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琉璃閣,今晚你早點休息。”溫穆颺眉目皺了一下,在墨瀲額頭印上一吻,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溫穆颺的背影,墨瀲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味深長。
“爺金安!”
聽得通報,鬱凝帶着幾個大丫鬟早已候在了內室門外,嬌美如凝脂的面上帶着喜色。
溫穆颺點點頭,上前一步扶了鬱凝到內室,丫鬟們自覺地退出內院,把門帶上。
“凝兒,這些年辛苦你了。”
鬱凝上前遞了一杯茶,溫穆颺端起茶盞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王爺這是說的哪裡話,凝兒是爺的妻,就要替爺管好這個家。”鬱凝琢磨不透溫穆颺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回答。
“如此,凝兒若是有何委屈一定不能自己忍着,一定要告訴爺,你我夫妻之間應該是無話不談纔好。”
溫穆颺低頭喝一口茶,看着鬱凝面上的變化,似乎有些漫不經心,有些話不用說得那麼透徹,點到爲止,以鬱凝的聰明,不會想不透。
“是……凝兒知道了。”
鬱凝面上一紅,卻是完全沒有明白溫穆颺這句話的意思,女人,不管多聰明,只要投入進去,理智便完全被覆蓋。
“我不希望從別人嘴裡聽到關於我們夫妻的閒言碎語!”溫穆颺聲音清冷中帶着幾分厲色。
鬱凝一愣,沒有明白過來溫穆颺是什麼意思。
溫穆颺別過臉,起身就準備要走,鬱凝剛剛燃起的欣喜被潑了一瓢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天兒也不早了,不如爺就在琉璃閣歇了吧。”
鬱凝上前拉住溫穆颺的衣袖,眼神閃爍悽楚可憐,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抵擋得住?可是溫穆颺不找邊際地拂開了她的手。
“你先睡吧,我還有公務要辦,今晚回不了府了。”溫穆颺聲音裡透着不可忤逆的威嚴,語氣輕柔,卻還是讓鬱凝忍不住一抖,轉過身盯着鬱凝,說:“索烈的屍體就在地牢裡,你可以派人給皇姑母送去,她是長輩,本王自當以長爲尊,這次只是個警告,若她再把王府當成丞相府爲所欲爲,那我只能把她的風麟毀了!”
溫穆颺說着,聲音就越發地陰冷起來,要不是那天厲雨警惕發現索烈潛進了清越小築,說不定墨瀲已經被他……
想着,溫穆颺眼底像千年深潭一般透出凍徹心骨的寒意!
鬱凝全身猛地一抖,索烈可是溫艼手下最得力的手下,他竟然殺了索烈!
還有,他說要毀了風麟?這可是溫艼花了十六年培養起來的暗衛隊!連皇上都對風麟的所作所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下了這麼大的狠心?
看着溫穆颺離去,鬱凝漾在脣邊的笑終是僵在了臉上,她知道溫穆颺帶着墨瀲去了丞相府,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如蘭聽得鬱凝一聲喚,進了屋內。
“去打聽一下,今日她們在丞相府發生了什麼事!”鬱凝坐在桌邊,面上帶着幾分懊惱。
如蘭應了一聲,看着鬱凝的臉色不善,悄悄地退了出去。
晚飯過後,素兒端了水果上來,果盤放在說上,湊近墨瀲低語幾句,墨瀲面上依舊是平淡無波,心裡卻是綻開了笑意。
錢,真的是個好東西,鬱凝雖是受人追捧,不過收買她院子裡一個不起眼的丫頭還不是難事,況且,也並沒有讓她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
想的沒錯,溫穆颺去了琉璃閣,卻不是安慰鬱凝,而是警醒,溫穆颺的性格,做事從來都是依照自己的意願,如若給他施壓,那麼,只會適得其反,墨瀲就是看清楚了溫穆颺的這一點纔會導演了丞相府的那場戲!
夜已經黑得徹底,墨瀲拿着書倚在美人榻上隨手翻看,燭光跳動,倒給寂靜的黑夜添了一絲活力。
墨瀲拿着書靜靜地翻看,忽然,眼角稍動,隨即便恢復平靜,淡然道:“來即是客,閣下不妨現身一敘。”
墨瀲朱脣輕啓,目光卻依舊流連在書頁之間,聽得墨瀲的話,素兒四處張望卻沒有發現任何氣息,不由得看向墨瀲。
“我都把呼吸隱藏的這麼微弱了,你竟然還能發現我……”
說話間,一襲白衣自屋頂飄然而下,片刻,那雙桃花眼便出現在墨瀲眼底,眼中帶着還帶着一絲被發現後的尷尬。
墨瀲並沒有做聲,脣角勾起一抹笑,卻略帶了嘲諷的味道。
“這個小丫頭生得倒是眉目清秀……”
花非樓上前,習慣性地衝着素兒的臉摸去,卻被墨瀲手裡的書擋在了半空,回過神來,尷尬的笑笑。
“花公子半夜冒險潛入王府,不只是想要調戲我的丫頭的吧。”
墨瀲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眼底的薄涼讓花非樓的笑僵在了臉上。
“好了,不玩了,真是不解風情的女人……”
花非樓看墨瀲並不介意他的話,勾起桃花眼,彎成了斜月,坐在桌前自顧倒了一杯茶,四處看看,墨瀲會意,一擺手,素兒轉身去門外守着。
“玉面公子還要藏多久呢?”
花非樓品一口茶水,茶盞輕磕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更加悠長。
隔牆懸掛的壁畫側面,楚晗一身黑衣,雙手抱胸隱了出來,對於花非樓猜到自己在墨瀲的房裡並沒有一絲詫異。
“今晚溫穆颺外出,四大護衛全部帶走,我想你必定會來守護這丫頭,果然沒錯!”
花非樓的桃花眼中滿是笑意,看到墨瀲詫異的目光,臉上的笑意更濃,相比之下,楚晗倒沒有絲毫的驚訝。
“今天我跟你做一筆交易怎麼樣?”花非樓刻意頓了一下,看墨瀲面上有稍稍的改變,嬉皮笑臉地湊過去,卻被猛然被楚晗的劍擋在一邊,訕訕地笑道:“我知道溫艼的三萬鐵甲軍藏在何處……”
墨瀲和楚晗面上均是一怔,看向他,花非樓的桃花眼中閃過促狹,勾起嘴角。
“你要得到什麼?”
片刻的震驚,墨瀲面上很快恢復了以往的淡然,三萬鐵甲軍,血煞尋找了幾個月都沒有消息,他卻如何知道?
“很簡單,我要你的三滴血。”花非樓自顧把玩手裡的茶盞,有些漫不經心和玩味,看到楚晗滿臉的警惕,花非樓起身勾起嘴角,說:“放心吧,只要你的三滴血,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只是好奇你這樣的一個女人血液裡和別人有什麼不同,這可是一項很有意思的研究。”
墨瀲當然不會相信花非樓這樣的理由,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靜靜地盯着他看,彷彿要把他看穿。
“天蕩山秋水沼……”
------題外話------
溪,對月嘆息……
墨瀲:“後媽,乃腫麼了……”
溪:“男主被讀者嫌棄了,建議換人……”
溫穆颺:“你換一個試試,一掌把你拍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一個哆嗦,緊接着一聲哀嚎……溪掉下了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