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伉儷情深

巫邑冷笑,若是德王能夠唬住自己,那麼他就不會來京都了!

“當時我小阿妹也在山洞裡,她爲了引蛇出洞,故意被擄。

所以當時在山洞裡面發生的一切,她都親眼所見。蠹”

巫邑扭頭看向巫雅髹:

“阿妹,告訴他們,真正解救了你們的人,到底是誰?”

“你、你胡說八道!”

楚太后聽到這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身爲出雲的太后,豈能容那彈丸之地的小國太子如此污衊自己的臣子?

楚太后立時站了起來,怒斥出聲:

“我出雲乃是禮儀之邦,但你若再這般無禮,休怪我們不客氣!”

楚太后雖在容澈面前柔弱,但是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雍容華貴;

自有一派不怒自威的風流。

此刻她怒斥一聲,亦是引得出雲的那些大臣們一個個義憤填膺,跟着道:

“就是,堂堂德王豈是你三言兩語可以詆譭的。”

“聖象蠻子們還不趕緊給我們滾出京都!”

“京都容不得你們這種滿嘴胡言亂語的東西!”

一時間,指責聲,憤怒的咒罵聲不絕於耳。

羣情激昂之下,大有要將聖象的太子和公主生吞活剝之勢。

倒是一直倚在座攆之上的容澈媚眼裡面劃過一絲厭惡。

年少時候,那些記憶他可是記得清楚的很。

當初就是有一人開口,其他那些昏庸無能之輩便跟着偏幫,將自己逼上了一跳不歸路。

對於皇宮和權利,他從來就沒有半分的留戀,但是……

歆長白皙的手指觸上了左邊的胸口。

腦海裡面有一些破碎的畫面浮動,那痛苦不堪的過往讓他那張絕世無雙的臉微微泛白。

雲清淺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

也不管凌十一此刻疼的差點暈過去,一甩手就朝着容澈這邊走了過來:

“你沒事吧?”

那有些生硬的聲音突然穿破耳膜,將他從往昔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容澈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鳳目掃了一眼痛的幾乎要脫力的凌十一,隱去胸口隱隱不適的感覺:

“我沒事。”

雲清淺定睛,發現容澈蒼白臉已經恢復的平靜,心中稍微鬆了一些。

這才重新回到凌十一的身邊,繼續爲他清理傷口。

“都給我閉嘴!”

一道充斥着雄渾內力和滿滿威嚴的聲音破空而下。

帶着王者霸氣,也讓衆人的指責的聲音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德王。

此刻他陰沉着一張臉,周身的戾氣亦是毫不掩飾的散發出來,帶着濃重的殺意和可怖的窒息感。

不過片刻之後,巫邑又冷笑道:

“怎麼,這就是你們出雲人對待真相的態度?

如果真相比你們所見的可怖殘忍,你們是不是就選擇掩埋了?”

巫寧有些緊張的靠在阿哥的身後:

“王爺,若今日我們兄妹二人沒有安全離開,聖象的勇士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德王沉着一雙眸子,冷冷的望向巫邑和巫寧: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出雲是禮儀之邦,沒有什麼真相是承受不了的!

前提是,你們說的最好是真相。

否則,朕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這帶着滿滿殺氣的話語讓衆人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巫邑似乎沒有料到德王竟然這麼好說話,兩個人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

巫寧瞧見巫邑不動聲色的朝自己點了點頭,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當初我混在那羣貴女裡面。

在黑衣人首領準備射殺我們的時候,有許多人就已經被嚇傻了。

而我是故意混進去的,所以當時還有理智,而且也看的十分清楚!”

頓了頓,巫寧望向屏息期待的衆人,繼續道:

“在世子出現之前,有一男一女出現在山洞裡面。

男的一襲紅衣,武功十分高強,以一敵百也不在話下;

而女人則是帶着傳說中的轟天雷,將那些黑衣人炸的血肉橫飛。

直到那些黑衣人都被轟天雷封在山洞裡面之後,世子才帶兵出現。

所以真正的功臣不是德王,而是那一男一女!”

巫寧的話說完之後,更是驚得衆人目瞪口呆。

轟天雷?

那可是前朝一位女書法家留下的拓本秘聞故事裡纔有的東西。

秘聞裡面,那東西不過手掌大小。

可是威力卻是無窮,僅僅一顆便能要了上百人的性命。

爆炸之時,更是有如燃起通天大火,甚至能將一個國家吞噬。原本他們以爲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存在,如今卻是從巫寧公主的嘴裡說了出來,簡直就跟做夢似得。

“巫寧公主,說謊也要打草稿。

轟天雷那是什麼東西,從來就沒人見過。

你憑什麼說那就是轟天雷?”

德王臉色複雜,沉沉的望向巫寧,不知眸子裡面盛着什麼情緒:

“再說了,那一男一女又是誰?”

德王的問話倒是讓巫寧一愣,臉上露出些許尷尬的表情:

“我距離隔的太遠,再加上那一男一女動作奇快,所以我沒有看清楚……”

巫寧話音還未落,人羣中驟然爆發出一陣嘲笑:

“連人都沒看清楚,我們又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嚇瘋了胡說八道?”

“就是,轟天雷這種東西從來就沒人見過,憑什麼你說是就是?”

聽到衆人如此不相信自己,巫寧當時就急了。

她擡手便朝着對面的看臺指了過去:

“這一幕不光是我,鳳太子也看到了;

就連世子他自己也親眼目睹。不信你們去問他!”

在出雲,鳳太子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西韓的國體。

而且,這位鳳太子建立曠世罕見的奇功,如今西韓的國體繁榮直逼出雲,他的話在出雲甚至比聖旨還要有重量。

如今在出雲,他的話也同樣有着左右人心的效果。

衆人目光炙熱的望向鳳九闕,等待他的回答。

如果連鳳太子都說是真的,那事情的真實性起碼有百分之八十!

而此刻的鳳九闕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只是誰都不知道他腦子裡面卻是飛快的運作了起來。

半響之後,他淡褐色的眸子才慢慢擡了起來。

色淡如水的薄脣輕輕一啓,吐出幾個讓衆人不敢置信的字來:

“她說的是真的。”

原本繃着一顆心的巫寧在聽到鳳九闕這話的時候。

整個身子一鬆,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給浸溼了。

天哪,就連西韓鳳太子都說真的有轟天雷的存在。

這話讓原本平靜的幾國皇子臉上都凝重了起來,轟天雷意味着什麼他們不會不懂。

當初那女書法家的秘聞小本里面紅極一時,聖域大陸上大部分人都看過那個故事。

當時那些朝臣們還說簡直是異想天開。

僅僅憑着幾十個轟天雷便滅了一國武士,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若出雲真的有這樣的高手存在,那對於其他幾個國家都將是滅頂的災難。

其中的這些利害關係巫邑當然清楚。

他也知道這個消息放出去,又將引起一番腥風血雨。

但是貪慾操縱着他的理智,如果整個聖域不大亂,他們聖象又怎麼能從中獲利呢?

不過此時,鳳九闕心中想的卻是:

看着巫邑和巫寧的態度,這件事恐怕不會就那麼輕而易舉的完結。

既然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掩蓋,那麼,倒不如將它放到太陽之下。

他會趕在衆人回神之前,將雲清淺據爲己有!

得到了雲清淺,其他人的爭端,其他國家的禍事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這個時候的巫邑和巫寧臉上再也沒有戰戰兢兢。

巫寧更是挺直了腰板:

“當初被擒的除了一些姿容絕美的少女身份低賤以外,其他的幾乎都是列國身份高貴的貴女。

今日出雲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員都攜帶家眷在場。

我相信我要找的那個女人,就在這些少女中間!”

巫寧的話更是驚起巨大的漣漪,對於尚在閨閣的少女來說,名譽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巫寧猜的沒錯,在場的大臣們裡面,的確有許多家裡的小姐都曾經被擄走過。

只是他們礙於名聲沒有宣揚出去。

如今被巫寧這麼掀出來,他們才知道,原本根本就不止自己一家遭了難。

這個時候,那些好奇的少年更是將目光投向了身邊尚未出閣的少女,想要在她們臉上尋出一些端倪來。

那些少女中,曾經被擄走的慢慢得躲到了父母的身後,生怕被看穿;

那些沒被擄走的也是遮遮掩掩的,生怕那盆髒水潑到自己身上。

巫寧望着那些少女瑟縮的臉,面上浮起輕蔑:

“你們也不必躲躲藏藏,上月初八誰出了京都,並且徹夜未歸,那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德王此刻一張臉也是十分的凝重:

如果真如巫寧所言,這樣的女子真存在於三品官員的女兒之中,那簡直是太可怕了。

她不過一介女流,不可能會製造轟天雷。

那麼她用的轟天雷便極有可能是她的父兄所制!

一個三品以上的大臣暗地製造轟天雷,那忤逆之心不言而喻。

所以,不但是巫寧要將那個女人找出來,他也一定要將那個人找出來。

“若巫寧公主所言非虛,那少女真的在現場……”

德王沉聲道,“現在她自己走出來,或許我還能考慮饒她一命。”

德王的話說完,整個後院更是一片寂靜,彷彿絲毫都聽不見人氣。

衆人都是縮着脖子,這種株連九族的事情,誰出頭就是找死!

見半響也沒有人出聲,德王心中逐漸煩躁起來:

“皇城裡面,進出京都都需要帶着官碟在城門登記。

你們別以爲你們不說就可以瞞天過海,只要朕派人出去,就馬上能查出來!

若是再沒人出來的話,查到者便要株連九族!”

就在這個時候,人羣外圍卻是有一道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我想我知道是誰!”

這聲音突然想起,讓衆人一驚,又是緊張又是害怕。

緊張的是因爲終於有人出來頂罪了,怕的是那人將事情與自己牽扯上關係。

“你剛纔說你知道?”

德王一雙黑眸沉沉的落在被宮人帶到自己眼前來的巫雅上面。

巫雅扭頭,遠遠的看了一眼鳳九闕,只見他滿目怒意,一副恨其不爭的模樣。

巫雅心中氣悶,這次自己非除了他不可!

“是的,我的確知道。”

巫雅鼓足了勇氣。

“那你說說看!”德王也耐着性子問。

只不過他的話纔剛落音,容澈的座攆那邊卻是傳來一道悽慘的聲音。

衆人將目光投了過去,卻瞧見雲清淺一臉歉意的望着痛的已經暈死過去的凌十一,冷汗涔涔的對衆人道:

“不好意思,剛纔手有點重。”

也就是在衆人將目光挪到攝政王座攆那邊的時候,容澈也已經站了起來。

那一襲紅袍無風自揚,捲起一股翩然欲仙的高貴氣質。

絕美的臉上飛起一抹笑顏,炫目到讓人眼花繚亂,巫雅更是看的癡傻起來。

容澈望着巫寧面上的笑容愈發熱烈,他慢慢走了過來。

那雙黑眸裡面彷彿捲起了狂風,似乎要將巫雅整個魂魄都吸進去。

巫雅此刻已然是如同呆滯了,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眼底出了容澈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

“二公主,說話可要謹慎,若是說錯話,那可是欺君之罪!”

如同上好醇釀的嗓音帶着惑人媚色,讓巫雅情不自禁的沉迷,下意識的點頭。

而偏偏在這個時候,一股暗涌的內力從看臺西側捲了過來。

帶着只有容澈一人才能聽到的內力傳音:

“這個時候用攝魂術,不太合適吧,攝政王殿下?”

容澈心生一凜,在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之下,只得收了攝魂術,用內力抵擋着。

在衆人視力看不見的空中,兩道內力捲成一團,最後消散於沉沉的夜色之中。

容澈微微蹙眉,轉過頭去。

卻見那幾個皇子面色自得,竟然沒有半點動過內力的樣子。

而巫雅直覺眼前一花,彷彿剛在做了一個極致美妙的夢似得。

再一回頭便瞧見容澈正怒目看着自己。

那絕美的臉蛋因爲這一抹怒意多了幾分凡塵人氣,卻愈發美的不可收拾。

轉念一想,恐怕是這攝政王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所以在這般看着自己吧?

想到這裡,巫雅更是氣憤難平:今日她一定要雲清淺死!

“啓稟皇上,那日我親眼所見,那女人就是雲清淺沒有錯!”

“雲清淺?”德王話裡帶着狐疑:

“你說的是那個被六皇子退婚的雲清淺?”

衆人心中也同樣浮起了跟德王一樣的疑惑:

那個雲清淺還會製造轟天雷?

這話若是在平常衆人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可現在,不管她雲清淺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這個罪名必須有人出來承擔。

衆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雲清淺。

這會兒她正替凌十一把傷口處理完畢,起了身子。

剛纔發生的事情她聽在耳裡,心中也早已經有了主意。

打定主意之後,雲清淺才故作無事的看向巫雅:

“搞了半天的火神龍,原來是衝着我來的?”

“火神龍是麼?”

雲清淺眸光閃了閃。

不知道爲何,腦子裡面扣着那“三個鼎爐”,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

雲清淺說話間,容澈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這位年輕的王爺身子跟那些武士比起來,雖然略顯單薄了一些。

但是身段卻是十分高挑,此刻他正居高臨下的望着雲清淺。

那尊貴且優雅的氣質彷彿與生俱來;

他只要一沉眸子,整個世界彷彿都要因爲的不悅而變了顏色。

那一襲全黑的披風掩蓋了他平日裡列熱張揚的氣息。

配着那蒼白的臉色,讓他肌膚幾欲透明,彷彿一碰就欲碎的玻璃娃娃。

映入眼簾的是坐在攆邊,翹着二郎腿,正悠悠然望着自己的雲清淺。

沒錯,就是這雙什麼也不在乎的眸子!

容澈原本揪着的一顆心緩緩的放鬆了一些,他嘴角勾起一朵絢爛的笑容:

“看來我的小狐狸果然有本事,那位公主可是被你氣的走路都走不穩了。”

說着這話,他亦是極其自然的將右手伸了過去,打算將雲清淺扶下來。

而這一幕,差點沒讓周圍的那些人驚得下巴脫臼:

關於這位絕色王爺的傳聞已久飛滿了整個聖域大陸。

他爲人們所熟知的不光是那“陌上人玉如,公子世無雙”的丰姿,還有那苛刻到有些怪癖的規矩和習慣。

他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更別提讓他們近身。

而且這位王爺性格乖張易怒,只要一點不順心便要大開殺戒。

如此這般人,竟然伸手去扶雲清淺?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吧?

而此刻,雲清淺也是挑眉望着一臉笑盈盈的容澈,心中不悅:

這個妖孽把自己當成出雲那些嬌滴滴的貴族小姐了麼?

鼻尖溢出一聲輕哼,雲清淺赫然起身。

那柔嫩的小手在容澈掌心一拍,整個人也是順勢躬身躍下。

那輕靈的身姿不比往日靈活,但也是平常的小姐們不曾有的身手。

容澈目光柔和的望着雲清淺從自己身邊一閃而過,微涼的掌心上還有她柔荑拂過時候那溫暖的觸感。

嘴角莫名的上揚,原本因爲裡面那一羣人兒產生的不悅在這一刻瞬間煙消雲散:

這個丫頭剛纔那一掌,是在寬慰自己麼?

“你擔心我會被裡面那一羣人吃了麼?”

身後傳來了雲清淺毫不在意的聲音,容澈緩緩的直起身子來。

扭頭望着亭亭玉立的她,眼底是毫不掩飾的笑意:

“我的確是在擔心……”

雲清淺帶着幾分英氣的眉頭微微一蹙,面上隨即露出不悅。

不過,容澈話鋒一轉,又道:

“不過我卻是在擔心那些人,想來他們還不知道他們得罪的是誰呢?”

雲清淺一雙璀璨的眸子裡泛起深意:

這個容澈拍起馬匹來,也不輸那些朝廷大臣們呢!

就在她還在思量什麼的時候,卻只覺得眼前一晃。

原本還披在容澈身上的長袍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屬於容澈身上乾淨清透的松竹氣息將雲清淺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那略帶溫度的披風讓她周身一暖。

雲清淺微微蹙眉:

不知爲何,每次嗅到這乾淨清透的松竹香,總是讓人莫名的有些心安寬鬆。

眯了眯眸子,她繼續腹誹道:

看來着松竹香還有凝神靜氣的效果呢,下次讓碧兒多準備一些。

巫邑也是皺起了眉頭,看向雲清淺:

那樣一個小巧到有些單薄的少女,怎麼可能跟巫寧口中那身形快如閃電,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的女人是同一個人?

這個雲清淺總歸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一時間,衆人看着雲清淺的目光裡面有複雜,有憤怒,更有幾分憐憫。

倒是容澈眼見雲清淺被這些人如同看猴戲一眼的看着,心中煩悶。

那一眸冰冷的眼刀掃過之處。

原本還伸直了脖子打算盯着雲清淺的人,頓時就蔫了,也不敢再擡眼。

只是這種目光對於雲清淺來說,早就已經習慣了。

自從穿越成了雲清淺之後,不管她去到哪裡面對着的都是鄙夷的目光。

若自己一定要在別人讚許的目光中才能存活的話,她雲清淺不知道早就已經死過多少回了。

雲清淺沒有注意到的是——

從她進門開始的那一瞬間,觀景臺上的巫邑兄妹,還有南面的鳳九闕,凌之梟目光都直直的朝她的身上射了過去。

見過雲清淺的鳳九闕在看到雲清淺之後,心中莫名一跳:

面對這般陣仗,還能如此淡定自如的女人。

除了她雲清淺,聖域大陸上興許再也尋不出第二個。

目光緊緊鎖在雲清淺的身上,就連她身邊站着容澈也無法挪開鳳九闕的注意力。

早前,巫邑就已經將掌中的火龍神給請了回去。

如今他與巫寧兩個人下了案臺,正站在觀景臺的正中央。

見雲清淺遮遮掩掩,巫邑眼底露出輕蔑:

“難不成雲小姐是個膽小鬼?不然怎麼要躲在裡面這麼久?”

巫邑聲音洪亮,那一番話說出來,讓周圍的人都聽了個真切。

那幾個由巫邑帶過來的草原漢子,更是豪邁的爆笑出聲。

顯然就是要給雲清淺一個難堪。

只不過,讓他們沒料到的是,雲清淺竟然正眼都沒有瞧他們。

徑直就朝着觀景臺走了過去,彷彿他們嘴裡嘲諷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樣。

倒是鳳九闕笑了,他揚起聲音開口笑道:

“雲小姐,他們那樣說你,難道你都不生氣麼?”

雲清淺聽了這話,腳下的步子依舊沒有停,甚至連正眼也不去看鳳九闕:

“難道狗咬了我,我還要反過去再咬它一口麼?”

一句風輕雲淡的話,帶着幾分不羈和狂傲。

這個雲清淺果然就如同傳聞中的那樣驕橫,竟然絲毫不將聖象的太子放在眼底。

倒是那幾個大漢在聽了雲清淺的話之後,一張臉都青了:

這個該死女人竟然敢拐彎抹角的罵他們是狗!

巫邑一愣,隨即也是哈哈大笑:

沒料到這個雲清淺竟然如此潑辣,如此牙尖嘴利!

好,很好!

他草原狼最是不喜中原女人嬌滴滴的樣子。

就是喜歡豪爽潑辣的,這樣制服了之後才更有成就感。

而那些其他國家的皇子使臣,目光裡面不約而同的露出一抹驚豔。

這種驚豔不在於容貌。

他們驚豔於雲清淺那通身的豪邁和不羈的氣質。

這種原本只應該男人才有氣質在她的一舉一動裡面發揮的淋漓盡致,卻讓人覺得莫名的和諧。

特別是那一雙猶如泡在清透山泉裡的黑瞿石一般的眸子。

在這有些壓抑的夜空中,猶如一口幽深的深潭,帶着無窮無盡的深意和吸引。

如果剛纔那位京都明珠和巫寧公主說的那個女子是面前的這位,他們竟然覺得是有可能的。

雲清淺腳下的步子依舊穩健,此刻的她還哪裡有心思去理那些等着看笑話的人?

因爲從一進後院之後,她原本還掛着幾分故意爲之的輕浮的臉上,已經微微沉了下去。

容澈敏銳的感覺到了雲清淺情緒的變化,不動聲色開口道,“怎麼了?”

雲清淺淺淺的吸了一口氣,眉心的皺褶又重了幾分:

從剛纔進後院開始,她就嗅到空氣中彌散着一股刺鼻的焦味兒。

這股味道爲何她會覺得有些熟悉呢?

腦海中靈光一閃,雲清淺擡起眸子。

果然能看見在觀景臺的正中央,有一座案臺。

而案臺的正中央,果不其然的放置着三個小鼎爐。

容澈低頭,看見雲清淺的目光沉沉的落在哪三個鼎爐之上。

他聰明如斯,“可是那鼎爐有問題?”

雲清淺緩緩回神,低聲道:

“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我能看到那鼎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說不定我有辦法。”

此話一出,就連容澈也是微微詫異:

自從上次的轟天雷事件之後,這個冷性子的丫頭就讓他着實驚豔了一番。

他甚至很期待,那顆小腦袋裡面到底裝着什麼,到底還會帶給自己怎樣的驚喜。

“你想要裡面的東西,這個簡單的很。”

容澈美眸一彎,裡面閃爍着讓人不敢逼視的璀璨妖嬈。

心中僅剩的一絲擔憂,也在雲清淺這般自信的笑容中融化了,消失了,一點也不剩了。

這個時候,兩人已經走到了皇帝面前不遠處,容澈也必須的退到一旁了。

兩人並肩而立,雲清淺身上那寬鬆的披風擋住了衆人的目光。

容澈藉着這個機會,將手探入長長的披風下面。

摸索到雲清淺的小手之後,輕輕一握。

像是在鼓勵她一般,這才悠悠然的退到了一邊。

伴隨着這個動作,容澈的氣息也順勢朝着她耳邊撲了過來:

“萬事有我。”

雲清淺心中無奈的笑了。

因爲她站在這裡,能夠感受到身邊一個嬌麗身影投來的惡毒目光:

可笑啊,每每關心自己,在乎自己的總是外人。

而跟自己有着血親關係的家人,卻是冷眼旁觀。

更甚的,巴不得送自己下萬丈深淵。

還真是可笑!

目送容澈離開之後,雲清淺才扭頭看向身側的巫雅,嘴角掛着冷笑:

“看來我今日能出來,還多虧了巫雅公主出力呢!”

剛纔別人或許沒看見,但是巫雅站在一邊卻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容澈不但親暱的跟這個小賤人交頭接耳,還偷偷摸摸的牽她的手!

雲清淺這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賤人,憑什麼?

她憑什麼能獲得那樣一個美人的青睞?

她當上了攝政王妃之後,卻還想霸佔自己的鳳哥哥!

她就是個該死的賤人!

許是剛纔被容澈施了攝魂術的緣由。

即便是巫雅她沒有中招,可那容澈那幽深如潭的目光,卻是將她的***勾了出來。

此刻的巫雅只覺得胸口那一塊有一個巨大無比的溝壑。

裡面有無數怪物正張牙舞爪着,貪婪的想要往外爬。

不管自己怎麼剋制。

只要一看到雲清淺,那些怪物就開始蠢蠢欲動,隨時都要爬出來。

所以,只有雲清淺死了,那種極其膩歪的感覺才能消失。

所以,雲清淺要死,雲清淺必須死!

巫雅此刻眼睛赤紅,那副猙獰的模樣好像恨不得將雲清淺給生吞活剝了。

“雲清淺,你敢說初八那日你在雲府?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我可是親眼所見,那日山洞中的人就是你!”

巫雅咬牙切齒的道。

面對巫雅一連串的逼問,雲清淺也不着急回答。

她只是慢條斯理的給坐在主位上的小皇帝、楚太后、德王依次見了禮。

臨危不懼,面不改色。

看着雲清淺如斯風範,鳳九闕對雲清淺的好感又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雲清淺,你別裝模作樣了,趕緊說到底是不是你?”

巫雅此刻已經是急紅了眼,生怕皇帝他們會被雲清淺假惺惺的樣子給矇騙了。

眼看着雲清淺的禮還沒有完,她便急切地伸手去拉。

豈料她還沒捱上雲清淺的袖子。

便見雲清淺身子一晃,整個人踉蹌的往前走了兩步。

在德王妃的攙扶之下,才穩住了身子。

楚太后登時皺起了眉頭:

“巫雅,你不要得寸進尺。聖上面前,你再這般,饒不了你!”

突然被德王妃一聲呵斥,巫雅像是被兜頭倒了一桶冷水,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

她慌慌張張地搖頭在地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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