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是她自己醒來後,腦海裡第一時間涌入的兩個字。一開始就不期望過他會記得自己的名字,哪怕她是第二次親口告訴他。
梵寂是個性子很冷漠的人,也很不喜歡和人交流,尤其是女人,但這個例外,除了以前的她之外。
梵寂微擰了一下眉,冷冷道,“說清楚,你究竟是什麼人,追殺你的人是誰,對我有什麼目的”
既然暫時擺脫不了這個讓他想要扒皮抽筋的少年,那總是要搞清楚此人的背景底細。
九韶微闔着眸子側着頭靠在馬車內壁上,眼底青黛色愈發的重,此時聽見梵寂的話,她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即便轉移開來目光,語氣溫和卻又帶着堅定不移的肯定,“我沒有必要與你解釋。”
梵寂一哽,冷雋的眸子驀的瞪大,薄脣微張,好半晌發出一聲可笑的語氣,似乎完全沒有想象到她竟然會這般回答自己
心頭火氣上涌,死死的瞪着她,卻又拿她無可奈何,一點辦法都沒有
“反了,反了”梵寂一拳砸在馬車內壁上,冷雋的眼眸艱難的從這個少年身上轉移到別處,胸口不斷地起伏着,隨着自己口中喃喃出來的話,儘量讓自己平息下來那熊熊烈火。
任這天底下,除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九韶,還有誰敢對他這般說話
誰給她的膽子
“你給我放寬心,這毒我自會找人解開,到時候,你給我等着”梵寂越想越窩火,最後還是忍不住將她的身子丟在地上。
九韶被摔在了地上,被磕到的小腿側面立刻浮腫了起來,面對他的威脅,她連個眼神都沒有賞給他,站起來半瘸着腿,二話不說就從馬車裡鑽了出去。
叫停了馬車伕,浮腫的小腿不受控制的輕顫着,隨即她想都沒想跳下馬車,擰眉悶哼了一聲過後,一瘸一拐的徑直向前走着。
身後馬車簾驀然間被梵寂撕扯的稀碎,看着那跳下馬車越走越遠的人,當下他就暴怒了,再一看,眼前就要超過那上限的距離,梵寂立刻什麼都顧不上,立刻閃身追了上去。
“你瘋了不是你明明知道你不能離本皇子”他一把拽住九韶,扯着她的衣衫,臉色陰沉的看着她,然當他看到她那張風輕雲淡的臉,心頭頓時一股腥甜,差點被她氣的吐血,死死的瞪着她半天,愣是再說不出來一個字。
“我說過,別惹我。”九韶的目光落在被他拉扯的衣衫上,倏爾眉頭一擰,毫不客氣的掙開了他的拉扯,說罷,便衝着一家客棧酒樓走了進去。
沒想到,這梵寂面對別人暴躁時,會是這般的令人頭疼。
梵寂喘息着,看着她的背影,咬着牙,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才逐漸緩解了他心頭的怒火。
他跟着九韶走了進去,見她已經選一處靠窗柩的地方入座,他皺着眉,一聲不吭的走了過去。
“快吃,吃完了我還有事要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