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還不是警察上下一張嘴?
當然了,人家只是懷疑,並沒有確認的呀。
懷疑嘛,自然就得去查,去核實。
這樣的一鬧騰下來,那個年輕人能有好?
古奕恆的助理笑嘻嘻的上前,每人一包態度煙遞過去,他遞的自然就是好煙,和律師兩人一唱一和的把人送走,而且助理和律師態度良好,跟着一路到警局的。
這樣的情況下,古奕恆出不出面有什麼區別?
所以說,這個世界你是公平的?
不不,它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最起碼你如果有了錢,那你的起點比其他人會高的多。
回家的車上,丫丫看着古奕恆,一臉的憂色,“那個年輕人,你認識嗎?”難道說真的是古奕恆在生意上的對手,把人家逼的家破人亡了?
古奕恆搖搖頭,“我沒一點印象。”這麼多年來他得罪的人可是真的不少,甚至生死仇敵肯定也是有的,可要說這個年輕人,古奕恆搖搖頭,真不記得了。
丫丫眼底掠過一抹擔憂,“你最近小心些。”
古奕恆點頭,“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手機響了起來,古奕恆看了眼丫丫,接起來,是助理打過來的,古奕恆簡單的問了兩句,看着丫丫苦笑,“認錯人的。”
“認錯人的?”丫丫蹙眉,定定的望了兩眼古奕恆,真是認錯人的?怎麼就那麼巧的認錯了呢,她滿眼的狐疑看的古奕恆失笑,“那是什麼眼神,以爲我騙你?”
丫丫挑了下眉,從鼻孔裡哼哼了兩聲。
他騙自己的事情,還少嗎?
古奕恆一隻手握着方向盤,一隻手輕輕的拍了下丫丫的手,“別多想,我記得我以前答應過你的,只要你問,我一定會和你說實話,是不是?”但你沒問的,呵呵。
丫丫抿了下脣,好像是這樣說過?
或者就是真的認錯了人吧。
丫丫最近是一個人吃兩個人的,睡自然也是睡兩個人,而且人家不都說一孕傻三年嘛,丫丫有時侯想想自己也真是挺倒黴的,她一次生兩,合起來就是要傻六年對吧?
這六年還沒過呢,轉眼又來一個?
六加三,九年吶。
丫丫真心覺得挺無力的,不過腦子發矇,沒想一會呢,腦子裡的睡意襲上來,上下眼皮就擡不起來了,小腦袋在那裡直打盹兒,沒一會就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古奕恆掃了一眼丫丫,看到她真的睡過去,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睡過去了,不然丫丫再追問幾句,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助理是說認錯人了,可不是丫丫想的那個意思。
助理說的認錯人是指他認錯人了。
當時助理趕到時和他說過兩句話,說那個年輕人好像是之前申請破產,跳樓的李家年的兒子,李家年是向助理求救過,想通過他收購李家的公司,綜合考量過後,沒通過。
李家破產,李家年跳樓。
妻子直接被寨主債主逼的跳了城外的大湖。
助理以爲會是這件事,讓李家年的兒子恨他,恨自己。但到了警局一審,才發現不是李家的人。
那就是還有別的事情?
古奕恆的眉頭挑了一下,眼底一抹精芒掠過。
不管是誰,竟然讓丫丫跟着受驚,擔心,就不能輕饒!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停好車子,古奕恆本想讓丫丫在車子裡睡一會,沒想到她醒了,看着他一笑,“到家了?”
“嗯,小心點,我扶你下車。”
樓上,兩寶都睡着了,古奕恆兩人梳洗過,丫丫跑過去抱着兩兒子的小臉吧唧親了一口,兩寶還不樂意的哼哼兩聲,把臉轉了過去,看的丫丫心情好了不少。
兩人合衣躺在牀上,古奕恆擁着丫丫,“睡吧。”
丫丫點點頭,“你一會別再去書房了,工作的事明天再去弄。”以爲她不知道呢,每天晚上陪自己睡着之後他再小心的回書房,一忙就到了兩三點。
古奕恆失笑,“好,今晚陪你睡。”
“要是我半夜醒了看不到你,我要生氣的。”
“不騙你。”如果可以,我真的一件事,一句話,一個字都不想和你說假話,可是……
丫丫真的半夜醒了一回,翻了個身,下意識的摸了下身邊的人,果然在,心滿意足的勾了下嘴角,翻了個身,慢慢的又睡了過去。
一覺到了大天亮,丫丫翻身坐起來。
喊了兩聲沒人,應該是在樓下。
洗臉刷牙,梳好頭髮,纔想出門呢,古奕恆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她起來一笑,“想着你應該起來了,想吃什麼,走,下去吃早飯去。”
這個人,好像最近和自己說的最多的就是吃東西。
這是要把自己當成豬來養的節奏嗎?
倒是門口的古奕恆挑了下眉,“笑什麼?”
“沒什麼,我覺得我有點餓了。”要是和他說了,估計眼前這個男人會惱羞成怒的,所以,還是不說的好,而且,她這段時間也比較習慣他就這樣陪着自己吃飯了。
用早飯的時侯,丫丫和幾個孩子聊天,不知怎麼的,小寶突然看了眼古奕恆,小腦袋皺了一下,“爹地,我怎麼突然發現你瘦了?”
古奕恆握着筷子的手微滯,隨即恢復正常,快的是誰都沒有發現,笑着把個包子夾了放到丫丫碗裡,擡頭看了眼兒子,“我怎麼沒發現?所以,你看錯了。”
“有嗎?哥哥,媽咪,我真的看錯了嗎?”
小寶皺着小小的眉頭,很是有幾分懷疑,覺得他看的挺對的啊,怎麼能看錯呢,爹爹之前臉上的肉好多呢,可最近怎麼看都覺得少了啊。
大寶側了下小腦袋,倒是沒出聲。
丫丫放下手裡的筷子,看了一眼之後點點頭,“好像小寶說的沒錯,是瘦了不少的。你最近很忙嗎?”除了工作上的事,丫丫真沒覺得古奕恆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古奕恆神色自若,“我覺得沒瘦啊,忙倒是不忙,不過我覺得我是擔心你的肚子比較多一點,估計擔心的多了,想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就瘦了。”
“……”
丫丫還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可古奕恆說沒事,而且人瘦了一點,氣色看着還好啊,被兩寶在旁邊一跟着插科打渾,話題立馬就變了,古奕恆心裡長長的鬆了口氣。
可看着身側對着自己偶爾打量一眼的丫丫,古奕恆還是在心裡多了幾分的警惕,這樣下去,丫丫早晚會自己發現的,可是動手術?
他真的有點賭不起……
把兩寶送到幼稚園,夫妻兩人回公司,送丫丫到了辦公室,古奕恆轉身要走的時侯,被丫丫給攔下,“老公,你最近,沒事吧?”丫丫心裡還是起了疑惑的。
古奕恆對着她挑了下眉,“你說我有什麼事?”他對上丫丫微蹙的眉,略帶幾分低笑,把臉湊到丫丫的耳側,聲音略帶幾許的調笑,“要不,咱們去裡頭試試?”
丫丫一聽臉就紅了,狠瞪了他一眼,不正經!
古奕恆哈哈笑,“老婆,我走了啊。”
“滾!”
古奕恆對着她聳了聳肩,擺擺手,走了出去。直到整個人進了電梯,古奕恆的神情才猛的垮了下來,含笑的臉上佈滿了沉重,再這樣下去,以着丫丫的心思,她一定會發覺。
難道,真的要去手術嗎?
走出電梯的時侯,古奕恆頭有點暈,人就晃了一下。
他趕緊扶住了一側的牆壁,倒是門口的保安快速上前,“古先生,您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剛纔出電梯有些急,頭暈了一下。”古奕恆對着走過來的保安擺擺手,恢復平日的笑意,“這事別和你們家老闆說,我沒事,別讓她分心。”
“古先生放心吧,我們都聽您的。”
雖然丫丫是她們的老闆,但公司裡的人可是都知道丫丫和古奕恆兩口子感情極好,古奕恆又是在公司裡面常來常往的,哪怕是對上他們這些門衛呢,也從不擺臉色。
是值得他們去尊敬的。
“古先生您真沒事吧,要不,我送您去車上?”
古奕恆失笑,“我真沒事,你們好好上班,我走了。”
整個人坐到了車上,半靠在椅子上半響才緩過來那個勁兒,古奕恆把車子開起來,眼神就有些幽深,最近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上次子軒怎麼說來着?
說如果發作頻繁,那就是病情有變。
握着方向盤的手用力的捏緊,手背上都是隱隱的青筋,看着前面四平八穩的都是大道,古奕恆卻突然覺得有些無力,自己的人生好像一下子進了死衚衕。
怎麼走都走不出這個死角了。
下午,古奕恆接到助理的電話,裡面說了一些沒有人知道,古奕恆卻是聽的面色凝重,最後,只是對着手機另一端的助理道,“這麼說,襲擊我的就是一名精神病犯人嘍?”
對面,助理心裡清楚,這是古奕恆同意這個方法了,便開口道,“是的,經過多名人證,以及醫囑等有效證明,能夠充分證明他是一名精神病犯人。”
“該怎麼做你看着安排吧,這種事不用再問我。”
掛了電話,助理微微的一笑。
接下來該怎麼辦?
精神病人嘛,自然得送回到精神病院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