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想聽聽她心底到底是如何的在想‘鳳無缺’，想聽她親口能說出來，他也不會這般對不住自己以後的兒子，同意他娘打孃胎裡就給他培養成了小酒鬼。
慕綺羅一聽，頓時不亂動了，乾咳了一聲，隨後眼神躲閃着，“你一定要聽嘛？”
如果他心中有她，那麼現在要她一定說，那豈不是會是在自虐？
“說。”
慕綺羅撇了撇嘴，“好吧，我說就是了。”
她先趕緊趁機給自己到了一杯酒，然後小小的嚐了一口，這纔像是偷了腥的小狸貓那般，紅着臉蛋緩緩道，“我家那男人啊，看起來很冷漠，很高傲，很疏離。”
對面的他：“……”
心中微微一緊。
“可是！”她拍了一下桌子，轉過視線看着他，雖眼嘴角帶笑，說的話卻依舊很堅定，“可是他對我很好，溫柔，體貼，和他在一起，會很有安全感。”
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她的眼眸，從她的眼眸中將一切都看透。
他心底不覺暖了起來，臉上卻故作風輕雲淡，“那麼你快樂麼？”
慕綺羅聞言，神色不覺認真起來，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瑾言，你放心吧，我很快樂，雖然……”雖然她愛的人是眼前的他，還不是鳳無缺。
可是她想，這也許不重要，她現在已經很快樂了。
她說着這話，又不覺微微垂了下頭，嘴角的笑，彷彿有些澀然，“所以，你也要快樂啊。”始終會有這樣或那樣的一個女子，會在等待着他。
他也會幸福的。
此時外面已然是黃昏了，這個冬天是暖冬，從樓上望去，繁華富庶的京都城已經開始有星星點點的燈火點綴起來了，她就斜靠在窗柩前，看着外面的景色，昏黃的光芒，淡淡的籠罩在她的身上。
雖然看着她在笑，可是好像總感覺，她的周身還縈繞着一些淡淡的悵然和晦澀。
然，就在他眼眸微微一閃，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卻看見她突然驚喜的大叫起來，“下雪了，下雪了，瑾言，你快看！”
他們這裡地處南方，即便是冬天也很少可以看到雪。
然此時，從酒樓的三層望去，那昏黃的日暮下，不知何時的就渲染上了一點點的白，鵝毛般的雪花輕飄飄的落下，一個接着一個，遠遠望去，那天地之間都下着那純白的雪，將整個繁華都城，都漸漸覆蓋。
美得不可思議。
慕綺羅看着這一幕，真是驚呆了。
完全淪陷在那昏黃日暮下的雪景之中。
“會不會冷？”身邊的男子看着她傻呆呆看着雪花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清和的笑意。
“不冷不冷。”她說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眼中冒着晶亮的光，“瑾言，我們出去吧，我想出去摸摸它。”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眼底是一抹掩飾不住的寵溺，“走吧，正好送你回去。”
走的時候慕綺羅還不忘順手把那小半瓶沒喝完的桃花釀給揣懷裡了，看着瑾言微斂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