳳體可不行。”若言也附和的勸着皇后娘娘。
甄皇后放下手中的玉杯,她很無奈的看向白雪兒道:“要是太子有雪兒這麼乖巧聽話省心,本後又豈會深夜趕去光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