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晚趕緊捂住她那張嘴,對她做了個“噓”的動作。
如月點點頭,小聲附在宋之晚耳邊道:“主子,陸護院這是要作何?”
宋之晚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咱們去不去?”
“去是要去,至少要看看是誰請的咱。”
“主子咱要怎麼辦?”
宋之晚附在如月耳邊悄聲吩咐了兩句,然後又讓如星去端些飯菜來,早早吃完午飯,早早去看戲。
吃過晚飯,宋之晚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頭上只挽了個髻,便獨自一人出門了。
若是她沒猜錯,信上說“月上枝頭”,那便是此刻月亮剛剛高於樹梢這個時辰。而人約黃昏後,便是後院小湖邊的黃昏亭了。
宋之晚一路上連燈都沒掌,走的隱蔽。
差不多走到黃昏亭的時候找了個灌木叢生的位置直接蹲坐在地上等着看好戲。
那邊如月已經穿着她的衣服在黃昏亭內坐着了。
黃昏亭內點着一盞微弱的燭燈,如月面朝湖面,風輕輕吹過帶起衣裙,倒是很好看的一番風景。
宋之晚想,若是讓如月相好的看到這個場景,肯定早就跑上去一把摟住了。
過了沒多會兒果然看到一男子一步步地往亭子上走去。
因爲隔得有些遠,又是黑夜,宋之晚看不清楚那男子的面貌只能靜等着看接下來的情況。
宋之晚正仔細地瞧着亭子裡的兩人呢,忽然一隻胳膊伸了過來,一股力氣直直地將她往後拉,然後跌進一個人的懷裡。
正要動手,卻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怎麼是你?”
“怎麼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陸大哥,難道也是有人傳我話讓你來這兒?”
陸正易對着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將她往下按了按藏了藏,附在她耳邊悄悄“嗯”了聲。
而亭子裡的如月跟替陸正易而去的肖灑也已經聊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宋之晚也大概明白了,看來是有心人要陷害她與陸正易有什麼不軌之情了,便只等着來捉姦的人了。
果然,不一會兒一小隊人舉着火把聲勢浩大的往這邊而來。
火把照亮了周圍,宋之晚也看清楚了來人,竟然是慕景容跟純侍妾,微微眯起眸子將自己的身子再往下藏了藏。
陸正易抱着懷裡的人,不知爲何心情有些異樣。
見那邊響起許多說話聲,顧忌少了些,他便悄聲在她耳邊道:“看來這後府中有不少人想置你於死地。”
女子犯七出之條中最爲嚴重的便是淫亂男子,這是想設計逼着休掉她還是直接亂棍趕出去?
可是此人想法有些過於簡單了,先不說其他就只說她與慕景容的身份,也不是那麼可以輕輕鬆鬆說休妻就休妻的。
而慕景容那一身的黑氣,也是相信她真與人私通了?
宋之晚愣怔怔的看着遠處,也不知爲何竟越看心中越是憋悶,忍不住嘆了口氣。
“咱們逃脫了一劫,怎麼看你不開心?”月光打在陸正易的臉上狹長的眸子含着笑意,特別溫柔,只是宋之晚看不到而已:“難道你還想讓他們抓個人贓俱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