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恐怖事發
面對君不離的盛怒,徐嬤嬤壯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說了一遍,只見君不離本就冷峻的臉,此時陰沉得像隨時都會發作的野獸。
誰都不知道,他是因爲李妃被皇太后陰了而發怒,還是因爲在場一羣沒用的奴才而發怒。
總之,沒人敢問,徐嬤嬤說完,也不敢廢話,怯怯地退到一旁去等着。
君不離的胸口風險劇烈喘息着,他一句話都沒說,然而,就在衆人以爲他是因爲皇太后的陰險而生氣,以爲他會直接衝到曜王府去,他卻冷不丁將案几上所有的擺設全都揮掃落地,冷聲,“沒用的東西,統統給我滾出去!”
這話一出,嚇得所有人連滾帶爬往外頭,確定皇上是因爲他們的無用的發怒,那麼,他們必死無疑了!
這幫人奴才,跟了李妃那麼久,終究不過是奴才而已,他們在恐懼之際,卻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離開之後,整座宮殿的門窗全都關了,關得密不透風。
他們的主子,根本無暇估計他們。
這宮殿,不僅僅關得密不透風,而且,所有出入口,屋頂全都被毒獸佔領的,可以說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飛不進來。
以前李妃住在曜王府的時候,人人都以爲李妃得君不離夜夜專寵。
後來,李妃搬到宮裡來,君不離經常出入曜王府,甚至有時候晚上都沒有回宮,這時候,人人都以爲李妃慢慢失寵了。
然而,沒人知道,君不離只有需要李妃的時候纔會來找李妃,以前在曜王府裡不過是爲了方便,現在到宮裡,不過是爲了避開他母后找麻煩。
需要?
是的,只要需要纔會來找她,所以,李妃失蹤那麼久了,他現在才知道,也不足爲奇,要知道,宮裡頭不少人都被紫晴替換掉了。
此時,空蕩蕩的屋子裡,就君不離一人,哪怕宮殿所有門窗都被封閉了,他卻還是關了屋子裡所有的門窗,身旁自己忍不住會離開這個屋子。
他雙手按在桌子上,不知何時額頭上全沁出了汗水,整個後背也都溼透了。
他的臉漸漸地變得蒼白,而雙脣卻漸漸變得血紅,他一直低着頭,像是在強忍着什麼,從側門看他的臉,都能看到猙獰了。
很快,他的身體開始顫,他按在桌上的手開始握成拳頭,似乎體內有什麼東西要爆發了!
很快,一個詭異的咯咯聲漸漸傳來,越來越大聲,像是磨牙,又像是在啃什麼東西,令人不自覺會聯想,一聯想就毛骨悚然。
突然,錙銖大獸憑空出現,立馬落到桌子上去,落到他面前。
“小主子,你忍着,九尾去找人了,馬上就過來。”錙銖大獸急得全身的毛全炸了。
知曉小主子這個秘密的,就只有它們四大毒獸,它們也沒想到李妃會不在,這個時候,它們一定要幫小主子撐不過去,一定要幫小主子保守好秘密!
可誰知,君不離一聽錙銖大獸這話,竟冷不丁揮手一掃,直接把錙銖大獸掃在地上,他冷聲,“誰讓你去找人的,我忍得住!”
“小主子,你強忍下去會出事的,就一個人而已,九尾找的是犯人,死不足惜!”錙銖大獸連忙解釋。
主子的牙癢了,他像咬人,也必須咬人,以前都是李妃讓他咬的,李妃的體質特殊,只要小主子咬上幾口,就沒事了。
但是,如果是正常人的體質,那必定是會讓小主子咬死,咬得碎屍萬段的!
“我不咬人,永遠都不!”君不離暴怒,猛地仰起頭來,這剎那間,只見他雙眸猩紅,嘴巴長大,露出了兩個血紅色的虎牙!“小主子,那你告訴我李妃在哪裡,我去幫你找來!”錙銖大獸急了,生怕控制不住場面,控制不住小主子,會讓小主子做出後悔的事情來。
幸好,君不離還尚有一絲理智,他知道李妃不是被關在曜王府的地牢裡,就是被關在郊外琉璃閣,他沒有告訴錙銖大獸李妃在哪裡,他知道那是一個陷阱,母后讓徐嬤嬤保密此事,必定是算計好等着他去呢!
這個時候,他不能去,錙銖大獸也不能去!
他身上這個迷,是解不了的謎,也是一個會令人心驚膽戰的謎,他不希望苦盡甘來的母后和父皇再爲他操心,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被除了他和李妃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
有一個李妃,他足夠順順利利過這一輩子了,可是,母后爲何偏偏要查他呢!
君不離努力地讓自己思考事情,以轉移注意力,只是,他高估了自己。
很快,他便受不了了,咬住了自己的手!
“小主子!”錙銖大獸驚呼,立馬來攔,而與此同時,九尾白狐拽來一個活人。
這是一個死囚,渾身惡臭,蓬頭垢面,九尾白狐都來不及帶去清洗一番。
它挑選了很久,就怕小主子會拒絕才找這個明天就要被砍頭的死囚。
那死囚一見君不離的模樣,嚇得當場就昏迷過去了。
“滾!滾出去!我不要!你們全都滾出去!”君不離怒吼,恨不得踹走九尾白狐。
“小主子,是死囚,你看清楚了,是死囚,明天就要被砍頭了,你沒有濫殺無辜!”九尾白狐連忙解釋。
“帶他滾!聽到沒有!”君不離暴怒而吼,本就猩紅的眼睛因爲煩惱而愈發恐怖。
“小主子,就這一次,最後一次!李妃很快會回來的!”一直躲在一旁的吼兔都忍不住勸說。
君不離不說話了,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臂,勉強控制住自己。
可誰知,錙銖大獸卻狠下心,狠狠將死囚踹到君不離面前去!
這剎那,君不離眸中掠過一抹陰鷙,無法自控地鬆開了手臂,兇狠地盯着死囚看!一時間,整個屋子裡都寂靜了下來,四大毒獸全屏住呼吸,心跳砰砰砰加速,動都不敢動。
君不離冷不丁埋頭而下,與此同時,四大毒獸全別過頭去。
是的,太殘忍了,殘忍得習慣撕咬的它們,都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