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得意什麼?我就算入了牢,也有靖王相陪呢。”
雲芙翻了個白眼,直接懶得理會秋氏。
她剛想坐下來,便見牢房之外忽然有一羣人搬來了椅子、褥子和各種陳設什麼的。
“雲二小姐,小的幫您清掃下。”一位獄卒恭敬的道,隨即便有另外幾名獄卒手拿掃帚而來,欲幫雲芙整理下牢房。
雲芙一愣,完全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種待遇。她擡眼瞥了一眼陵越,男人此刻目光無波,完全未顯意外,只溫聲朝她說道:“阿芙放心,就算是做牢,爺也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廢物王爺,本事不小呀。”某女心底一樂,朝着秋氏拋去了一個冷眼,隨即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一貴妃椅上。
秋氏氣得牙癢癢,直罵道:“小賤^人,你這狐媚子,你不就是和你孃親一樣有着一張勾人的臉蛋麼……”
“鍾興,將她嘴給堵上。”陵越聞聲蹙眉。
“是。王爺。”鍾興聞言立即照做。
諸位獄卒見此面面相覷,卻也不敢有所言語。畢竟,靖王可是最得皇寵的一位皇子。
而陵越,還當真就隨雲芙坐在了牢中,怎麼也不願出去。
——
此時,皇后的寢宮,泣聲句句,裡裡外外都瀰漫着一股悲傷的氣氛。
“錦兒,你怎會這樣……”白皇后一夜之間面容已是憔悴至極,美目之下眼圈濃黑弄黑的,髮髻也略微有些亂,哪還有平素華貴美豔。
滿屋的太醫齊齊跪地,面顏之上各顯擔憂。
而皇上同太后則立於牀前,臉色皆有些難看。
“一羣廢物,不就是中毒麼?你們竟連是什麼毒都沒弄清楚,朕留你們何用?”皇上怒聲沉沉,一言之後只見滿屋太醫簌簌發抖,皆垂着頭,一言不語的,似畏似慌。
錦王是皇上的兒子,他中了毒,此事自然牽扯甚大。
“好好的,怎就中了毒?”太后亦蒼白了臉色,暗自嘆息。
陵錦煌雖不是她最疼的皇孫,但總歸也是皇孫,是她的親生孫子,她亦不能看着他白白中毒。
“必是雲芙,除卻她之外,臣妾想不通還會有誰對錦兒下毒。皇上,母后,請爲錦兒做主。”皇后泣泣而訴,模樣憔悴不堪,聲音則是格外的顫動。
她只覺此刻心痛得厲害。
她想,若然早知自己的算計會給錦兒遭來禍事,她必然不會去謀害於雲芙。
“皇后,事情未清楚,你莫妄自推測,哀家怎麼瞧都不覺得阿芙是兇手。”太后沉着聲音,顯然不信。
皇上深幽的瞳中涌過一縷異色,沒有反駁皇后之言,卻也沒有認同,只道:“現在最爲重要的,便是先治好錦兒之命。朕已經派人廣貼皇榜,誰若能救了錦兒,賞萬金。”
太醫院中的太醫們埋頭深思,心底暗暗思索着,若然他們都不能救了錦王,怕是錦王殿下真得命喪黃泉了。
“皇上,臣有諫。”忽然地,一位年老的太醫站了出來,出聲說道:‘老臣聽聞江湖中毒女閃電以毒著稱於世,她若能來……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