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將陵越端詳了半晌,有些移不開目,忽然說道:“爺,你真好看。”
陵越手上的動作稍頓,只他仍舊未擡頭,很快的便又恢復了手上動作爲雲芙包紮了起來。直到包紮完畢,他才擡起了頭,半蹲着盯着雲芙的小臉,陰陽怪氣的道:“大半碗的血,你還真捨得。”
音落,卻是張脣在女子腕上吹呼了一口熱氣,問:“疼麼?”
“疼。”雲芙笑笑,“爺你若不怪我,我就不疼了。”
“可本王還怪着。”陵越陰陽怪氣的冷哼了聲。
雲芙眼珠子轉悠了幾下,只得道:“爺,幼時我中了一種毒,名爲藍葉草。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這種毒的源頭可都不曾有任何結果,可是今日……”
“你是說,陵錦煌中的毒,就是藍葉草?”陵越是個聰慧的,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從他身上,尋出擁有藍葉草的人探查一番。你用自己的血救他,就是爲了尋出藍葉草的源頭?”
“嗯。爺,我與陵錦煌之間真的沒什麼。我之前沒殺他,不過是因爲他說會償還。這收賬總比殺人要好,不過若是他欠我的帳三個月內我收不回,我一定會處置他。他跟着我們來靈氣城時也並不知我是雲芙,中間還隔着一個夜漓呢,路上能出什麼事?”雲芙忙解釋:“不過,我倒是奇怪了,雲清霜提起錦王所中之毒是藍葉草時,爲何那麼篤定我會救錦王?雲清霜似乎知道我會對藍葉草感興趣、對錦王身上的毒感興趣。那個女人,知道的當真是不少。”
陵越將她後面的那番話直接忽略了去,“就爲了這事,你就獻出了那麼多血?”
“嗯。”
陵越伸手便在她腦門上狠狠一敲,身上氣息仍舊帶着沉沉壓迫感,“你想知道的事情,有的是機會查,何必爲了它傷了自己?哪值呀。”
雲芙聽他沒有再提及陵錦煌,俯頭一笑,問道:“那爺你還怪我沒?”
“哼。”陵越陰陽怪氣的哼了聲,放下她的手便站起了身。沒理她,只將藥箱放回了原地後,便自顧自的走到了牀前躺了上去,哼道:“爺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話落,手託着後腦勺枕在硬枕上閉上了眼。
那意思很明顯——他要睡覺,某女你別來打攪他。
雲芙眼珠子打了幾個轉,這人還和她鬧真的了?
通常這樣的情況下,女人該怎麼做呢?
雲芙暗暗思索着,腦子裡忽然便想起了前世姐妹明月汐常說的一句話——“做女人,一定要學會在男人面前軟着。撒嬌知道麼?女人對外要獨立要自主,對自己的男人,要柔要嬌。”
前世風雨雷電四姐妹,唯一沒有談過戀愛的就她一人。
不過好在她有着前世記憶,明月汐雷子的戀愛語錄,該是不會有錯的。
“雷子、雷子,以後我決定,就一直用你這招了,可得管用呀。”雲芙在心底嘀咕了一句,忽然站起身便朝牀頭走去。
“爺,我手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