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往年是有去過東域那個地方的,看男人的五官,倒還真像是個東域之人。
此刻正一臉難堪的雲定文神色複雜的看着秋氏,他雖惱她,雖她如此模樣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有些難看,可到底是跟了他多年的夫人,再惱他也還不忍心讓其被人殺死。
“這位壯士,這是怎麼回事?你何故劫持拙荊?”雲定文急着了。
男人沒理雲定文,他一雙銳利的雙眼瞪向了雲芙,道:“雲芙,今日你母親在我手上,我要你當着衆人的面向我跪地道歉。”
他一句話落下,衆人的心頓時被提了起來。
讓雲二小姐爲他道歉,雲二小姐做什麼了?
只聽得那男人又說道:“雲芙,在夜家武局習武的白少爺上次莫名其妙死了。你在金鑾殿上提出剖腹驗屍鋒芒大綻,還口口聲聲說是我東域之人下的蠱毒。現在,錦王派人嚴守把關城池,在西陵城裡城外處處搜尋與東域相關的懂蠱之人,我如今好似成了見不得光的人,只得處處躲。可你呢……”
他忽然厲目直瞪,“雲芙,我雖養蠱,卻從未使用蠱去害過人。那幾條魑命蠱蟲,是你向我買去的。我也只賣給了你一個人。殺人者是你,背黑鍋者卻成了我們東疆之人,難道,我不應該問你尋個公道麼?”
那男人越說越激動,落於秋氏脖間的比首也越來越緊,隨即又道:“錦王爺,聽說是您受理此案,王爺,我雖養過惡蠱,可也只是爲了傳承祖上技藝,我從未用此害過人,就算有罪也是小罪,兇手真與我們東疆蠱人無關。是雲芙……是她從我這兒買下過幾條魑命蠱,混入西陵的東疆蠱人唯我一個,若非是我,那兇手必然就是雲芙。”
東域,也被稱之爲東疆。東疆是毒蠱之術的傳承之地,幾十年前更是引發天下毒蠱風波。
因此,蠱術成了各地的禁忌,尤其是東疆以外的人,都是不容許人施蠱的。而懂蠱的東疆人,被稱之爲蠱人。
因此,這個男人說西陵國就只有他一位混入來的蠱人,倒也算有理,可不是誰都敢玩這種危險事的。
他這番話一落,周圍的喧譁聲、吵鬧聲……一切的聲音立止了下來。那一縷縷視線便像是被什麼吸去了般,皆朝一個方向看過去——便是此時雲芙所站的方位。
“這麼說來,下毒蠱之人其實就是雲二小姐。那蠱蟲雖說是東疆人之物,可使用它的另有其人。”
“可雲二小姐爲何要去殺白少爺?”
“你們說,這個男人的話是真是假呀?雲二小姐沒這麼惡毒吧。”
“上次夜家武局死了人的事我也聽說了,還聽說雲二小姐勇敢面聖喊冤,爲夜家武局爭回了顏面呢,且還聽說雲二小姐在那金鑾殿上大出風頭,驗出了死者的死因不說,還因爲那次的風頭得了南韓太子君離憂的青睞呢。”
“此事我也聽說了,皇上將這案子交給了錦王,還有,我還聽說雲二小姐在金鑾殿中指控那毒蠱出自於東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