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聽到許風的話,墨璃情微微一愣,卻沒太過驚訝,畢竟之前許風和那個小白臉的對話中,她也能猜出一點端倪,只是親耳聽見許風承認,她依舊有些詫異。
製藥工與製藥師集體跳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纔會導致這種結果?
就在墨璃情心中疑惑之時,許風再次開口道:“之前被你扔飛的那個人,是之前藥店裡最優秀的製藥師,名爲齊百,製藥手法是東旭城中最好的,他炮製的靈藥便是我們藥店的招牌,人人都想買,這讓我們藥店的業績一度甩開其它藥店好幾倍的差距!”
說起過往的輝煌,許風臉上閃過一絲追憶,只是很快,他又有些落寞的說道:“只是,齊百的製藥手法雖然好,但是爲人性子惡劣了些,又喜好美色,只不過因爲他是藥店的招牌,所以也沒人敢說他。直到……直到幾天前,齊百終於惹出了事。”
“那段時間會長有事外出,沒了會長平日的束縛,齊百連着幾日都在外面瀟灑,並且還帶上了其它的製藥工。結果在一天晚上,他們一羣人喝醉了,在路上碰到個容貌尚可的姑娘,藉着酒勁,他們就把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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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許風眼底閃過一絲憤怒,再也無法說下去,他深呼吸一口氣,隨後又道:“那姑娘的家人是紅澤商會裡的人,紅澤商會藉此要將齊百他們弄到監獄裡折磨,這些人膽子太小,便上門求饒,紅澤商會趁機讓他們簽下合約,離開了玉青商會,去紅澤商會工作。”
“所以……這就是藥店中沒有製藥工工作的原因?”墨璃情靜靜聽完了整個過程,臉上倒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就連聽到齊百帶着一羣人侮辱了一位素不相識的姑娘時,她也沒有表露出憤怒或是同情的模樣。
許風沒有注意到墨璃情這副漠然的模樣,他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而且出了那件事情後,也就沒人來藥店應聘製藥工了,都嫌這裡風水不好,來這裡工作會害了自己……之類的。你還是最近第一位要來這裡工作的人呢,想必你是剛來東旭城的外地人吧?”
“……嗯。”墨璃情聞言,微微
點頭,她看了眼許風低落的神情,便轉移了話題,道:“教我工作的內容吧,我想快點上工。”
“好。”聽到墨璃情的話,許風立刻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回憶拋之腦後,然後開始手把手的教導墨璃情每日的工作內容。
過了半天后,日落西沉。
“好了,你也差不多瞭解了你的工作內容,明天開始正式上工,如果過程中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藥店裡問我。”許風對身旁收拾工具的墨璃情說道,隨後,他又讚歎道:“你的學習能力可真快,我以前在這裡當學徒的時候,可是過了整整三天才弄清楚這些複雜的程序的呢!”
墨璃情聞言,對許風笑了笑,道:“以前有接觸過類似的程序,所以有點了解,不然我也很苦惱的。”
說完,墨璃情將工具都擺好,對許風揮了揮手,道:“那我先走了。”
“誒?你不住在商會裡嗎?”許風見墨璃情似乎要離開,他微微一愣,按理說商會的人大部分都是住在商會的成員宿舍的,怎麼墨璃情要去外面住?
墨璃情回答道:“不在這裡住。”
說完,也不等許風繼續問,便直接離開了。
墨璃情剛到玉青商會的門口,便見師庭楚站在那裡,一見墨璃情出來後,就先一步朝遠處走了,墨璃情見此,也默默的跟在後面,兩人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沒有靠的太近,畢竟墨璃情要住在師庭楚家的事情還沒多少人知道,墨璃情不想她因此受人矚目。
與師庭楚一路來到東旭城城北邊緣,最終兩人停在一所裝修古樸典雅的宅院前,師庭楚推門進入宅院,並未關門,墨璃情跟在後面進了宅院內後,她便伸手關門。
如師庭楚所說,他所居住的宅院中除了廚房、前廳之類的地方以外,有兩棟可供人居住的人小樓。
師庭楚指着那棟較矮,僅有兩層的小樓說道:“你以後住在這裡,小樓內的東西齊全,只是常年無人居住,所以裡面有些灰塵,你去後院庫房拿點清掃的工具過來打掃打掃就能住了。”
說罷,師庭楚徑直往自己的小樓中走去,他似乎不太想跟墨璃情多
獨處,這一異樣被墨璃情看在眼裡,卻沒點破。
按照師庭楚所說,墨璃情拿了打掃工具將小樓內裡裡外外的打掃了一遍,只是當她打掃完後,已經入夜許久,而她到現在還沒吃飯,可就算去了外面,這麼晚也不會有店鋪賣東西。
想了想,墨璃情決定去廚房裡自己弄些吃的。
誰料,墨璃情剛進廚房,就看到廚房內還點着一盞燈,似乎點燃有一段時間了,在廚房的竈臺上,還殘留着溫熱的氣息,墨璃情走到竈臺前,擡手打開蒸籠,只見一盤包子正溫在裡面,似乎是被人刻意留下的。
宅院裡,只有墨璃情和師庭楚兩人居住,這事不可能是墨璃情所做,所以也只可能是師庭楚了。
“奇怪了……”墨璃情將包子端了出來,回到自己的小樓裡邊吃邊想,“既然師庭楚不願意與我多獨處,按理說應該對我不太喜歡。可爲什麼他又給我準備吃的?”
這矛盾的一點,讓墨璃情心中疑惑不已,“難不成他有什麼隱情不成?”
在墨璃情猜測的同時,師庭楚的小樓書房內。
師庭楚站在書桌後,他手執一根毛筆,正往桌上的宣紙上揮灑筆墨。
不過一會,一個嬌柔嫵媚的身影躍然紙上,這是一名身段極好的女子,只是女子的臉並沒有畫,不是因爲別的,只是當師庭楚的畫筆停在女人的臉上時,平日裡淡然溫和的師庭楚臉上,就會閃爍着悲傷動搖的色彩。
“啊!”
似乎極爲煩躁,師庭楚將手中的毛筆扔到了地上,他的雙手放在宣紙上,忽然十指收攏,好好的一幅畫頓時皺成一團。
“撕拉——”
下一秒,師庭楚將畫紙撕成了粉碎。
“哈啊、哈啊……”
師庭楚大口喘氣,一臉痛苦,他眼圈微紅,嘴裡低聲喃喃:“不是這樣的……你不會是那樣的人啊,若傾,你到底在做些什麼啊……”
說話間,窗外忽然吹進一陣風,將書桌上的一張紙條吹落在地,正面朝上,上面寫着一行字——
花若傾近日有意識的主動接近流離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