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停下的絕影被保護着飛奔在漆黑的道路上,風夜寒將白‘玉’珠牢牢的保護在懷裡,天氣越來越炎熱,只有夜幕的降臨這才帶來一抹涼意,耳邊是風的聲音,白‘玉’珠眼眸微微合着,心裡佈滿了思緒。
白‘玉’珠早就料到只要她踏出自己所居住的屋子,一定會有人要奪自己的‘性’命,就算不是自己的‘性’命也會要自己腹中孩子的‘性’命,果不其然,在駕馬沒多久便被身穿黑衣可以融入黑夜的‘蒙’面此刻所包圍。
風夜寒立刻勒停絕影,絕影嘶鳴了一聲平穩的站定,他狹長的鳳眸一掃唯獨上來的幾十名刺客,他的聲音冷的猶如冬日的寒風,鋒利且尖銳道:“一個不留!”
‘侍’衛們立刻領命下一刻飛身下馬手中佩劍,飛鏢,各種武器隨之握在手中便是直接迎戰。
凝華卻快速的靠近大小姐白‘玉’珠,他出聲道:“大小姐請放心,屬下定會保護大小姐周全。”
白‘玉’珠本微微合上的眼眸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眸,一掃面前兵器碰撞、拳腳相加的打鬥,她一點都不意外,一點都不擔心,她又合上了眼眸輕聲道:“凝華,速戰速決,我困了。”
凝華本是並不打算出手,他只負責大小姐白‘玉’珠的周全,怎奈大小姐的下令讓他立刻領命道:“是,大小姐。”
說完,他便飛身一躍下了馬兒,手持的佩劍隨着內力出鞘,血紅的長劍在錦袖旋轉之際招招致命,頓時讓一旁的兩名刺客步步後退完全招架不住。
血紅的長劍隨之一揮,黑衣刺客握劍的右手隨之被斬斷,刺客連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機會都沒有便瞬間倒地,只因凝華完全不給刺客半點機會。
風夜寒對凝華是沒有一刻是看得順眼的,特別是凝華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稱呼‘玉’珠爲大小姐而非太子妃時,他只覺得整個‘胸’腔都充斥着‘陰’冷,很想很想對凝華出手。
不過,一切都藏在自己的心中,他不能讓‘玉’珠看到自己厭惡凝華,不能讓她知道他對她身邊很多人都是敵視的,對他來說是敵人,對她來說是好友,他爲了她只能將一切都隱忍下來。
然而,就算如此,此刻的他視線一直都是盯着凝華,而非是刺客更非是屬於自己帶來的‘侍’衛,他看着凝華手中的血紅長劍就像黑夜裡一道地獄火焰帶着殺氣席捲周圍,劍光閃現更像妖嬈的舞姿,身姿瀟灑矯健,招招致命狠戾非常,這樣的男人武功高強解決這些刺客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但是,事實上並非是如此簡單,只因,很快圍堵上來的刺客越來越多,這讓他忽然有一種熟悉的即視感,就像當初凝華率領衆刺客來刺殺自己時是一樣的情景。
“我有多麼強大,他們就有多麼恨我。”白‘玉’珠此時眼眸已經睜開,她冷笑了一聲看着不遠處揮動長劍殺掉那些妄圖要殺自己的刺客。
風夜寒聲音溫柔的安撫着渾身散發寒意的白‘玉’珠道:“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在。”
白‘玉’珠稍微動了一下身子,卻發現風夜寒那摟着自己身體的手臂瞬間收緊。
“乖乖在我懷裡,不許心生動手的心思,爲了孩子必須如此,‘玉’珠。”風夜寒立刻出聲對白‘玉’珠說道。
“我只是這樣一個姿勢有些不舒服,想換一下,你這麼緊張作甚。”白‘玉’珠聽完風夜寒話的時候,她眼中帶着一絲無奈,後道:“我現在爲了孩子什麼都可以忍耐,所以你不用太擔心我會動手。”
“我豈會不擔心,你連兵器都戴上了,我若是一個不注意你定是會毫不顧忌的對這些刺客動手,到時候夜凌又不在,你要是有個好歹你讓我如何是好。”風夜寒依舊沒有鬆開白‘玉’珠,他對於白‘玉’珠的這套說辭一點都不相信,他越來越瞭解她,就像瞭解自己一樣。
聽完風夜寒的話讓白‘玉’珠一時無言,這個男人還真是看透了自己,一點都不剩下的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罷了,罷了……
這次來刺殺的刺客與很久之前凝華所帶來的刺客完全不能比較,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雖然人數衆多,但很快就被紅衣十八騎和凝華他們佔了上風,收割着一個又一個刺客的‘性’命,而那些原本想以人數取勝的刺客眼見勝算全無,在場唯剩的數十人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忽然一名黑衣刺客吹了一個口哨,瞬間那些刺殺白‘玉’珠的刺客全部都快速的逃掉消失。
這時圍攏在白‘玉’珠與風夜寒周身那些堆積起來的斷臂殘骸,就顯得格外恐怖
“上馬,出發。”風夜寒一看刺客逃掉並不打算讓人趁勝追擊,他必須要保護他們的安全。
凝華此刻鳳眸冷冷瞥了一眼自己手中劍身通紅的長劍,而後快速入鞘,他輕功一躍便是來到了大小姐白‘玉’珠身邊,正好與大小姐四目相對,一旁的火把照亮他在大小姐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複雜,這抹複雜的眼神不知爲何讓自己心頭一震,忽然有些不安。
‘侍’衛們都快速的上馬,迅速的擺出了之前的陣勢將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保護在其中,不少人手中的長劍還帶着血紅的鮮血,更有長劍在往下滴血,分外血腥。
“啓程。”一名‘侍’衛高聲喊了一聲,而後快速的甩動繮繩馬兒奔跑了起來。
風夜寒緊握手中的繮繩輕輕地敲打了一下絕影,絕影便飛快的飛奔了起來,四周寂靜無聲,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飛奔離開了這滿是屍體的偏僻道路上……
傍晚之時整個淮北城便會關鎖所有城‘門’,前面的‘侍’衛駕馬衝刺率先來到城‘門’之下,沒有大喊聲只有高空拋出的一塊金‘色’的令牌,當警惕守衛着城‘門’的守衛們在看到地上“哐當”一聲所掉落在地的金牌時,立刻就撿起來,當看到上面的火‘玉’與龍鳳‘交’纏在一起的圖案時,便快速的高喊道:“打開城‘門’,快,打開城‘門’。”
守城的守衛立刻就快速的打開了城‘門’,而後畢恭畢敬的跪伏在地表達他們最崇高的敬意,‘侍’衛在前一路不曾停下快速的穿過淮北城的城‘門’,直奔城內的總督府而去。
當風夜寒與白‘玉’珠離開之後,那守在城‘門’口的一名守衛便悄悄的快速的離開。
“你說什麼?失手?”校尉府內身穿暗紫錦袍的張子弦正滿臉震驚的坐在書房內,他看着面前之前本是守城的守衛厲聲道:“你確保沒有看錯?”
“大人,屬下不會看錯,那是太子的龍令,他們雖然騎馬快速的穿過城‘門’,但是屬下的的確確看到了太子殿下懷中抱着太子妃被保護在那些‘侍’衛中間,一切都密不透風,並且誰都沒有受傷。”守衛帶着嚴謹的恭順迴應道。
“可惡!”張子弦頓時怒拍桌案,直接震碎了桌上擺放的白‘色’瓷杯,瓷杯內的茶水撒了一桌,他下一刻起身沉聲道:“立刻備馬,我要去總督府。”
“是,大人。”一旁候着的一名管家立刻應道。
空曠的街頭空無一人,絕影一路風馳直接來到了總督府的‘門’口,白‘玉’珠擡眸看着眼前總督府這三個字真的是分外刺眼,今夜這件事絕對與總督脫不了關係,也或許是張子弦與總督聯手下的產物。
“凝華!”下一刻,她冷聲言道。
“屬下在。”凝華本跟隨在大小姐白‘玉’珠身後,聽到大小姐喚自己,他立刻快速上前恭敬道。
“先鬆開我。”白‘玉’珠擡首看向風夜寒輕聲道。
風夜寒就算是下了馬都沒打算鬆開白‘玉’珠的打算,他完全害怕她一個衝動就找這些什麼事情都不管的官員們去算賬了,奈何,他看到她眼中對自己的安撫,完全在告訴自己她不會‘亂’來,他這才鬆開了她。
白‘玉’珠慢慢走向凝華,然後朝着凝華擺了擺手。
凝華立刻會意將身子彎了不少,而後他就察覺到大小姐距離自己非常的近,就像之前在府內她對着自己哭泣時的情況是一樣的。
白‘玉’珠與凝華兩人近在咫尺距離,她湊到凝華的耳邊低聲細語,之後才直起身後沉聲道:“你懂我的意思了麼!”
“屬下明白,請大小姐靜待消息。”凝華狹長的鳳眸帶着深沉而後恭敬道。
“出不得半點岔子。”白‘玉’珠說這話時她的眼神如針一樣的鋒利。
“是。”凝華立刻領命。
一旁風夜寒卻是一個字都不曾聽到,他看着白‘玉’珠‘陰’冷的神‘色’與凝華恭敬又深邃的眼神,他眼中快速劃過一道複雜。
“我們回房。”白‘玉’珠轉身走向風夜寒輕聲說道。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就在這時,張子弦的聲音響起。
白‘玉’珠臉上的‘陰’冷更加深了一些,不過一瞬間之後她眉目間帶着虛弱與無措,一雙靈透的眼眸被害怕的眼神所取代,她更是直接全身帶着一絲輕顫的將身子依在風夜寒的懷裡。
風夜寒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狹長的鳳眸閃了閃,而後他順勢將白‘玉’珠摟在懷裡,他轉身看向身後駕馬而來的張子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