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他眼下暴露了自己,但是他從來沒有後悔過,可是他鳳九闕,從來不是爲別人而活,是爲自己而活。
二十多年來,雲長歌是唯一讓他想要得到的,捧在手心裡的女人,哪怕這會有將自己多年來的心血付之東流的可能。
鳳燁離,爲了獲得更高的地位,在拉攏了足夠的人脈之後,早就做好了謹慎而又嚴密的逼宮準備,不過他即便是做的再嚴密也要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更何況,從始至終,都是他在明,而自己纔是一直處於暗處觀察着一切的,操縱着一切之人
“……鳳燁離,你過來一下。”那放着冰棺的高臺之上,雲長歌側身站立,掃了一眼冰棺上的一塊鎮屍玉石,又掃了一眼和鳳九闕不知道在談論什麼東西的鳳燁離,她不緊不慢的叫了一聲。
看那兩個人的臉色,着實是要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鳳燁離見雲長歌竟突然叫了自己,眉梢一挑,嘴角邪肆的勾起,腳步與鳳九闕微微錯開,在他耳邊嗓音優魅底醇的道,“看來,事情已經不再由得你肆意控制了……”
看着鳳燁離離開的背影,鳳九闕的神色這才驟然變幻起來。
明明知道鳳燁離剛剛是故意站在他身側去挑釁他,但事情一旦關於到雲長歌的身上,他就壓抑不住的攀升起無名的怒火……
雲長歌站在冰涼光滑的高臺之上,明明離那副冰棺還有幾步的距離,卻已經感到自腳底開始蔓延上來的陣陣寒意快速透過全身。
冰冷徹骨。
“你的發丘印呢?”雲長歌話一出口,面前立刻就多了一抹白色的凝霜,透過這白色的霧氣,她隱隱約約看到了不遠處鳳九闕緊蹙的眉頭。
她微挑了挑眉,鳳燁離莫非又和他說了什麼?
“我的發丘印……”鳳燁離面色遲疑着,剛要說話便被莫邪嗤鼻一笑給打斷了,只見莫邪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扯着一抹古怪的笑,“在真正的發丘長輩面前,你還敢枉自稱自己有發丘印?”
說罷,目光看向之前和她與鳳九闕一同下古墓的那個老頭。
這個老頭衣衫再老舊,看起來卻依然很整齊乾淨,白鬍子果然也是一大把的,一雙不大的眸子裡倒也是炯炯有神,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雲長歌眸子微微一閃,此時怎麼也不能將此人與一個專業家族盜墓結合起來,果然,人是不可貌相的。
此時見衆人都向他這邊看來,他示意的點了點頭,面上沒有什麼變化,甚至連嘴都沒有動一下,雲長歌卻很清楚的他道了一句,“本人發丘傳人是也。”
腹語?
雲長歌眉宇間閃過一抹驚訝,看來真正的發丘傳人,果然是非同一般的。
不像是眼前這個……鳳燁離。
雲長歌目光不慍不火的掃了他一眼,假的就是假的,連最重要的封印術都不會。
這麼鮮明的對比擺在眼前,鳳燁離絕對知道自己再一次被雲長歌鄙視了,他本身就不是真的發丘長輩,又怎麼封印術。
都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