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時閃爍了閃爍眸子,從鼻息間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隨即反應過來後又有些怒意,這個鳳燁離,幹嘛要跟蹤她?大半夜的莫不是想嚇死她不成?!
豈料下一秒,鳳燁離的脣瓣就貼近她的耳畔,幽幽的氣息傳來,“雲長歌,你這是在作何……?”
顯然,剛剛那抹黑色纖細人影,就是她無疑。
雲長歌臉色一變,剛想轉過眸子去狠狠睨瞪他一眼,然而就在目光不小心掠過那青瓦底下房間裡的場景時,那雙美眸怔了怔,看清楚後,眸子驀然又再一次瞪大。
她就那麼被身後挺直修長的男子捂住脣,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房間裡面的場景,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臉上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神色。
而房間裡,從她的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從上空透過那層薄如蟬翼的牀幔,看清牀榻之上那兩個糾纏不已的兩具身體。
看着那瘋狂糾纏不已的場景,竟然能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便是她終於知道爲什麼她將耳朵貼在青瓦之上時,聽不到房間裡面傳來的聲音了。
因爲……
牀榻之上那弱小女子的口中被塞了衣衫之類的東西,痛苦之餘只能發出那些微弱的喘息聲。
而她此時整個人的身子被那男人翻過去欺凌,口中不時的輕聲說着些什麼,一個一個纏綿悱惻的吻落在她白嫩的脊背之上,那般模樣看起來竟然帶着濃濃的深情。
而二人的姿勢……雲長歌看着看着突然就眯起來了眸子,有些咬牙切齒的的小聲喃喃道,“尉遲冽,你這個瘋子……”
這個姿勢是最容易讓懷了身孕的人流產的,而且孕婦的前三個月都是危險時期,尉遲冽這種行爲,無疑是要讓她肚子裡的孩子……
然,這一切,都在她的所計劃之中,她的薰香之中,不僅又促流產的作用,還有催-情的作用,她的確是想用這種手段,無形之中去弄掉顧向晚肚子裡的孩子。
可待現在來確認時,心中卻是百般不是滋味……
而就在尉遲冽又對着顧向晚說着什麼的時候,雲長歌下意識的想要離得更近一些,聽聽有沒有重要的訊息,卻不想被身後的那人猛然拉了回去,不僅如此,身後那人還順便捂住了她的眼睛。
雲長歌頓時臉色全黑,這才忽然意識到,她的身後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男子。
她剛要掙扎開他,卻見鳳燁離將她的身子猛然撞在他的身上,將薄脣貼在她的耳邊幽幽道,“雲長歌,我道你是半夜跑出來作何,原來是看別人共度巫山,想不到你還有這奇特的癖好,好,很好!真是好得很呢!”
鳳燁離的話說到最後,已於無形之中迸射出一股沉重陰冷的涼意,該死的,她竟然看了別的男人的身體!
雲長歌一聽,就知道他已經完全誤會了,不過此時她根本沒有辦法去和他解釋清楚,什麼男人的身體不身體的,她以前看的多了,上了試驗檯,都一樣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