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南宮瑾聽着外面的簌簌風聲,輾轉反側,難以安寢。
她吵鬧着逼着夜影帶她來找夜無痕,想要的無非是一次暢談或是訴說罷了,卻是沒料到竟然會攤上這等怪事。
夜無痕發病了,據夜影說是練功走火入魔的後遺症,時犯時停,都習以爲常了,壓根兒不清楚病因,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治療了,只能任由他這般下去,像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裡。
夜影說,現在他便是個瘋子,我行我素,完全不受思維控制,更是不記得之前所有。
但心頭卻還是久久縈繞着那句話,“也許,我也想你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似是懊惱,似是愧疚,想要憶起她卻是無能爲力的無奈。每每憶起那時他那雙鳳眼,心裡就暖暖的。
即便他之前那般招招毒辣,一掌又一掌落在自己身上,但見着他爲她上藥時的憐惜,心中便再一次篤定了一個事實。他的那份情,是真的吧!
只有在這般不受思維控制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纔是最原始的內心,最真實的感情,不是嗎?
“嗷——”
窗外一聲長嘯,頓時將南宮瑾拉回了現實中,這聲音,好似野獸!
“夜晚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要出去,切記!”
這是夜影晚上離開時的叮囑,那麼,他必然知道這嚎叫源自何處了。若真是野獸,這樣一羣訓練有素的殺手難道還不能應付嗎?尤其是他們那處於走火入魔狀態的少主還在這兒養傷咧。
懷着滿心的好奇,南宮瑾迅速起身穿衣走了出去,越是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她就越是要知道。
出門,月色正好將路照得真切,除了夜風有些涼外,其它甚好。
南宮瑾本以爲夜影他們會在處理那疑似野獸鳴叫的事情,卻是沒料到,這朗朗月色之下,竟是隻有她一人行走着,尋覓着那不時傳來的嚎叫聲的源頭。
“嗷——”
又是一聲長嘯,聲灌如洪直刺耳膜,它已經在附近了。
南宮瑾聞聲猛地擡頭,正見着山林中一頭野獸直向她這方奔來,速度之迅捷,使得她完全沒有時間躲閃。
下一瞬,整個人徹底被撲倒在地,雙手推阻,觸感甚是驚訝,驀地看去,宛如晴天霹靂。
那不是野獸,而是活生生的人!
那張臉,不是他人,正是夜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