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自卑也不用這麼看着我吧?”雲芙只覺這寒夜的溫度更寒了,她哆嗦了下捂了捂身子,離男人遠了一步。
這傢伙,好冷!
“紫寒影會看得上你纔怪。”黑衣男人眸中神色變化莫測。
他陰陽怪氣的落下了一句。
而後,轉過身,足尖點地間,輕飄飄幾躍之下便離開了雲芙的視線。
只是他剛剛所立着的位置,仍舊寒氣一片。
雲芙又打了個顫慄,凝視着男人的速度暗暗深思。
這男子,聽聲音好似年紀不大。
可放眼整個天下,還有哪位年輕男兒擁得如此身手?
她撇了撇嘴,想不通也不去想了。想到那些聘禮恨恨咬了咬牙,直恨不得將某男吞進嘴中。
而這會兒,那穿着一襲夜行衣、從雲相府溜了一圈的陵越不住回憶着雲芙的話,氣得整張臉都黑到無底了。
他回到靖王府時,鍾興來至他跟前,問道:“王爺。屬下不明白,爲何給雲二小姐下的聘禮,你昨兒個又派人給全調包了偷了出來。”
陵越沉着臉,寒嗖嗖的回了一句,“去,把那些聘禮默默給毒門的人送過去。”
那女人,怎可能甘心讓那些東西讓雲定文給佔據了?
“是。”鍾興點頭,退下去辦起了事。
偌大的靖王府,又恢復了無聲無息的寂靜。
陵越站立再窗前,緊握着手心,仰着瞳,凝着窗外飄遠的天空,耳側,似還回蕩着雲芙空靈的聲音。
她說,放眼整個天下,唯紫族少主算得上是一方頂頂人物。
可……阿芙,你可有真正瞭解到我?
—
翌日,雲芙一大早的便出了府。
她身後跟着的毒羅贊讚道:“小姐,你終於有一天早早起牀了。可喜可賀呀。”
雲芙拍了拍毒羅的腦門,道:“你瞧見我做正經事時懶散過嗎?”
“小姐,你要做什麼正經事?”
“去夜家武局。”雲芙答了聲。
高手賽就在三日之後。
兩日前,郭子洛便召集了一些武者。這些武者都是從夜家軍出來的人。
聽到將軍府傳出消息要組成“夜家軍”團,參加高手賽的團賽,倒有不少懷着激動的心情來報了名。
不過,之前她爲了那“大褲衩”一直沒出門,也便沒去夜家武局看。
今兒個有了時間,自然不會錯過此事。
“雲二小姐……”
雲芙剛剛走了幾步,便聽到身後有人喚她。
她回頭一看,只見鍾興正朝她跑來。
“喂,小子,你怎不跟在靖王身邊了?來找我家小姐作何?”毒羅挑眉,詢問道。
鍾興神色有些許的緊張,看着雲芙說道:“二小姐,我家王爺,他病了。”
“病了?”雲芙驚詫的眨了眨眼,“昨兒個不是還好好的嗎?怎就病了?”
鍾興面露慌色,“二小姐,據說你會驗屍,那麼,想必你也會一些醫術吧,二小姐可否去靖王府看看王爺?”
“不是有太醫麼?他什麼病?”雲芙心想若是傷寒這樣的小病,也用不着太過緊張。
“臥病不起。”鍾興抽着嘴角,回道。
他話才落,便見雲芙已經上了相府門前的一輛馬車。
“去靖王府。”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