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瀟瀟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宮賀,忍不住又問道:“王爺,臣妾沒有啊!”
“賤人!”又是狠戾的一巴掌,直接把棉瀟瀟打懵了。
彼時,她整個人伏在地面上,臉頰疼的已經麻木。
她捂着臉,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根本不瞭解南宮賀。
“棉瀟瀟,你給本王記住,本王可以寵你上天,但同樣可以賜你入地獄。你記住,若是小七還活着,本王尚且能留你一命,但倘若小七死了,那麼……你就去黃泉路上陪她吧!”
南宮賀的聲音中沒有半點的溫度。
聽的棉瀟瀟不停的顫抖,心裡更是委屈的說不出來。
而眼看着南宮賀轉身要走,棉瀟瀟知道若她再不說些什麼,那麼自己的未來就完了。
她強行撐起身子,跪在地上以膝蓋摩擦着地面來到南宮賀的身後,她一把拉住他的衣袂,聲淚俱下的說道,“王爺,臣妾真的沒有燒了別院啊。是那個女人,都是那個女人的錯。當時是別人放的箭,擺明了是要殺她的。王爺,爲什麼你不相信瀟瀟。你說過你會一直疼愛瀟瀟的。”
棉瀟瀟往事重提,卻再次勾起了南宮賀的怒火。
他隨手拉回自己的衣袂,繼而擡腿直接將棉瀟瀟再次踹倒在冰涼的地面上,他怒喝,“本王說過會疼愛你,但沒說過只疼愛你一人。在本王眼裡,你連小七的頭髮都不如。”
“王爺……”
棉瀟瀟面如死灰的看着南宮賀遠走的身影,正絕望時又見他頓步在原地。
登時,她眼底泛出了淡淡的希冀。
然而,南宮賀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再也無法冷靜。
“傳本王旨意,棉瀟瀟因嫉妒成性,犯七出之罪,即日起貶爲侍妾,賜王府柴房爲居!”
不得不說,表面優雅的南宮賀,狠起心來也是真的狠。
棉瀟瀟跟着他許久,曾經享盡榮華,如今一步成錯,卻落得滿盤皆輸的下場。
王爺侍妾,那是最低等的十品妃子。她明明該是正三品的側王妃,結果就因爲嫉妒,連降七級。
恐怕,這對任何一個享盡榮華的女子來說,都是最無法接受的。
“王爺,王爺……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南宮賀依舊頓步,他幽然的回眸,深邃的眼底如漩渦般漆黑冷厲。
“棉瀟瀟,不要以爲你爺爺是前丞相,你就可以爲所欲爲。當今天下,是南宮家的!”
誠然,在這一刻南宮賀所說的話裡,也間接的承認了他對棉瀟瀟獨寵並非沒有原因。
她出身算是高貴,可再怎麼樣,棉家曾盛極一時,但也早已是過眼雲煙。
南宮賀拂袖離去,難看的臉色中暗藏着陰霾。
找不到小七,他的心也跟着揪緊。
沒想到短短几日時間,他竟然對一個不曾謀面的女子,動了情。
是夜,望仙酒樓。
二層廂房之中,房間內的氣氛有些詭異。
彼時,月流縈坐在雲朧月的左手邊,而墨雲鴻則坐在她的右手邊。
房間內燈火通明,桌上還擺着兩罈子陳年酒釀。
雲朧月笑望着月流縈,少了面紗的臉頰,在昏黃的燭光裡,美得如夢似幻。
她輕笑道:“這麼說來,那些火箭是你和白羽放的?”
月流縈傲嬌的揚起下巴,“棉瀟瀟那個蠢女人不是說寧願放火燒了別院也不讓你住嘛!那本宮當然要成全她。那破地方,有什麼好的。也就她還當個寶貝!”
“本宮?”
墨雲鴻對於月流縈的稱呼,不禁呢喃了一句。
聞此,月流縈沒好氣的睨着他,“怎地?我就喜歡自稱本宮,你有意見?”
此話一出,可見月流縈對墨雲鴻多麼大的牴觸情緒。
而面對他的挑釁,墨雲鴻僅僅是搖頭失笑,隨後端着白玉杯輕抿了一口花釀,似是無意的說道,“本宮這樣的稱呼,歷來只有皇后或是東宮太子纔可自稱。月兒,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最近月華國的太子,似乎不在東宮!”
墨雲鴻話音一落,月流縈立馬拍案而起,“墨雲鴻,你敢調查本宮?”
妥了!
雲朧月無語的扶額,她
都聽出來墨大哥是在試探,結果月流縈這犢子就這麼沉不住氣暴露了一切。
真是智商堪憂!
見月流縈憤懣,墨雲鴻卻不期然的望着雲朧月笑而不語。
而後者則嘆息的擡頭,看着月流縈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有些嫌棄的說道,“月流縈,你快坐下吧。裝什麼裝,就算墨大哥不知道你是誰,剛纔就你那句話,也等於間接承認了!”
這下,月流縈尷尬了!
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試探性的問道:“本宮剛纔暴露了?”
雲朧月嘆息垂眸,“就你這智商,怎麼還沒被玩死!”
“喂,雲朧月,你……”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我剛纔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能夠在大乘國見到月華國的太子,墨某幸會幸會。”
墨雲鴻含笑對着月流縈示好,只是某人還不打算接受。
“嘁,別以爲你這麼說,本宮就接受你!”
“呵,其實墨某沒打算讓月太子接受,畢竟……墨某是正常人!”
雲朧月:“噗……”
原諒她一生放縱不羈笑點低。
原來墨大哥纔是個冷麪笑匠呢。
這冷笑話說的,真是甚得她心啊!
月流縈就是欠虐,妥妥的!
“你……”
“行了。就你那笨嘴,肯定說不過墨大哥的。”
雲朧月對着月流縈戲謔一句,旋即就見他一臉不悅的落座,端着酒杯一飲而盡。
堵心!
他感覺雲朧月被人搶走了。
有點小傷感!
“月兒,今日街頭上關於三王爺暗藏金絲雀的消息,是你讓人放出去的吧?”
不多時,墨雲鴻便問到了正題上。
他也是在今晨才知道,原來這一切早就被暗中安排好了。
雲朧月點頭,“嗯!我想脫離王府別院,可定要找個最合適的理由。南宮賀爲人看似溫雅,但他可沒那麼好糊弄。當初選擇住進別院,也只是將計就計。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所以我當然要找個最合適的契機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