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甄太后無奈輕嘆一聲,“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恨白玉珠……我很她……”
風雲在聽到她滿是不甘心的話語,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白清的事情告訴她,所以他一五一十的不曾隱瞞告知她。
“什麼?”甄太后又一次滿臉震驚,她的昏睡讓她錯失了太多太多的重要消息,她咬牙切齒道:“我早就和你說過這白玉珠就是個掃把星,當初我阻止她成爲太子妃,你只顧着太子完全不理會我,你看看現在,白清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都是她惹出的事情,你制衡了這麼多年全部都毀在了她白玉珠的手中。”
她只要想起他爲了制衡皇室和大將軍白清手中的權勢,她就感到心酸,爲了穩住白清他們受了多大的罪,到最後卻被白玉珠毀了一切,而今的她錯過這麼多機會,一旦白玉珠成爲皇后,她就自動成爲太后,自然是毫無權勢的,何況就算現在動用自己的勢力完全無用,她的寒兒可是皇帝,她定是不能傷害亦或者毀了自己的寒兒。
“事已至此,我們也幫不了他們,事情是他們鬧出來的,我相信他們會有解決的辦法。”風元腦中想起白玉珠他就心中不安,他總覺得白玉珠要的不單單只是皇后這一個位置。
“解決,白清的百萬大軍足夠可以踏平整個大雲,怎麼解決。”甄太后一臉氣惱又痛心。
“這些事情不是我們所操心的,你現在剛醒來餓了吧,先用了膳食再服藥,先將自個身子養好日後也好幫着寒兒。”風元一邊說着從恭敬候着的小趙子手中接過湯藥。
“哎。”甄太后一聲輕嘆,卻嘆不出心裡對白玉珠的憎恨。
甄太后家世乃是將門世家,故此甄太后立足與後宮時沒有任何人敢挑戰她的母儀天下的顯赫身份,她的兄長都隨着父親征戰而死,留她一人卻擁有甄氏所有軍隊和財力,這一點身爲甄太后皇兒的風夜寒利用身爲將母后所有勢力收入自己手中,當事情成爲定局的時候,白清的大軍已經停駐距離京城二十里之外。
停下沒有繼續前行是因爲夜郎國傳來了消息,夜郎國新帝爲救皇妹親自御駕親征率兵前來大雲,這迫使了白清只能停下直接攻入皇城的念頭。
“爹,不能停,夜郎到大雲京城距離是如此遙遠,完全可以讓守城的將士阻攔住他們,不開城門阻攔他們就能夠拖住他們的前行的步伐。”白雪兒看着皺眉的爹爹沉聲道。
白清放下蕭王剛剛傳來的消息,蕭王完全被皇后白玉珠派兵圈禁在蕭王府,就連這封信還是用盡了所有辦法才能夠送到他手中,信上對自己說明了京城裡面的情況。
皇后掌權,借皇帝的名義斬殺太上皇后妃,對於這點太上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問的,並且還派人圍堵了宋丞相和衆位官員的府園,衆多大臣全部被抓起來關在天牢裡面,這樣的局面是他完全沒有料到的,要知道面對自己的大軍,她白玉珠竟然不聯手朝中大臣竟然還反殺這些有勢力的后妃甚至將大臣關進天牢,這樣的處理方式讓沒有想明白,只因這是完全自殺的行爲,她會對自己投降?依她的脾氣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風夜寒大軍已經全部準備好就差迎戰,當然他也準備好了進攻的準備,只是他震驚的是風夜寒手中的羅剎軍,他很擔心羅剎軍,因他親眼見到過羅剎軍的恐怖,再者這麼多年過去了,羅剎軍早已比原先更加擴大,這是一羣以血爲生的惡魔,一旦全巢出動萬分棘手。
羅剎軍什麼都擅長,刺殺、下毒一切能夠殺人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這或許就是白玉珠仗着風夜寒擁有羅剎軍纔會肆無忌憚的在皇城之中做出如此這麼多的事情。
當然,讓他擔心的還不知羅剎軍,他更擔心的是墨宣,要是他將大雲推翻,還要留了白玉珠的性命給墨宣,白玉珠活着一天就絕對不會妥協,指不定會慫恿墨宣進攻來攻打自己這是完全可以預料得到的。
一下子,將自己困在了原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看來他要寫封信給墨宣,一邊想着一邊拿起了桌上墨筆去寫質問墨宣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雪兒看爹爹一直憂心的不理會自己,她看着爹爹很久道:“爹爹,你要是不願意進攻,那女兒就打前鋒。”
“前鋒?”正在寫信的白清在聽到女兒雪兒這話時,一下子怔住,下刻便道:“別鬧,你會打什麼前鋒,最多會騎馬。”
“騎馬怎麼了,我能騎馬帶頭衝鋒陷陣,死了就死了,我反正不能坐以待斃等死。”白雪兒嘟着嘴看着看向自己的爹爹,“爹,你老是這樣顧前顧後的根本沒必要,顧前顧後是爲了大局着想是好,然而,顧前顧後也是耽誤,有些事情需要的是趁機,指不定夜郎正是故意讓我們猶豫不進攻,這樣拖到夜郎的軍隊到,爹,這定是當今皇后搞的鬼,我們吃虧了那麼多次,爹爹難道還不長點記性嗎。”
對於自己的女兒反教訓並沒有讓白清感到生氣,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並不是第一次,自己的女兒雪兒越來越性子古怪,這讓他頗爲擔心的同時也知道雪兒是真的害怕了,害怕又一次受到傷害害怕丟了性命,他豈會不知道雪兒心裡在想些什麼呢,他開口安撫道:“顧前顧後是因爲你要必須將一件事做到最完美,不用再擔心事後的事情,現在爹爹完全可以派兵前去宣戰,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萬一推翻了風家皇權,那時候我們的軍隊已經是非常疲倦,傷兵定不會少,若是這時夜郎軍隊前來,鐵騎踏過我們根本就不是夜郎的對手,那和束手就擒有何區別。”
‘爹爹說的在理,女兒明白,可是爹爹也該想過,要是夜郎要殲滅我們,我們可就正好被夾擊了,前有皇帝和皇后的大軍,後又夜郎國大軍,那時,就算有千萬大軍都定是落敗的。”白雪兒直視着爹爹,眼中帶着沉着。
“雪兒,怎麼和你爹爹說話呢。”此時,李會兒走進營帳內,她身着裙裝依舊端莊高雅,她看向白清道:“雪兒年紀還輕,你也別生她的氣,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白清看了一眼李會兒,然後看向自己的寶貝女兒雪兒開口道:“你繼續說,你把你心裡所想說給爹聽。”
李會兒看向白雪兒遞了一個眼神,白雪兒看到了孃親的眼神之後,她望着低頭繼續書寫的爹爹,她沉聲道:“夜郎新帝與皇后的關係這點不用女兒繼續給爹爹提醒,皇后一句話完全可以讓夜郎國新帝站在她那邊,到時候我們就是被前後夾攻,只能束手就擒了,故此,我們趁着夜郎國到大雲路途遙遠直接進攻,就算打個幾日也沒有關係,反正他們的軍隊沒有兵力多,我們攻入京城之後該做就做什麼,那時候我們有京城做掩護,就算夜郎國新帝打過來,我們只要把皇后交出去給他,這就算是救了他的好皇妹,要是他繼續攻打我們,我們反擊是一回事,還能斥責他夜郎國的狼子野心,世人該要如何看待他嘛。”
白清手中的墨筆在白雪兒話音落微頓了一下,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繼續書寫着。
白雪兒看爹爹沒反應,他就繼續說道:“夜郎國新帝墨宣此次出兵是爲了皇后白玉珠,只要把白玉珠交給他問題就解決了,我們這邊還有蕭王和樓蘭,量他也不敢造次,等他退兵回到夜郎國,我們再收拾掉蕭王他們,最後我們就是名正言順最大的贏家了。”
“老爺,雪兒雖然這做法欠妥,可我覺得可以劍走偏鋒,不用估計夜郎國的大軍,夜郎國到京城路途遙遠,他們並不熟悉我們大雲的路線,中途老爺下個命令那些他們要途徑的城池緊閉或者宴請拖住他們也可以。”李會兒看雪兒都說完了,老爺也沒有反應,她便手中帕子一緊看向老爺昂聲道。
白清正好放下手中墨筆,他看了看自己所寫的書信,看完準確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之後,他擡眸看向夫人會兒和女兒雪兒,他沉聲道:“這樣的法子可不是十全十美的,我們必須要確保夜郎國皇帝墨宣只是爲了白玉珠而不針對我們,故此,這封信要先送去。”
白雪兒和李會兒一聽白清這麼一說,兩人都帶着驚訝,李會兒看着白清道:“老爺,世事難料,萬一墨宣先是同意只是爲了白玉珠,可一旦大軍到了我們面前反而和他們聯合夾攻我們該如何辦?老爺,一不做二不休萬不得猶豫。”
“爹,攻打吧,我纔不相信那墨宣會是這麼聽話之人只爲白玉珠一人,我是絕對不會相信墨宣的,絕對不相信。”白雪兒略顯着急的看着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