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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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龍濤一怔,睜開眼睛,發現方休已經不在他們的身邊。
“方休!”
施羽婷美眸連閃,眼神之中無比的凝重,方休的確已經不在這裡了,而那道沐浴在雷霆之中的身影,宛如雷火交融一般,逐漸虛無淡化。
“他這是在找死!引雷池核心地域的雷霆相當之恐怖,他這麼做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侯龍濤眉頭緊鎖,雖然他對方休很是佩服,但是這麼做實在是太危險了。
方休向來喜歡出奇招,侯龍濤對他也是極爲信服,但是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誰也不知道,雲霄宗之中,死在引雷池之中的天才也不在少數,那深處的雷暴相當的可怕,而且雷霆一重接一重,尋常人進去,早就被這一重重雷霆徹底的撕裂身體了,被劈成焦炭碎片,都是極有可能的。
“或許,他在尋找着出路,置之死地而後生。”
施羽婷喃喃道,越是瞭解方休,跟他接觸的時間越長,越是明白,他那種向死而戰的精神,他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性命,但是他也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的瘋狂。
方休在雷池之中不斷的衝擊着,目若寒霜,堅如磐石。
九殺雷神訣就是吞噬雷霆,熔鑄雷意,讓自己的實力變得更強,千錘百煉筋骨軀,萬仞如山滅雷神!
方休與一道道雷霆交織在一起,浴血而戰,一道道恐怖的掌印打出,九殺雷神訣的威力,也是不斷攀升。
“雷虎!”
方休掌風如颶,咆哮而至,如同猛虎出山,虎嘯猿啼,雷聲滾滾如潮,九殺雷神訣的威勢,更上一層樓。
“雷龍!”
方休以雷力匯聚成龍,金龍飛天,笑傲雲霄,龍盤虎踞,雙招並行。
方休與天鬥,與地鬥,與雷鬥,其樂無窮。
“雷灌天鳴!”
雙掌合十,雷聲貫耳,震動天穹,烽煙如火,沖天而起。
轟——
一聲狂暴驚天的炸裂之聲,雷灌天鳴,雷與火的重疊,讓天空之上的雷霆,都變得黯然失色。
方休眼神之中充斥着狂喜之色,有了引雷池的雷意洗禮,他的九殺雷神訣,更勝從前,毋庸置疑,而且自己的萬古至尊體,也是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強化,穩固如霸體一般。
當方休從引雷池的中央一步步走出的時候,施羽婷跟侯龍濤都是充滿了駭然,這傢伙,永遠都是那麼的高調,永遠都是那麼的不可一世。
“看樣子,你的收穫應該是不小啊。”
施羽婷注視着方休,他的身體,似乎變得更加的勁爆,目光之中閃爍着一絲絲的雷電,電力十足。
“總歸不能白來。”
方休淡然一笑。
“能在那片中央區域之中或者走出來,你還是第一個。”
侯龍濤深以爲然的說道,方休聳聳肩不禁莞爾,回首而望,在那片中央區域的邊緣,的確有着不少的白骨,應該都是當年進入引雷池之中的雲霄宗天才。
“走吧,七日已到,你們的收穫,也都是不小。”
方休說道,侯龍濤與施羽婷,都是穩穩的定格在了武王后期,作爲雲霄宗最後的雙雄,他們兩個纔是雲霄宗真正的中流砥柱,而自己,註定只是一個過客而已,這個時候,或許真的應該離開了。
三人一同離開了引雷池,方休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孤家寡人一個,他已經不想連累別人了。
雲霄宗做的已經仁至義盡了,最重要的是,祁雲,羅玉梅,雲英子,都是爲了自己的事情黯然神傷,方休不想成爲那個罪人,雲霄宗如今怕是也已經是水深火熱,他如果繼續待下去,就是陷整個雲霄宗於不義,方休絕對不是那種甘心情願服輸的人,男人活着,決不能被世俗所累,要頂天立地,要傲視乾坤,要拿得起放得下,要能夠有責任有擔當。
“哈哈哈,方老弟,你可算回來了。”
祁雲出現在他的洞府之中,方休倒是有些驚訝,但是作爲雲霄宗的太上長老,他的實力,自然是與衆不同的,自己想要逃過他的耳目,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回來這麼久,整個雲霄宗都不知道,若非是爲了幫助自己伸張正義,或許祁雲還會一直躲在雲霄宗之中,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太上長老。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他的歸來,就是雲霄宗的幸事,但是同樣不是祁雲想要看到的,他只想做一個閒雲野鶴,不然從一開始歸來的時候,自己肯定就已經對雲霄宗表明身份了。
自己的出現,才讓他不得不現身,方休從來不想讓別人爲了自己身不由己,他不想愧對任何人。
“你身爲太上長老,你這可有失身份呀。哈哈。”
方休大笑道,在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聽到了不少的風言風語,現在的雲霄宗,已經是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屁的太上長老,楊老弟,你可是莫要再折煞我了!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嘍,這一次我是打算回雲霄宗享福的。”
祁雲優哉遊哉的躺在方休的石牀之上,閉着眼睛,神情自若。
“本該如此。”
方休笑道,都是自己,纔打亂了這一切,祁雲的心裡或許不以爲然,但是他絕不能給祁雲,給雲霄宗帶來更大的傷害。
“轟隆隆!”
“轟轟!”
滾滾驚雷,在這一刻,徘徊在雲霄宗的上空之上,此時此刻,祁雲的眼睛,緩緩的睜開,方休也是覺察到了一絲的不對勁兒。
“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祁雲沉聲道。
“是他們嘛?”
方休喃喃道。
“放心,有我在,誰也別想在雲霄宗撒野。”
祁雲信誓旦旦的說道,緩緩起身。
“方老弟,我先走了,你且安生休息便是。”
祁雲說完,就已經衝上了九天雲上。
整個雲霄宗,草木皆兵,現在都已經是人心惶惶,方休看向山谷之中,無數弟子涌現而出,神情緊張,無比的肅穆。
“上清宮與萬魂宗終於還是對我們動手了,看來上一次的事情,他們已經徹底動怒了。”
“那又如何?我雲霄宗絕無孬種,任何人都不可能壓制我們,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他們拼到底。”
“就是,三大宗門三足鼎立,即使是以一敵二,我們雲霄宗也不怕,打不了一死,殺一個不虧,殺兩個夠本。”
“你們這麼做,完全是徒勞無功,憑什麼讓我們去衝鋒陷陣?這一切都是那個方休所招惹的,爲什麼一定要讓我們給他兜着?他纔是掃把星,要死也是他先死。”
“住口,小心禍從口出,方休現在可是雲霄宗的大紅人,就算是太上長老,也是人家的朋友,咱們萬萬惹不起,小心引火燒身!”
不少弟子都是慌張而過,迎向山門而去,這一聲聲滾滾雷霆,正是宗門壁壘所致,此刻的雲霄宗山門之外,已經是山海皆兵,大軍壓境,對於雲霄宗來說,情況可是不容樂觀的。
方休神色淡然,很多人都覺得他纔是始作俑者,但是兩大宗門的人步步緊逼,這一點,卻是任何人都不曾想到的。
即使是沒有方休,也會有張休,李休,甚至是王休,作爲兩大宗門的致命源頭,他們要的只是一個契機而已,正巧方休撞在了槍口上。
但是儘管如此,他在雲霄宗之中,已經是被很多人詬病的,因爲畢竟這件事情的起源,是方休,很多人只能看到兩大宗門的逼近是方休導致的,卻看不到兩大宗門實質上的壓迫,就是要讓雲霄宗沉寂,就是要咄咄逼人。
方休去意已決,即使沒有那些風言風語。
雲霄宗山門之前,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宗門強者,長老盡皆匯聚於此,雲潭位居當央,直面這漫天壓迫而來的驚雷。
足有數百強者,雲集山門之前,一面黑,一面白,白的是上清宮,一襲白衣,英姿颯爽,黑的是萬魂宗,一襲黑袍,宛如深淵。
澹臺靈雲束手而立,與雲潭對峙,相去千米,卻近在咫尺之間,身旁的強者,也是盡皆充滿了壓迫感。
“雲潭宗主,此番前來,恐怕你應當知曉,我的目的,我上清宮使者,友善前來,卻被你宗所懾,這筆帳,該怎麼算?你們包庇殺人狂魔,一意孤行,這筆帳,又該怎麼算?真當我雲霄宗無人,可以任人欺凌嗎?”
澹臺靈雲居高臨下,自信非凡,與雲潭對視之間,那種壓迫感,不言而喻。
雲潭臉色如霜,如果只是上清宮一個,他還想征戰一番,但是一旁的黑衣高手,嚴防死守,已經讓他們充滿了壓迫感,只要一動,恐怕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根本沒有人能夠輕舉妄動。
雲潭只要一動,雲霄宗,舉宗上下,上萬條人命,都可能會流血犧牲,這是關乎宗門的生死存亡。
黃騰達與魂千刃再一次歸來,只不過這一次他們也只配站在一旁而已,真正的主導者,是兩大宗門之主。
“澹臺宮主所言極是,雲霄宗背信棄義,我看你們應該好好反省一下了,這一次的事情,究竟該怎麼辦,這個解釋,必須要有,不然的話,今日恐怕就要兵戎相見了。”
萬魂宗的宗主面色陰柔,冷笑着說道。
萬蒼英,就是萬魂宗的領袖,一身黑衣,宛如黑夜之中的幽靈一般,神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