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不能留下來嗎?一天,一天就好。”白玉珠臨走的時候,皇甫傲一把抓住白玉珠的手,他語氣之中帶着乞求。
獨孤景看到這一幕,先是滿是緊張,後看到皇甫傲抓住的是白玉珠右手,他鬆了口氣,可他知道眼前看似無事的白玉珠是在強撐着,他走上前看向皇甫傲:“皇甫傲,你該知道這是大小姐大婚第二天,出宮本來就不允許,要是一直在宮外,到時候真的會面臨宮中的爲難,你也不願意看到大小姐被爲難吧。”
“不是有風夜寒的麼……”皇甫傲一聽這話立刻反駁,他緊緊握着白玉珠的手一臉懇求的看着她道:“留下來好不好。”
白玉珠雖然很痛苦的不想說一句話,但是看到皇甫傲如此懇求,就差跪下來求自己了,雖然不忍心拒絕,可她還是輕聲道:“安心,我又不是隻出宮一次,真的是事情太多,改天空了我還會出宮來見你的。”
說完,她便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皇甫傲給握的更緊,他急切帶着忐忑道:“我怕……我怕改天又不知道是何時……”
白玉珠直視着皇甫傲道:“你抓疼我了,還不快鬆開。”
聽着他說的這句話,她心裡分外不是滋味,是啊,誰知道改天是什麼時候,她經常會忽然失蹤,他怎麼都找不到自己,長久的懼意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但是,她的確有很多事情要忙,着實不想爲這些小事而糾纏。
皇甫傲一聽白玉珠這麼說,便忙鬆開了她的手,冰冷的手感就像自己一樣,渾身冰冷,可是就算有多冷他都想緊緊握住不願意鬆手。
白玉珠用了這句話才讓皇甫傲鬆開自己,畢竟自己實在是沒有力氣去推開他,她看着他語氣溫柔道:“好了,我該回宮了,你要是無聊找獨孤景就好。”
說完,她便走向門口方向。
皇甫傲情不自禁的伸手要去抓白玉珠,一旁的獨孤景立刻抓住了皇甫傲忙道:“不要這樣……”
白玉珠聽着身後獨孤景的聲音,便知道他幫着自己攔住了皇甫傲,她沒有回頭徑直走了出去,顯得分外的決絕。
皇甫傲看着白玉珠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心裡滿是苦痛,而他抽獨孤景手中抽回了手,也沒有追上去。
獨孤景看着皇甫傲失魂落魄的樣子,雖然不想安慰卻還是安撫了句:“放心,她還會出宮的,你就安心住在這裡等她吧。”
皇甫傲聽着獨孤景的話,他擡眸看向獨孤景,而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白玉珠走到前廳的時候,她問道:“他人呢?”
店中夥計立刻就知道要找的是誰,立刻快速走在前面將她引進了雅間,白玉珠進入之後看到風夜寒躺在軟榻上,狹長的鳳眸微微合着,氣息平和彷彿睡了過去。
“回宮了。”她還是昂聲開口言道。
合着眼眸的風夜寒微微睜開了眼簾,狹長的鳳眸帶着清明的淡漠,然後他慢慢起身半坐着,他轉頭看向站在門口處的白玉珠,隨後慢慢起身直視着她道:“坐我的馬車回去。”
“你派人通知一下紫兒她們,讓她們自個回宮吧。”白玉珠雙眸冷淡的看着風夜寒,說完便準備轉身離開。
下一刻,一雙手臂環上白玉珠的腰際,她一驚然後擡眸看去,卻見風夜寒垂下狹長的鳳眸看着自己,他冷聲道:“這麼虛弱就不要逞強,回宮好好歇着。”
“你……放開我……”下一刻,白玉珠驚呼了一聲忙出聲制止道。
“如果你想讓整個陽天樓的茶客知道當今太子和太子妃在這裡,你就大聲喊吧。”此刻,一個攔腰將白玉珠抱在懷中的風夜寒一邊大步往外走着,一邊很隨意的說着。
“你……”白玉珠被風夜寒這麼一說,頓時就不在吭聲,陽天樓都是非富即貴之人,來來往往若是認識之人光聽聲音都能聽出對方是誰,故此,她雖然已經開始繼續排斥風夜寒,但在眼下這個情況選擇兩耳不聞窗外事直接將頭埋進他的懷裡。
抱着白玉珠的風夜寒垂眸看到懷中的她,冷漠的狹長鳳眸之中劃過一道暖意,他淡然的穿越坐了很多客人的大廳,然後抱着她上了停靠在一旁的馬車上。
“安排人去美人房,讓紫兒她們自行回宮。”上了馬車之後,他先讓白玉珠舒舒服服的躺下之後,他一手攬着她的腰際,一手一邊倒着一杯清茶而後沉聲道。
“是。”車外有侍衛立刻應下聲,而後快速離開。
“放了蜂蜜,喝下暖暖身子。”風夜寒將調好的溫水遞至白玉珠脣邊,語氣依舊淡淡地說着。
“我又不是沒手。”白玉珠擡首雙眸冰冷的看着風夜寒,然後伸手接過輕抿了一口,入口的甜蜜不知爲何讓她心情忽然好了些許。
放下杯子之後,她便伸手推開他,而這次風夜寒沒有阻攔,隨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小喝了一口。
白玉珠坐在風夜寒對面,她冷冷地看着他道:“以後不要再跟着我。”
“我是擔心你。”風夜寒擡眸直視着白玉珠迴應着她。
“你……”白玉珠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去痛斥風夜寒,要是爲他這句話自己去生氣着實划不來,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情緒平穩,她凝視着他沉聲道:“爲什麼你還要我去重複所說過的話,我的確是你的太子妃,但是你也不用做到處處跟着我,還有,你既然放棄我了,就不要做出這麼曖昧的舉動。”
風夜寒定定地注視着白玉珠,稍許,他淡淡地說道:“曖昧嗎?身爲太子緊張自己的太子妃這很正常,我也不想和你繼續重複這句話。”
“真是無恥。”白玉珠看着風夜寒冷聲道。
風夜寒倒也沒有說些什麼,他隨手拿了一本書籍翻看了起來,之後什麼話都沒有再說。
一路上,只有窗外偶爾人來人往的聲音,之後便是寂靜無聲,直到聽到窗外侍衛檢查腰牌的時候,看似假寐的白玉珠這才睜開了眼睛,回宮了啊……
之前出宮時放輕鬆的心情一下子隨着進宮又一次沉重了起來,着實讓她心裡很不好受。
暢通無阻回到東宮,白玉珠下了馬車之後,她看向立在一旁的宮女冷冷道:“去一趟蕭王府,讓蕭王六子的側妃進宮來見本宮。”
宮女聽後立刻應道:“是,太子妃娘娘。”說完,就快速離開。
“真是一刻都不得閒。”風夜寒話罷,一個攔腰就將白玉珠又一次抱在了懷裡。
“你……我說了放開我。”白玉珠回過神之後大聲朝着風夜寒喊道。
“不放。”風夜寒無視白玉珠的警告,後道:“就憑你現在這麼虛弱,如果你要強行掙脫的話,等一會子心來了,你要是昏迷了可就無法見到子心了。”
“你……”白玉珠被風夜寒這麼一說心口一股氣憋的難受,不過下一刻忙快速緩了緩氣息,不耐煩地說着:“什麼時候你這麼敏銳還能察覺到我虛弱,要知道皇甫傲都沒有察覺出來。”
正在行走的風夜寒腳下步子瞬間頓住,本目不斜視看向前方路的他微微垂下眼眸對上白玉珠咬牙切齒的雙眸,他沉聲道:“如果我對你說,從前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你相信嗎?”
白玉珠瞬間全身一僵,下一刻,她直接冷聲道:“難道在懸崖邊上的一切也是假的嗎?”
說完,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他自己都說放棄自己了,爲何還要提及懸崖邊上的事情。
不等風夜寒有所反應,白玉珠又語氣帶着無所謂道:“罷了,假就假吧,現在說之前的事情完全沒有意義,反正我也已經不在乎了。至於你這麼喜歡關心我,我就全當你是個奴才便好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在聽着風夜寒這麼說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有些難受,以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嗎?
除了恨之外,她還真覺得以前的美好都像是一場夢,夢醒了她也醒了。
狹長的鳳眸帶着深沉凝視着白玉珠,稍許,風夜寒什麼話也沒有說,擡眸看向前面的路,他抱着白玉珠繼續地走着……
整個東宮就算三步一人也很安靜,安靜的彷彿只能聽到風夜寒的心跳聲,那般的沉穩那般的平和,那般的熟悉。
風夜寒並沒有抱着白玉珠去寢宮,而是抱着她進了正殿,而後將她放在鋪上軟墊的椅子上之後,他看着她語氣冷冷道:“去端些茶點。”
“是,太子殿下。”侯在宮中的宮人畢恭畢敬的應道。
白玉珠已是懶得理會風夜寒,而下一刻她便一吃痛倒抽了一口冷氣,隨後怒視風夜寒道:“你到底有完沒完。”
風夜寒拉開白玉珠的衣袖,看着她整個手臂都佈滿了青紫,他意有所指道:“果然如此,聽聞問劍山莊的三公子絕活是接骨,之前我被你手臂內的硬物刺中,看來是銀針吧。這傷是崖底的時候弄傷的吧,不是都養好了嗎?”
“要你管。”白玉珠伸出右手狠狠的打在風夜寒的手背上,想讓他鬆開,卻是自己五個紅紅指印顯露在他的手背上也沒能讓他鬆開。
“光明寺的老和尚可真是不行……”風夜寒擡眸凝視着白玉珠,眼中帶着深邃對她說道。
“太后駕到。”就在這時,殿外響起了太監尖細的嗓音。
正在想說出什麼話讓風夜寒鬆開自己的白玉珠,在聽到太后到來的時候,她頓時一震。
本在看着白玉珠的風夜寒墨眉緊蹙,眼中帶着警惕,同時也鬆開了撫摸着白玉珠手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