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晚皺眉,心下也是有些生氣了。什麼叫來路不明的孩子?
“燕妃娘娘這話只說對了一半。”宋之晚抿抿脣,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甩你臉色你是說對了,可這來路不明是從何出的?你說皇上的兒子來路不明,這膽子也實在是太大了吧!”
“你還想要告狀不成?”燕妃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着帕子的手往桌上一拍:“告訴你。皇上生母是我姑母,難不成皇上還真聽你的將我給罰了?”
一旁一直不語的梅貴妃忽然拉了拉燕妃的衣袖:“妹妹少說些吧,大家都是皇上的女人切莫爲了一點事情逞口舌之爭。”上妖估弟。
宋之晚則是看向門口的方向,慕景容從剛剛燕妃站起來的那一刻就出現在了門口,想必剛剛說的話也是差不多聽了個全。
“燕妃,誰說朕不敢治罪於你?”
慕景容擡腿邁進屋子裡,兩三步就走到了宋之晚面前。宋之晚起身讓開座位給他行禮。燕妃見了皇上,面色也露出驚怕,她沒想到會被皇上聽了個正着。這清幽殿皇上來此竟也沒個通報的!
梅貴妃拽了拽燕妃的胳膊,示意她一起行禮。燕妃這纔想起來要是要行禮的。
慕景容扶起宋之晚讓她坐在一邊,然後低頭看着屈膝行禮的兩個人,聲音低沉:“燕妃最近是不是過的太安逸了,忘了自己是在什麼位置上?”
“臣妾不敢。臣妾知錯。”
“這清幽殿能少來就少來,若是閒來無事可以去其他宮轉轉,就是別在清幽殿沒事找事!”慕景容頓了頓繼續說道:“朕讓孫大人徹查流言一事,沒想到你們不僅不禁止傳誦,還愈發把流言做事實,倒真是能耐!”
“臣妾知罪!”燕妃直接跪在地上,行了叩拜之禮。
“這事若是不罰你,這宮裡的人就不知道什麼話該講什麼話不該講了,燕妃降爲燕昭儀,罰俸一年。”
“皇上……”
燕昭儀有些不甘心的擡頭望着慕景容,卻又駭於他那張陰沉的臉重新低頭默不作聲,算認了這懲罰。
“梅貴妃以示警戒。”慕景容輕輕瞥了她一眼說到。
“多謝皇上賞罰。”梅貴妃對着他又行了一禮:“若是無事了,臣妾就同燕昭儀回去思過了。”
慕景容擺擺手,示意她們可以出去了。
她們走了,慕景容轉頭望着宋之晚。宋之晚有些納悶不懂他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只見慕景容對着她露出淡淡的笑意:“站起來,過來。”
原本宋之晚是坐在他一側的。不知道慕景容要做什麼,只好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皇上要做何?”
宋之晚一個沒注意,就被人拉住了雙手,跌進了一個懷抱。
慕景容將宋之晚按在自己腿上,兩隻手環在她的腰上:“朕要抱你。”
如月如星背過身去,李富貴也將頭底下,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的。
這晴天白日的,這個姿勢有些不太好,宋之晚想要站起身來可奈何身後的人就是不許,只好開口道:“皇上,能不能讓臣妾坐椅子?”
“難道朕的雙腿還比不上一把椅子?”慕景容將自己的手收的更緊:“以後有人來清幽殿朕給你特權,不用應付,想怎麼樣便怎麼樣。”
宋之晚臉頰上微微帶着紅暈。張了張嘴說道:“那畢竟是您的女人,這樣恐怕不好。”
“朕說好就好。”
慕景容盯着宋之晚這張臉,面色微紅,小嘴嫣紅。因爲還想說什麼話,還沒來的及閉起來,一時忍不住,便對着覆了上去。
“爹爹……”寶兒從裡屋裡走出來:“陪我玩。”
宋之晚聽到寶兒的聲音立刻推開慕景容,不管不顧的掙扎着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就跑到寶兒身旁,回了一聲:“好。”
可是寶兒卻沒拉着她而是繞過宋之晚的身子往後瞧去,叫了一聲:“父皇。”
慕景容點點頭,牙卻是咬的緊。最近他可是因爲這小子少佔了好多便宜。也不知道爲何這兩天晚上寶兒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告訴他們說他要小解。
以前這孩子一睡下跟豬似的,最近倒是有些失眠的跡象!
寶兒小臉一笑,露出一雙可愛的酒窩:“爹爹爲什麼要父皇抱?”
宋之晚拉住寶兒。臉紅上一分,原來剛剛他是看到了啊!宋之晚正在想措辭怎麼回答他,便見到慕景容悠悠的開口說道:“寶兒,過來。”
寶兒甩下宋之晚的手,蹬着兩條小短腿就往慕景容面前跑,跑到跟前,仰着頭問道:“爲何?”
慕景容微微彎腰將他抱起來,笑着說道:“因爲你爹爹也還是個孩子,需要父皇這樣抱抱。寶兒現在長大了,都要比你爹爹大了,以後父皇就不用這樣抱了,以後晚上也可以一個人睡了。”
寶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爹爹是小孩子,寶兒不是。”
“寶兒真乖。”慕景容滿意的摸了摸他的頭:“等會父皇就讓人給你準備房間,寶兒要有自己的房間了,開不開心?”
寶兒看這慕景容那張溫和的臉,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可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開心!”
宋之晚在一旁瞧着自家兒子被他親生父親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想在一旁幫一幫她兒子:“皇上,寶兒還小,應該跟臣妾一起睡。”
沒等慕景容回答,寶兒板着一張小臉回頭望着宋之晚,跟慕景容那張大臉的表情竟然一模一樣:“爹爹,寶兒不小!”
好吧……被蠱惑了的孩子她說啥也聽不進去了,等真正自己一個人睡了就得哭的來找她了。
慕景容勾起一個笑臉,忽然覺得這小東西也不礙眼了,本來想直接將他放到地上的,想了想再抱一會也是可以的。
寶兒卻是忽然有覺悟了一般,自己瞪着小腿要下來:“寶兒是大人,爹爹纔要抱!”
慕景容忍不住笑出了聲。身後的李富貴看的有些呆了,他在皇上身邊兩年多了,第一次見到他竟有如此開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