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我是卑鄙無恥,趁着你失憶、也趁着紫寒影還在閉關,爲你扣上了準靖王妃的頭銜,可是……”
“於你,我做不到放手。”
“至於你是如何失憶的,是如何失蹤的,以及你到底有沒有給過紫寒影承諾,我不知。”
……
陵越一字一句的,說得清晰。他低下頭,見此刻的雲芙神色恍惚,似還沒有回神,又似還在想着什麼,他心頭一顫,將頭低低的垂下,隱過其中的緊張與後怕。
他珍惜她,其實,又何嘗不是在緊張與她婚事會發生變故呢?
陵越的心頭劃過一縷感慨與嘆息。
曾經,她失蹤在他的世界,他的心願便只有一個——再見上她一眼。
後來,與她有了奇蹟般的邂逅,見到了她,得知了她的身份時,他卻又有了野心——將她捆綁在他身邊。
可如今,她頭上已經被扣上他的女人的頭銜了,他的野心仍舊在膨脹,渴望着得到她的整顆心、整個人,渴望着她的一輩子都是他的……
“阿芙,你說過的,我不負你,你便永不會負我,現在,可還算數?”
陵越凝集着慍色的俊顏忽然朝她湊近,見她神色仍舊有些恍惚,猛地低頭便狠狠擒住了她的脣。
雲芙剛纔的確在想着什麼,忽然間迎來溼熱的一吻,她飄遠的神思頓時被拉了回來。她推開男子想說上一句什麼,可脣間他的氣息卻將她死死的堵住。
唔……
雲芙只感覺心口連同着全身都被男子濃烈的氣息籠罩住了,連胸口處都快要窒息了。“疼……”迷糊不清的一個字自她脣間溢出,陵越怔了怔,隨即移開了她的脣瓣吻上了她白皙的鎖骨,在其上印上了屬於他的深深痕跡。
他卻並未止步,雙手遊離於女子嬌軀上,動作狂亂。
“阿芙,如果之前我對你更卑鄙無恥點,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他似乎在後悔,又似在糾結後怕着什麼。
尤其是腦海中不時的浮過她曾經和紫寒影站在一起的畫面時,手下的動作便受控不住的粗暴起來。
“陵越,你弄疼我了。”雲芙只覺得身上的手撩得她渾身火熱,她忙伸出手推開陵越的手,道:“按照西陵慣例,新娘子成親前是要被檢查貞潔的,不潔之人就算免了浸豬籠,也會被唾沫淹死。”
原本有些止不住動作的陵越頓便停了下來,閃着睫羽盯向了她,“成親?”
他眨着迷茫的眼,有些意外於她還會如此平靜的說出成親二字。
“我質問你那些,只不過不想被蒙在骨子裡什麼都不知。除此之外,沒別的意思。”雲芙解釋了一句,“陵越,你忌憚紫寒影,不就是怕我對他有感情麼?可是……不管是三年前,還是現在,你其實都不敢確定我對紫寒影是一種什麼情愫,是麼?”
陵越一愕。的確,他不肯定。只是潛意識裡覺得,三年前的她該是對紫寒影有情的,不然,爲何她和那人在一起時會那麼開心?
且爲何她的身上會出現紫血玉?
不過,爲何她會失憶?卻又是一團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