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晚見那些女子躍躍欲試的樣子,十分想要提醒她們。
雖然這三個人長的都挺不錯的。可是一個陰冷反覆無常喜怒無常,一個喋喋不休說起話來能跟城東街頭買衣裳的大娘有的一拼,還有一個看似溫柔似水卻是喜歡拒人以千里之外。
不過光從氣質上來看,玉溫潤是最得女孩子喜歡的。
宋之晚擡頭望了望玉溫潤,手中已經捧了好幾朵花還有好幾條帕子了。又轉頭望了望慕景逸。他手上也是捧着不少的小玩意,只是要比玉溫潤的少些。因爲只要人家姑娘塞給他東西,他那張臉上掛着的壞笑跟調戲意味就將些姑娘給嚇跑。
最後,宋之晚的目光越過慕景逸偷偷落在慕景容身上。這人一臉的陰沉,一副生人勿近,近者殺無赦的樣子使得他兩手空空。
忍不住嘆了口,有副好皮囊管什麼用,冷冰冰的也沒敢給送東西的啊。
四個人一起走有些招搖,宋之晚看了看那兩位爺,也不見他們有分道揚鑣的意思,便忍不住問慕景逸:“你們不是出來辦事嗎?總跟着我們怎麼行?”
慕景逸扭頭瞧了瞧慕景容。在心中無聲嘆息一聲,誰讓這位爺沒有要走的意識呢,他怎麼敢走!
“呵呵,我們也是剛好往這邊走。”
宋之晚覺得莫名其妙,想要開口再說兩句。沒想到慕景容就有了該有的自覺。
“十七,你留下,中午的時候一起在杏花樓吃飯。”
十七這小心肝又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這次還讓他跟啊……
慕景逸一聽,這是要該辦正事了,便將自己兩手中姑娘們送的小玩意全部放到了宋之晚懷裡:“送給皇嫂了,中午的時候杏花樓見。”
宋之晚看了看懷裡的東西沒來的及說什麼,那二人就在這鬧事中不見了人影。
倒是好本事,這麼多人也能走的如此快。
宋之晚跟玉溫潤便開始沒有顧忌的逛了起來,領着他去看了幾家綢緞鋪子。又去看了幾家香料鋪子,還有些大慕特色東西。
等着回金國的時候,這些東西是要帶回些去的,算作來大慕走使的一項成果。
看完了這些東西,宋之晚便專門帶着玉溫潤找這周邊好吃的玩意,兩人一邊走一邊吃等到了杏花樓的時候,肚子剛剛飽。宏扔吐才。
可基於後面跟着個十七一直在喊:“皇子妃,您別忘了這是爺的意思,違抗爺的命令是要受罰的。您行行好,不然小的會被爺罰……”
無奈之下,便跟玉溫潤上了杏花樓。
慕景容早就在杏花樓二樓訂好了雅間。
小房間是柱子拼搭的,在二樓的位置往下瞧,下面大堂的情形一覽無餘。而下面的人卻是看不到上面的情形。
宋之晚跟玉溫潤坐在雅間內等着慕景容跟慕景逸。無聊之下便瞧着大堂裡來來往往的人。
今日這杏花樓內的人挺多,大堂裡擺着大大小小的桌子都被佔滿了,甚至有幾個新到的客人還沒座兒。站在門口等着掌櫃的給安排位置。
瞧着瞧着,宋之晚就看到了個熟人。也不算是熟人,只能說認識見過一面。
遠遠的剛進店的那人不就是黎太尉麼!
宋之晚記得黎太尉是因爲慕景容不止一次提過他,所以在宮中設宴時便多看了兩眼。
黎太尉今日不是一個人,他左手邊還有個女子。女子一襲嫩黃色的衣裙,挽着一個簡單的髮髻,肩上披着長長的頭髮,因爲距離遠,五官看不太清楚。
遠遠的,宋之晚瞧着那個女子也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似得,可仔細一想。腦海中那個影子又沒了。
一旁的玉溫潤見她瞧的專注,便也靠了過來:“看什麼?這麼出神?”
宋之晚搖搖頭:“沒什麼,就是看看爺他們來了沒。”
玉溫潤輕輕擡眸望着她,她神色專注,眉頭微皺,一張小嘴輕輕抿着,根本沒發現他在認真的打量她。
以前他這麼看她的時候,她都是能感覺的到,然後回望他,望着望着臉就紅了。
可如今她的眼神總是在專注些別的。
玉溫潤忍不住小小哀嘆一聲,陪着她一起望着下面的大堂。
沒一會兒,慕景容跟慕景逸就上來了。
他們兩個剛入座。樓下掌櫃的就吆喝着有節目表演,倒是好眼福。
酒樓餐館裡極少有歌舞助興表演的,因大多表演着表演着就跟青樓無異了。可這杏花樓倒是不同,有它的規矩。
無論是什麼客人都不可問臺上表演歌舞的女子名諱,也不可讓人來陪酒。而上臺表演的女子也大都帶着面具,化着濃妝,一般看不到真面容。而每日歌舞助興表演,也僅限一場,時間是隨意,不固定的,看掌櫃的心情。
杏花樓一直是弄得極其風雅,卻從不逾越。
琴簫聲慢慢響了起來,周圍的說話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漸漸地又加上了些其他樂器的聲音。
聲調漸漸高昂,到了一定高潮一個女子擡步緩緩入場。
女子穿着一件大紅色的衣紗露肩羣,裙襬很長,卻一點也不阻礙女子跳舞的步伐,甚至帶着些輕巧的秀氣玲瓏。
女子一半的臉被面具遮蓋,只露一半,可僅露這一半便已經很好看了。連身爲女子的宋之晚都忍不住感嘆,若是她摘下面具,定是傾國傾城。
可這女子,她有種越看越熟悉的感覺。
那身姿的步伐,整個人的氣質,總覺得是在哪兒見過。好像跟黎太尉領進來的女子是同一人!
宋之晚對上號了,可還覺得不對,除此之外她感覺以前就見過她,至於在哪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沉思着,將眸光從女子身上收回,轉頭看着與她同桌的三個男子。
慕景逸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樓下臺上的女子,那眼神發光泛亮,不用猜也是被那女子迷住了。
玉溫潤依舊是那般淡淡的溫柔笑着,在宋之晚轉頭的時候還跟她對視了一眼。
而慕景容卻是皺着眉頭,緊緊地鎖着眉間,牢牢地盯着下面跳舞的女子,好像恨不得能在人家身上戳個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