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聽完這話也跟着磕了個頭:“皇子妃,都是奴婢一時興起,請您責罰。”
宋之晚對着穆侍妾笑笑:“妹妹,又沒你什麼事你先起來吧。”然後對旁邊的如月道:“你去給穆侍妾搬張椅子,站着挺累人的。”
“這事兒是爺交給我了,我自然要查個明白的,你們都別緊張,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宋之晚笑的跟個鄰家姐姐似的和藹可親,可下面的兩個人卻都緊張害怕到不行。
面前兩張紙擺在那丫鬟面前,兩張紙上的字跡不同、寫法也不同,書信用紙的種類也不同。
那丫鬟稍稍擡眼望向一邊坐立不安的穆侍妾。
穆侍妾也不知是激動的還是怎麼樣,竟然脫口而出:“看我也沒用,又不是我寫的。”
宋之晚勾了勾嘴角,微笑着說:“穆妹妹別激動,你等她認出來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穆侍妾裂裂嘴對着宋之晚勉強應道:“皇子妃說的是,剛剛妾身被這丫鬟給氣的脾氣急了些,望見諒。”
宋之晚又重新看向下面跪着的丫鬟道:“怎麼,你不會是忘了哪張是你寫的吧?給你日思夜想之人寫的書信也能不到一日就忘?”
丫鬟的眼睛又紅了一圈,閉了閉眼睛咬牙顫抖着伸手一指:“是這個!”
宋之晚接過如星遞過來的茶,抿了兩口:“確定是這張嗎?”
“皇子妃饒命啊!”丫鬟突然激動起來,將頭趴在地面上哭聲大了起來:“皇子妃饒命。”
宋之晚忍不住嘆了口氣:“又沒說要你命,只是想把事情弄個明白而已。”
一旁的如星見狀上前說道:“皇子妃憐憫,不會要你命,若是再這般不乾脆些,皇子妃就說不定要改主意了。”
宋之晚讓如星將那張紙拿過來,確定一遍:“你確定是這張是你寫的?”
那丫鬟點點頭。
宋之晚又嘆了口氣:“實在不好意思,這張還真不是。”
那丫鬟聽完立馬改口:“剛剛奴婢太過害怕一時激動選錯了,應該是另一張。”
宋之晚又將另一張拿在手中舉着問她:“那這張是確定了,不改了?”
“恩。”
“呵呵。”宋之晚將手中的紙遞給一旁的如星:“姑娘你這眼力可真是不錯。”
那丫鬟一聽,這纔敢擡起頭來,這代表她是選對了?
“嘭”一聲巨響,宋之晚一隻手猛地拍在桌子上,站起來氣勢洶洶地對着下面跪着的人道:“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真是高啊!”
“皇子妃饒命!”
一旁的穆侍妾也同那丫鬟跪在一起,顫抖地說着同一句話。
此刻宋之晚是真有些生氣了,這幫人掩飾也不掩飾的好些,漏洞百出的還死不承認,不給點顏色瞧瞧就以爲她是傻子了麼。
如星扶着宋之晚重新坐下,說道:“主子您別同她們生氣,既然她們有意想要坑騙您,直接告訴爺就行。大家不想事息寧人,也只好鬧大了。”
如星這話說完下面跪着的兩個人臉色更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