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你確定你還沒事兒?”
君離憂越說越激動。那有些咬牙切齒的語氣,好似恨不得將話中陳述的某些一直盯着她的男人殺光了似的。
玉燭眨巴了幾下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忽然踮起腳尖就去摸君離憂的額頭。
她手貼在君離憂額頭上,頓時便讓喋喋不休的男子停住了話。
君離憂感覺到額上無骨柔軟的觸感,心中一動,只覺額上襲來了一股清涼感,清涼中,又似含有一股奇妙的感覺從額上漫開延至全身上下……難道,這就是雲芙那丫頭說的“放電”?
他覺有些微微受寵若驚了。
她摸他了?還對他“放電”了麼?
嗯嗯,感覺好像還真挺不錯的。這女子也挺溫柔。瞧瞧摸得這麼輕柔。嗯嗯有長進。
“咦,你沒發燒呀。看溫度很正常。”下一刻,玉燭就放下了手,爆出了一句。
君離憂:……
他再一次嚴肅臉了!
發燒?你才發燒呢!
本宮再正常不過好不好!
“本宮好着呢。”君離憂又氣着了,心想着自己從臨夏追到這兒來了,容易嗎容易嗎?
那麼不容易,這位姑娘偏還似個“白癡”似的完全就看不出自己的心思,還問他是不是發燒了?
發燒個鬼呀!
一個男人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幾百號男人如狼似虎的盯着,不是這個反應會是啥反應?
於是這氣着的男人乾脆就沒了聲音了,一雙眼睛帶着那麼幾絲的委屈與哀怨盯着某姑娘,似乎在控訴着什麼。
這眼神……看得玉燭很想再去摸摸他的額頭了。
“咳咳……君太子,要沒其他事兒,咱還是先回去。不然我那丫鬟很有可能急得直接來禁地尋我了。還有這裡陰森森的,怪懾人,我就不陪你了。”玉燭實有些不習慣於這樣的君離憂,而且她也一直覺得自己應該與這個男人認識但是並不相熟的,自然也沒有太多的話要說。
若說起相熟……倒是應該感激他以前帶着自己遊山玩水了幾日且還幫自己在皇宮演了一場戲。
“我是想來問你。你有沒有打算離開城主府?”君離憂打斷,板着一張更爲鐵青嚴肅的臉詢問道。
玉燭微頓,心想這應該纔是他劫持自己的目的吧。想了想,她便皺眉搖搖頭。
她若能離開城主府,早就已經離開了,哪還用等到現在。
她其實是想離開,不過還有些事兒實在是……讓她不得不待在那個地方。
不過離開……
會是遲早的。等她處理好一些事,一定逃到城主府尋不到的地方去。
“我的事兒,中間牽扯了一些其他人和事,現在不好和你們解釋。”玉燭說道:“至於那招親啓示的事兒,你們肯定也是看到了的。君太子,你替我轉話給阿芙同陵哥哥就行了,這些破事玉燭心中自有計量,無需擔心。而且,城長府再怎麼樣也不會吃了我。”
那城長府……現在都將她當成了撈錢工具,哪會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