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悶哼一聲,根本就不是古奕恆的對手,倉皇地倒退幾步倒在地上,鼻子裡淌出了鼻血,狼狽不堪。
丫丫一臉怒容地回頭,“古奕恆,你太無禮了!”
古奕恆強硬地拽住丫丫的手,將她塞進車裡,爾後一路飆車離開酒吧門口。
詹姆斯悶哼一聲,根本就不是古奕恆的對手,倉皇地倒退幾步倒在地上,鼻子裡淌出了鼻血,狼狽不堪。
丫丫一臉怒容地回頭,“古奕恆,你太無禮了!”
古奕恆強硬地拽住丫丫的手,將她塞進車裡,爾後一路飆車離開酒吧門口。
窗外的風疾馳而過,也沒有令怒火中燒的古奕恆冷靜下來,沒錯,他的確不對在先,不應該隱瞞她,白天去見了李雅麗,可是他並沒有違反與丫丫之間的約定啊,他與李雅麗那是偶遇,知道什麼叫做偶遇嗎!
這些話,他試圖跟丫丫解釋,只是平時大方的丫丫在一遇到李雅麗這個問題之後,就全然不顧他的感受,冷言冷語,句句令人心痛,更離譜的是,她現在居然跟一個才認識不過幾天的男人一起出去逍遙自在,而且將孩子拋在家裡?
“究竟是誰無禮,這個話題我們回去再討論,我現在需要冷靜。”古奕恆冷冷打斷丫丫的話,面色陰沉。
丫丫哼了一聲,並不說話,她心裡何嘗不惱火?難道她願意跑到這個烏煙瘴氣的酒吧跟一羣自詡風流的臭男人喝酒跳舞?
可是古奕恆一而再再而三地令她難過,她能怎麼辦?在家對孩子發火?又或者是去公司對員工下屬發火?
丫丫只想自己發泄出來,爲什麼好端端的一場婚姻要因爲一個莫名其妙插進來的女人變得四分五裂。
她同樣需要冷靜。
當下兩人都選擇了不說話,各自冷着臉保持緘默,一直到回家,張嫂打開大門,將先生和太太迎進來,只見一個選擇氣呼呼地上了樓,一個則直奔酒櫃打開紅酒仰頭直灌,兩人的情緒都十分反常。
張嫂偷偷跟老王打賭,不出兩天,先生和太太肯定又要大吵一架。
老王這次不敢對張嫂的話嗤之以鼻了,畢竟女人的第六感不可小覷。
很快,某天清晨,從樓上忽然傳出了花瓶摔在地上的聲音,聲音清脆到令人心中一顫,張嫂也好,老王也好,全部保持了啞巴和聾子的最高境界,誰也不肯出現在事發現場以免受到波及。
很快,先生怒氣衝衝地從樓上奔了下來,隨手拽起沙發上的外套揚長而去,太太則冷冷站在樓上目送先生離去的背影,眼中漸漸染上些許哀愁。
老王平生第一次覺得,那個傳說中人畜無害的李雅麗似乎殺傷力遠比他想象中的大多了。
“看到了嗎?先生和太太還是第一次這麼吵架呢。”張嫂小聲道。
“你覺得應該怎麼辦?”老王憂心忡忡。
張嫂嘆了口氣,聳聳肩,十分樂觀地表示,“只能靠先生太太自己想開了。”
丫丫獨自坐在吧檯上喝酒,哪裡知道此時此刻,古奕恆正在去找詹姆斯算賬的路上。
自從上次在酒吧門口,詹姆斯捱了丫丫一拳頭之後,不但沒有灰溜溜地退出他們的生活,反而開始變本加厲地插入他們之間的生活,時常約丫丫出去喝酒。
古奕恆對此表示十分憤怒,丫丫往往一句“你跟李雅麗是朋友,我跟詹姆斯也是朋友”就將他堵得啞口無言。
偶爾他會反駁一句“這跟我的狀況不一樣”,丫丫就會極快地接上一句“憑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細細一聽十分有道理,他竟然無力反駁。
反駁不了沒有關係,他放棄跟丫丫鬥嘴吵架了,跟自家老婆鬥智鬥勇也沒什麼成就感,於是古奕恆將滿腔怒火轉移到了詹姆斯的身上。
他早就打聽到詹姆斯爲人十分風流,喜歡在夜店勾搭長得漂亮的小姑娘,於是一早就命人選了幾個長相不錯的小姑娘放在夜店裡作爲誘餌。
詹姆斯來了之後見到果然心花怒放,英俊的外表下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一刻也沒有停止跳動。
古奕恆緩緩走近酒吧,老闆早已畢恭畢敬地奔了過來,“古先生,一切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
古奕恆淡笑着揮了揮手,“你先下去。有事我再叫你。”
老闆卑躬屈膝地下去了,古奕恆拉開面前的一扇落地窗,透明的玻璃將隔壁房間的一切都收入眼底,只是這面玻璃落地窗卻只有古奕恆這面能夠看到對面房間的情景。
此時此刻,他淡淡看着對面房間左擁右抱醜態畢露的詹姆斯,靜靜等着看好戲。
詹姆斯絲毫沒有意料到自己中了陷阱,摟着嫩妹越喝越high,最後甚至玩起了猜拳脫衣服的遊戲。
“脫!誰輸了誰就脫衣服!”他高舉着手大聲說道。
嫩妹們彼此使了一個眼色,暗中的將一切都串通好,於是局局都是詹姆斯輸,眼看他脫到最後只剩下一件丁字褲了,嫩妹們尖叫着捂臉大笑。
詹姆斯喝多了,也並不覺得尷尬,只是掄起兩條健碩的手臂給大家看她健身的成效。
女人正在哀哀叫喚,忽然門被推開,兩個男人衝了進來,赫然是從前的花襯衫與紅頭巾!
古奕恆微微握拳擋住脣邊的笑意,他幫李銘還了花襯衫借債公司的五十萬,就是想着有一天說不定能用得着他,看來當初的想法是明智的。
花襯衫果然很會來這一套敲詐的遊戲,當下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拉開詹姆斯,怒氣衝衝地道:“你敢欺負我妹妹!我打死你這個禽獸!”
詹姆斯愣住了,繼而酒醒了幾分,慌忙伸手拽過衣服擋在自己身上,惱火道:“你是誰?給我滾出去!”
花襯衫哼了一聲,擡手就給了詹姆斯一巴掌,“小淫賊還敢吆喝我?我現在就拉你去警察局討個說法!”
詹姆斯頓時慌了,平日裡他可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機長,萬一這種事被捅到警察局,那自己的職業生涯也就毀了。
於是詹姆斯雙膝一軟,跪了下來,痛哭流涕道:“各位,我不是有意想要這樣子的,麻煩你們饒了我吧。”
紅頭巾見狀賊笑一聲,正打算攤開手掌順勢再訛詐詹姆斯一下,結果被一旁的花襯衫一巴掌扇了一下。
“大哥,你幹嘛打我?”紅頭巾憤憤不平。
花襯衫壓低了嗓子,鄭重其事道:“你可別忘了,當初李銘那筆債是誰替咱們還上的,古先生可是咱們的恩人,他只說讓咱們嚇唬嚇唬這詹姆斯,可沒讓咱們訛詐他。”
紅頭巾一想,也是哦,於是樂呵呵地表示:“一切都聽大哥的。”
花襯衫再次吼了幾句,把詹姆斯嚇得臉色蒼白之後,這才領着小弟離去。
詹姆斯狼狽地倒在地上,滿臉窘迫,其實他早就想到是有人故意想要整他,只不過仍舊沒有想到古奕恆頭上來。
但眼下這種地方他也不敢再待下去了,於是詹姆斯匆匆套上褲子,跑得比兔子還快。
古奕恆冷笑了一聲,再有下次敢約他老婆出去喝酒,他就找人閹了詹姆斯!
隔了幾天,丫丫果然沒有再出去喝酒,據埋伏在丫丫身邊的線報,兩個兒子大寶和二寶表示,那是因爲那個機長有一陣子都沒打電話過來了。
看來恐嚇的成效相當不錯嘛,古奕恆心中暗爽,面上則依舊不動聲色,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出入家中。
丫丫本就沒把詹姆斯放在心上,要不是爲了故意氣古奕恆,她怎麼可能跟那種花花公子出去喝酒?
是以詹姆斯沒有聯繫她,丫丫反倒鬆了一口氣。
就這樣眼看着到了月末,丫丫的公司要舉行慶典活動,爲了公司的形象考慮,必須要丫丫與古奕恆夫妻雙方同時到場。
到時候媒體記者將會全部出現,丫丫和古奕恆必須要做出恩愛的模樣拍照。
換在平時,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當下丫丫和古奕恆冷戰的這段時間,想要兩人擺拍出恩愛的模樣,實在是難。
古奕恆心中暗自得意,就等着丫丫來求自己了,可誰知一連好幾天過去,丫丫也絲毫沒有要提起這件事的準備。
他有些沉不住氣了,不會丫丫到時候直接換男伴和她一起去吧,於是找了兒子們旁敲側擊地去探尋了一番,這才知道丫丫準備取消這個慶典活動。
“媽咪說了,她最討厭虛假宣傳了,既然跟爹地吵架了,就不想在媒體面前扮恩愛。”兒子煞有其事地說道。
古奕恆一拳頭砸在牆上,俊臉上滿是無奈,丫丫這脾氣,真是越來越犟。
行,既然老婆不肯率先低頭,那他就先低頭好吧。
次日早上,丫丫穿着職業裝出門,卻發現司機老李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丈夫古奕恆,他斜倚在跑車上衝丫丫直笑,“再不上車可就要遲到了。”
像丫丫這麼敬業的人怎麼會容許自己遲到?他篤定了丫丫會上自己的車,於是拉開車門。
丫丫遲疑了片刻,終於面無表情地上車了。
古奕恆坐進來,車子啓動,他隨手打開車內的CD,一首舒緩的英文情歌在車內蔓延,這首歌是當初他和丫丫結婚前最長聽的一首曲子,此刻放出來之後,丫丫的臉色果然緩和了許多。
“丫丫,我們和好吧,別再冷戰了好不好?”瞥見她似乎心情舒緩了一些,古奕恆小心翼翼地說道。
丫丫沉默着將臉轉向一旁看着窗外的景色,蒼天啊,不是她不想和好,而是他們之間的矛盾沒有解決,即使和好了也會再次吵架。
“等你解決了和李雅麗之間的事情再說。”她硬邦邦地丟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