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驚起的是所有人眼底的駭浪翻滾聲……
婚!書!
對!
半空中靈術幻化出的屏幕之上,投射出的確實的是一紙婚書。婚書二字立於厚厚的紅紙正中央,之下書寫的是工整的山盟諾言。
籤婚書的主人,一人爲一個叫“舒修”的男人,一個是叫做“夜流霜”的女人。
雖未有父母之命。
但婚書邊緣以發染了血縫製在了四周,那血色髮絲散出血光來,尤其惹目。
這是——傳聞中的血契婚書!
只要男女雙方願意,在某種靈陣下以髮絲染下彼此的鮮血爲媒介,在心靈中和簽約幻獸時一樣念下某種獨特的契約咒語,可結下血契婚書。
一旦結下,無論有沒有父母之命,二人便是世人眼裡認定的夫妻。
因爲,這是傳聞中承諾最重的婚書。
但這裡的人只聽說過這個傳聞,從來不知道如何去籤這種婚書。
但眼前,那散着熒光的染血髮絲,讓他們聯想到了這一點。
看到這樣的東西,如何不震驚?
但他們震驚的,不僅僅是因那婚書之上二字,而是——靈術符!
幾乎將他們頭頂天空都遮住了的投射符加幻影符結合形成的大屏幕,得是傳聞中何種逆天的靈術師才能製出來的存在?
更何況他們西陵城普通百姓們這輩子連一張靈術符都不曾見到過。今日一見一大把,而且每一張都是他們無法想象到的術符等階。
天!
空間幻器!血契婚書!逆天靈術符!
這跟前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怎樣的存在?
“這張婚書可以證明,霜兒是我之妻。近二十年前她就是了。”這時,人羣中傳來了舒修的淡淡音語。他望那半空,視線停落在婚書之上的“夜流霜”二字上,又從她的曾經印下的指紋處掃過,不急不緩的解釋:
“我叫舒修,大家應該聽說過血契婚書,此婚書一旦簽下,霜兒就是我的妻子。我曾經的確用上了傾城聘禮迎娶她入門。霜兒並非未婚先孕,她已嫁我爲妻。只是後來……”
“後來……我和她之間被奸人所害,遭受了變故不得已分離。這一離,就是近十來年。我多處尋她都沒有結果,以爲她喪命。卻不知她因爲被植入了一顆暗靈珠不得已回到了這裡,還生下了我的女兒。”
此時,周圍已經很靜很靜,靜得幾乎聽不到一丁點的人聲了。唯獨男人簡單的介紹着。
但他所說的“被奸人”所害的過程,描述得很淡。並不詳細。即便如此,衆人也能從他滄桑的聲音裡聽出過往的心酸。
此時他們不會覺得男人故意說簡單的,畢竟人人有**,有心酸過往,並不需要全部和他們講述清楚。
他只需要用隻言片語中表明,夜流霜是他妻子就行了。
只是中間一段艱辛故事後,勞燕分飛,造成了如今這般情況。
衆人只聽明白了這中間發生了很多故事,但具體故事,並無法從他隻言片語中體會清晰。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