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嘴角一抽,感覺肚子更痛了,哎呀,他可以不要用這種一本正經的態度來和她談論關於受傷的某事麼?
天知道,此傷非彼傷。
又一股熱流涌出,南宮離餘光掃了一眼,這才驚覺自己還在某個男人懷中,兩人身體相貼,特別是某個部位,幾乎貼在他的大腿上,一瞬間面頰發燙,窘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死了死了,這下沒臉見人了,嗚嗚,都怪這個男人,她的一世英名全毀了……
南宮離龜縮,腦袋扎進男人懷中,不願見人……
“快讓我看看哪裡受傷了?”鬼王以爲是小女人疼的緊,聲音也不由帶上了一絲顫音,滿臉緊張擔憂。
南宮離心中翻了個白眼,可以不要這麼搗蛋麼,讓他看見,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搖頭,堅決不讓男人看。
“乖,我就看看哪裡受了傷,不疼……”鬼王輕哼哄道,強行掰開在他懷中的小女人。
南宮離額頭滑下一排黑線,無語至極,此時很想爆粗口,疼你妹啊……
鬼王如願找到受傷源頭,卻見小女人的褲子上染了大片的紅,連帶着自己的褻褲也染上了星星點點。
鬼王盯着那處,體內暴戾的情緒涌動,黑洞一般的雙眸幽深暗沉得恨不得要滴出墨來,熟悉鬼王的絕對知道這個男人此時發怒了,怒火燎燃,一發不可收拾。
當然,鬼王此時的怒火完全是衝着自己來的,明明就躺在小女人身邊,竟然沒能第一時間發現她受傷。
該死!
低罵一聲,鬼王伸手便準備去脫南宮離的褲子。
南宮離猛然一震,看到這架勢,瞬間嚇得面色蒼白,白了又紅,有種噴血的衝動。
“別!”抓住衣服,另死不從。
“你現在受了傷,脫下來,本王給你療傷。”鬼王微微不喜,以爲小女人這是排斥自己。
雖然知道男女有別,但是這個時候他顧不得那麼多了,爲她療傷最重要。
南宮離心在滴血,她能說此血非彼血嗎?
“你走開,別管我!”強忍着腹部傳來的陣痛,南宮離虛弱道。
尼瑪,要不要這麼痛,不就是比正常年齡晚了那麼幾年來大姨媽麼……
隨着劇痛,又一股熱潮涌了出來,南宮離流淚,丟人丟大了,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讓這個臭男人爬自己的牀。
“忍着點,本王這就替你療傷!”感受到空氣中越來越濃的血腥味,鬼王下定決心,不管小女人怎麼反對,他都必須把這褲子給脫下來……
“笨蛋,本小姐這是來月事了……”南宮離盛怒,眼看男人就要拔下她的褲子,氣不打一處來,大吼出聲。
鬼王搭在南宮離腰間的手一僵,那聲月事,觸電一般,讓他整個人石化當場,有種被雷劈的節奏。
看着鬼王那張妖孽俊逸臉倏忽染上緋色,南宮離忽然之間覺得大姨媽說出口也不是那麼難爲情了,哼,活該,吃癟的感受很爽吧,都說了讓他離開,偏偏還要問。
“那,現在要怎麼做?”鬼王平息了數秒,恢復一臉平靜,看着南宮離虛心求教。
“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既然他主動問,她就不客氣了。
大半夜,鬼王裝了大半浴桶的水,直接用靈力催熱……
南宮離泡澡之後,身體總算緩過勁來,換了乾淨的衣褲,這才重行上牀休息。
至於牀上的被單等等,全都已經被鬼王換新,某個男人自己也去洗了一番,穿着新換上的衣服,躺在牀上等待小女人過來。
南宮離黑臉,心中無力吐槽,身形一晃,索性消失於通天塔,懶得搭理他。
牀上的鬼王面色陰沉,氣得恨不得把整個房間都掀了,這個小女人,又去和那個男人私會……
第二天一早,衆人明顯感應到鬼王渾身四溢的寒氣,所有人的目光皆朝着他和南宮離看了過來。
南宮離權當看不見,該幹嘛幹嘛,她現在是病號,需要放鬆身心,保持好的心情,纔沒有功夫搭理這個男人。
“南宮家主,這是司徒國主給您的邀請函!”院外守衛走進來,恭敬地遞上一張燙金的邀請函。
衆人挑眉,這個司徒冷怎麼回事,請不會鬼王,就從南宮烈這邊下手?
南宮家主接過邀請函,展開,上面寫着在某某酒樓設宴,邀請赴宴等等……
“去麼?”南宮烈不確定地看向衆人,真心和這個司徒冷沒什麼話說。
“去,爲何不去,反正只是吃頓飯而已,不但爺爺去,離兒也要去。”抿了一口紅糖水,南宮離理所當然地回道,她倒想看看這司徒冷打的什麼主意,反正不管怎麼樣,他的那些小算計在她面前全都無用。
“本王陪你!”鬼王適時插嘴,心中實則生着悶氣,小女人昨天和那個男人單獨相處了一晚上,早上起來還不給他好臉色,最應該生氣的不是應該是他麼?
“別瞎湊熱鬧,在後院呆着。”南宮離等了某個愛湊熱鬧的男人一眼,他去了,司徒冷藏在心裡的話還怎麼說得出口?
她這次去就是想看看那男人打的什麼主意而已。
反正有她和爺爺,不怕他耍什麼手段。
鬼王心中一滯,他在小女人心中就是瞎湊熱鬧的麼?
幽怨的眼神甩過去,結果人家小女人鳥都不鳥他,倒是一旁的丹老等人驚得夠嗆,堂堂鬼王魔尊,霸氣哪兒去了,冷酷哪兒去了?
“身爲南宮府一員,我也有責任隨同前往。”南宮昊道,表達自己也要前去的意願,南宮離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掃,沉默不語。
傍晚,南宮烈帶着南宮離、南宮昊、小玄玉如約出現在司徒冷提前說好的酒樓,幾人剛到,便被早早等候在樓下的下屬迎了上去。
某貴氣奢華的包廂,司徒冷坐於主位之上,見到南宮烈,倒是難得地起身,單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示意落座。
司徒冷、南宮烈落座,南宮離拉着小玄玉在下首的位子坐了下來,見桌上擺着吃着,直接拿過來遞到小傢伙面前。
動作隨性灑脫,毫不顧忌,絲毫沒把禮節什麼的放在眼中。
南宮烈始終笑意盈面,對於南宮離的動作,也只是包容,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
主位的司徒冷不高興了,這次本來請了南宮烈一人,那想他拖家帶口,拉來兩個小子也就罷了,還把他最不順眼的南宮離也帶了過來,再見南宮離毫無禮數,進來連招呼都不打直接拿東西吃,頓時一肚子的氣,肺都快氣炸了。
“南宮丫頭怎麼餓成這副樣子,難不成在南宮府沒吃飽?”司徒冷蹙眉,狀似關心地問道。
南宮離直接甩了他一記白眼,虧得還是堂堂王國之君,連這種地級的問題都問得出口。
“我南宮府有吃夜宵的習慣,所以晚餐提前了半個時辰,這不爲了赴宴,所以纔沒有吃嘛,要是司徒國主再宴請得晚一點,估計都快趕上我南宮府夜宵的時刻了。”
南宮離淡淡回擊,話裡話外都透着責怪的意味,要不是給你司徒冷麪子,她至於捱餓嗎?
“呵呵,餓了多吃點,相信司徒國主今天喚老夫來,不是討論禮節什麼的。”南宮烈笑呵呵地將另外一疊吃食挪到南宮離面前,又招了招手,示意小二上菜。
這一番做派,直接奪了司徒冷身爲主人的威風,整張臉頓時扭曲了起來,想到今天的目的,又不得不把怒火壓了下去。
“自然,是朕疏忽了,來人,除了剛剛的菜,把本店其它的招牌菜也全上一遍。”司徒冷豪氣地說道。
南宮離撇撇嘴,這麼大陣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得,話說,有錢也不帶這樣花的。
酒過三巡,司徒冷不說,南宮烈也不問,就這樣揣着明白裝糊塗,和幾個孫子孫女該吃吃,該喝喝,那叫一個舒爽自在。
“咳咳,今天請南宮家主,一是爲之前的行爲道歉,希望南宮家主不要放在心上。”司徒冷乾咳一聲,終於進入主題。
座位上的南宮離挑眉,道歉,她沒有聽錯吧?
“爲什麼要道歉?”小玄玉吃得滿嘴流油,一隻手還抓着一隻大雞腿,忽然好奇地冒出一句。
噗……
南宮離心中噴笑,簡直要爲小傢伙點贊,哈哈,問得太有技術含量了。
是啊,爲什麼道歉,這司徒冷該不會以爲簡單的一句道歉就能應付過去吧。
他們南宮府可不比先前,不在他管轄範圍內,根本受不到他任何壓制,也無需看他臉色。
隨着小玄玉那句問話,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南宮烈等人停下吃菜,目光朝着司徒冷看去,等待着他的下文。
司徒冷一滯,眉頭擰緊,讓他說出那句道歉已經是不易,如今還要細說,整個人頓時煩躁得不行,瞪着南宮玄玉的目光恨不得吃人。
以前覺得南宮離不好對付,現在看來南宮府一個個都難搞,這小破孩看着一臉無害,實則狡猾得很,簡直讓他有種將他扔出去的衝動。
南宮府的人絕對都是生來就和他作對的,一定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