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此言一出,曹氏臉都黑了,急忙喊道,“快說清楚,好端端的怎麼就死了!”
雲長歌聽聞心中也是一驚,莫非是——他做的?
腦海之中不由得想起了昨夜一席白衣翩然之人。
那個小丫鬟被曹氏嚇了一跳,臉上還帶着幾分窘迫的道,“劉家來的人沒說怎麼死的,只是奴婢聽外面大街小巷的人都在傳,那劉侍郎家的小兒子是死在萬花樓裡,說是,說是……精盡人亡而死……”
這劉侍郎家的小兒子是出了名的荒淫無度,衆所周知,出了這樣的事只能說是遭了天譴,活該因這個而死。
“天吶,老夫人,這劉家少爺也太……這眼看馬上就要和咱們雲家結了親事,居然還在外面亂搞,這顯然是不把咱們雲侯府放在眼裡啊!”二夫人震驚一番過後,開了腔嫌惡的說道。
曹氏和雲芷語臉色也異常難堪,雲芷語死死咬着脣瓣,昨夜一定發生了什麼,劉少爺絕對不是因爲這個原因而死!反之他的死肯定是與雲長歌有關!
“祖母……”雲長歌的眼眶突就泛紅了,一雙美眸之中閃着瑩瑩的水波。
“好孩子,你哭什麼啊,這樣的人不嫁也罷!”二夫人以爲她心中委屈,便出聲安慰。
“祖母,二姨娘,實不相瞞,長歌深知道自己回來是爲了什麼,爲了雲侯府自己也什麼事都願意做,只是,這如今那劉少爺突然死掉,長歌的用途,恐怕也就……”現在這劉少爺已死,誰都知道那劉少爺是什麼樣的人,她自然也不會真的爲他哭喪,還不如以另外一種方式直白的將侯府打在她身上的主意說出來。
讓她們心中產生愧疚,憐惜。
就是讓她們以爲,縱使她深知這幕後一事,深知是前方是火坑,但爲了雲侯府,她甘願這般做。
而最後一句話,將她原本的話又增添了幾分其他的含義。
果然二夫人擰着眉頭開口,“真是個傻丫頭,你這可是怕雲侯府還能因爲這事再把你攆出去不成!?那劉家兒子出了這樣的事,還好沒嫁,否則咱們雲侯府都跟着遭人嫌棄”。
這時,半晌沒開口的老夫人長嘆了一口氣,終於開了口,語氣認真又嚴肅,“你二姨娘說的對,這樣的人家不嫁最好,雲侯府的名譽可不能白白遭了人污染”。
“日後這好夫婿還多的是,你這孩子長得如此標誌,又懂事,老夫人早就給二姨娘唸叨好多次了,是真的不捨得將你嫁出去呢!”
“謝謝祖母,謝謝二姨娘。”雲長歌本身就染了風寒,嗓子嘶啞,帶着濃濃的鼻音,聽起來便更讓人心疼不已。
大夫也趕來了,給她開了藥,曹氏見沒她什麼事便要告退,老夫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她趕緊下去,“日後還是少做點孽爲好!”
曹氏臉一白,完全沒想到老夫人居然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她愣是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卻也只能當做沒聽見般說着外面店鋪有事處理,藉着這個藉口忍着怒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