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周圍衆人的神情明顯變了,看向單君會長的目光帶着一絲古怪。
就算這丫頭再怎麼厲害,也不能坐在會長大人身側吧,要知道那個位子看似沒什麼,實則代表得很多,至少他們中的某些人根本連多靠近會長一些的資格都沒有。
此時讓一個年輕的女娃坐在他身邊,不讓人亂想纔怪。
“我徒兒,憑什麼坐你身邊。”南宮離還未來得及開口,丹老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下一秒,那個原本爲南宮離準備的位子被丹老一屁股坐了下來。
“來,到爲師這裡來坐。”丹老拍着身側剩下的唯一一個座位,對着自家徒兒道。
場上的所有人嘴角抽搐,面上集體滑下一排黑線,量是聽過了丹老寵徒,不許任何人有半分打他徒兒的主意,也還是被他的驚人之舉給驚到了。
這特麼的是在吃醋麼?
楊老見怪不怪,默默在另一邊坐了下來。
南宮離無法,頂着一衆視線,坐在丹老身側,她都開始懷疑今天過來是不是明智之舉。
“呵呵,原來這位就是南宮丫頭,如今近距離一看,果然不同凡響,光是這份氣質從容,就已經勝過當下很多年輕人。”坐在南宮離對面的一名老者開始拍須溜馬,對着南宮離一陣猛誇。
要不是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暗色,南宮離還真要被他過分的熱情給矇蔽。
這人,估計心裡明明就對她不爽,偏偏還能做出如此樣子,人才啊。
南宮離哪裡知道,這老頭的徒弟正好也是參賽者之一,而且還好巧不巧,因爲自己的關係,他家徒弟半隻腳跨入進階,最後愣是因爲她把靈氣吸走的關係,最終沒能進階成功。
所以說,人家怨你恨你也是有原因滴。
“呵呵,斐兄的徒弟就是不一樣。”
“簡直讓人羨慕嫉妒啊,我要是也能有這樣的徒兒,估計做夢都該笑醒了。”
……
其他諸位丹者前輩也紛紛附和,至於真心與否,南宮離一下也辨不出,反正都是人嘴一說,信或不信,看她心情。
“聽說丫頭昨天契約了聖火之心,不知能否讓我們這些老傢伙見識一下。”寒暄誇耀一番,那名最先開口的丹者問道。
來了,這些人終於要切入正題了麼?
“是啊丫頭,老頭我也好奇得不得了。”說道聖火之心,衆丹者的目光灼熱得恨不得噴出火來,室內的溫度瞬間高了起來,所有人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等待着喚出聖火之心。
“幹什麼,一起欺負我徒兒是不是,哼,你們這些老傢伙,一個都別想。”丹老面色沉了一分,對着這些人沒好氣地吼道。
要不是怕掉了單兄的面子,他都想要直接轟人了。
南宮離坐在座位上,脣角含笑,眼底閃過似譏似諷。
“雖然我也很想,可惜不知道爲啥,那火焰就是不聽使喚。”南宮離沉默一分,接着露出一副苦惱的模樣,“不知幾位前輩有沒有什麼方法,我感覺這聖火之心根本不聽我的,甚至和體內的內焰也產生了排斥。”
“你們說,我以後會不會連丹藥都煉不成了?”
話一出,如同一記重雷炸響,炸得衆人一個措手不及。
坐在南宮離旁邊的丹老直接急了:“丫頭,到底怎麼回事,昨天問你你怎麼不跟我說?”
得知自家徒兒以後連丹藥都煉製不了,頓時急得火冒三丈,那個怒啊。
南宮離眨眨眼,心中默默對自家師傅說了聲抱歉,本來她沒想過要騙他的,不過誰料到她家師傅這麼容易就上鉤,得,有她師傅這個幌子,其他人應該更不會懷疑吧。
省得他們以後又繼續問東問西。
“那個,我這不是怕師傅擔心嗎,我身體確實已經沒什麼事了,至於內焰以及聖火之心,或許過段時間就會好吧,反正就算我煉製不了丹藥,師傅您老人家也不會嫌棄徒兒是不是?”
南宮離說得丹老一滯,廢話,當他是什麼人,能有那樣的師傅嗎?
他確實不會嫌棄丫頭,但是耐不住心疼啊,那麼好的實力天賦,要是因此喚不出火焰,對她一生將是多大的影響啊。
周圍聽到此言的丹者們沉默了,喚不出火焰,那還是丹者麼,這樣的徒弟,他們自問是不會要的。
“就算你真煉製不了丹藥,也還是我斐木的徒弟,呸呸呸,說什麼呢,有爲師在,不用怕,一定會有辦法的。”丹老堅定地承諾,接着又自打嘴巴,這烏鴉嘴,他家徒弟絕對不會有問題的,煉丹什麼的只會越練越好。
衆丹者前輩一臉敬畏地看着斐老,能夠做到他這樣的,真心少之又少,也有人心中默默罵他一聲傻缺,這樣的徒弟,不是留着敗壞名氣麼,是他們,絕對會趕得越遠越好。
南宮離心中感動,決定以後都不嫌棄她家師傅了。
“所以說,南宮丫頭真的確信以及肯定喚不出聖火?”那名老頭鍥而不捨地追問。
聖火之心啊,即便不能吸收,契約了也好,那種珍貴之物,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啊。
如今這丫頭說使喚不了,誰知道是不是藉口故意隱瞞。
南宮離被他近乎逼問的詢問口氣搞得火大:“不知道這位前輩還想知道什麼?”
南宮離近乎冷漠地問道,語氣帶着不耐煩。
周圍的少年丹者們吸氣,對她打心底佩服,太有勇氣了有木有?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一點禮貌都沒有,有這樣跟前輩說話的嗎?”老頭心中本來就有氣,此時聽到南宮離這樣問,再加上週圍齊刷刷投來的視線,頓覺顏面盡失,不客氣地責備回去。
要不是看在她是斐木的徒弟,哪裡還輪得到她這樣同自己說話。
這個臭丫頭,忒不知好歹了。
南宮離氣笑了,前輩,她尊他,他纔算的上是前輩,她不尊他,什麼也不是。
在她面前拿喬,呵呵,還是省省吧,她南宮離最不吃這套。
“怎麼,汪兄對我徒兒有意見?”丹老眯眼,沉聲問道,看向對面汪老頭的目光冰冷至極。
汪老頭被丹老如此不客氣的態度刺激得內火上竄,垂於身側的手握緊成拳:“呵呵,怎麼會,只是看這丫頭不懂得尊重人,隨便幫你教導兩句,免得丫頭在外面丟了你面子。”
心中雖氣,語氣上卻儘量委婉,天知道,他想撕了這丫頭的心都有。
殊不知,丹老的護短已經到了近乎變態的地步,特別是在他家徒弟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之後,更加不允許別人隨便說她。
此時聽到汪老頭左一句沒禮貌,右一句不尊重人,還想教訓他家徒弟,頓時氣炸了。
“我斐木的徒弟豈是隨便一隻阿貓阿狗就能教導的,看不順眼,沒人讓你往上湊。”丹老瞬間如點爆的炮筒,語氣冰冷,滿是諷刺。
話出,所有人震驚了,汪老頭更是氣得面色通紅,渾身顫慄,瞪眼盯着丹老。
“你,你,你欺人太甚。”汪老頭指着丹老,咬牙切齒。
“如果沒什麼事,我帶丫頭回去了,以後這種聚會,不喊我也罷,免得碰上一些礙眼的存在。”丹老直接無視某人,扭頭看向一旁的單君會長,話裡話外,都對汪老頭存着極大的偏見。
汪老頭氣得整個人都爆了,目光狠狠瞪着丹老,滿臉兇戾之色,這個斐木,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竟然如此羞辱人……
旁邊的其他丹者心中唏噓,朝南宮離多看了一眼,嘖嘖,就是這個丫頭啊,所有人心中默默下定決定,以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丫頭,他們可不想與丹老爲敵。
“咳咳,你和南宮丫頭先等等,其他人都散了吧。”單君會長直接揮退其他人,讓那些想看熱鬧的人都看不了。
其他人陸陸續續離開,除了她、丹老以及單君會長留下,還有楊老以及在靈塔三層見到過的玄袍丹者,王老。
不相干人的退去,南宮離瞬間覺得連空氣都清新了起來。
見桌面茶几上放着果盤,旁邊還沏了一壺新茶,南宮離也不客氣,先給她家師傅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上一杯。
某個享受了徒兒伺候的老頭笑得牙不見牙,配着那張小白臉,特麼的刺眼閃耀。
“咳咳。”單君會長乾咳,打破某師徒倆兒又吃又喝的氣氛,眼底閃過幽怨。
他請他們來,不是吃吃喝喝的。
“會長大人需要我給你倒杯茶嗎?”感受到那炙熱得令人無法無視的視線,南宮離自果盤中擡起頭,因爲人都走了,南宮離乾脆一個人在幾人對面坐了下來,樂得寬鬆。
“丫頭啊,其實今天請你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問問你。”單君會長雙手摩擦了下,不得不主動點開話題,他若不說,估計這師徒倆兒還要繼續裝無知。
南宮離看着他,等着他繼續。
“那啥,就是丫頭之前煉製的極品美顏丹,不知道方不方便提供一下配方,你放心,不管你開出什麼樣的價格,我都一定會盡量滿足的。”單君會長信誓旦旦地承諾道,天知道他們對那極品美顏丹的煉製有多麼大的興致,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