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倒在地的風無邪,吐出一口血水,倒地不起,卻還在執拗的呼喊:“大公子,住手,住手啊……”
跟在後面的尾巴早就跑出了院子,去跟蕭天瑞報信兒去了。
風無邪見到沒人之後,這才停止了呼喊,再一看牀上那一對兒,早已經顛鸞倒鳳起來。
牀板吱吱呀呀,嬌喘聲尖叫聲響成一片。
風無邪冷冷的笑了一下,閃身退到了屋外,好心的替他們關上了門,靜靜的站在一邊,等着看好戲。
果然,過了沒有多久,便看到蕭天瑞從外面歪歪扭扭的走了過來,在進入園中的一瞬間。
他眼中的醉意退下,目光變的清明起來。
揮手稟退了跟隨的下人,雪影等暗衛自然知道里面的事不可能讓她們看見,便站到了院外。
蕭天瑞獨自進入了園子裡,在進門的時候,將手中的長劍拔了出來。
在聽到裡面的聲音時,不由的怒火沖天,擡腳就把門踹了開,他本就是武將。
力氣大的嚇人,這一腳便把門踹的稀碎。
轟隆一聲巨響,破碎的木屑翻飛,可是牀上的兩人卻還是膠和狀,絲毫沒有分開的意思。
九姨娘現在已經漸入佳鏡,尖叫已經變成了嬌喘,在看到門被人踹開後之後,腦袋頓時清醒了起來。
想要推開身上的蕭子齊,可是現在的蕭子齊明顯的處於瘋癲的狀態,哪裡還能推的開。
蕭天瑞殺氣騰騰的進入,在看到牀上那不堪的一幕之後,怒火沖天持起長劍就朝牀上的兩人戳去。
“逆子。”
兒子跟老子共用一個女人,這可是亂倫,如果傳揚出去,他的臉面何存?
這一劍,蕭天瑞是下了殺手的。
可是牀上的蕭子齊卻在這時,腦袋突然清醒了過來,身下的九姨娘看着劍尖朝他們戳了過來,尖叫連連。
蕭子齊身子一側,便把九姨娘推了出去,正好撞在那劍尖上。
長劍穿胸而過,鮮紅的血液順着九姨娘白皙的身子滴落,她臉上的淚痕還在,低頭看着穿胸而過的長劍。
顫抖着手,想要去摸那冰涼的劍身:“老爺,我……”
這副年輕的軀體曾幾百個日夜承轉在自己的身下,但蕭天瑞現在看來,卻是無比的厭惡。
“滾,賤人。”
長劍從她的胸前拔出,濺起一片血霧,一腳將九姨娘踹飛,她的身子如一塊破布一般,摔到了牆上。
扯下了四周的帷幕,落到了她的身上,成爲了她的遮羞布。
蕭天瑞提劍又去砍蕭子齊,此時他早已經圍了一塊布在腰間,身手敏捷的拔出掛在牆上的長劍,與蕭天瑞對峙起來。
“父親,你聽我說,我是被人陷害的。”
如果現在他還不明白自己是被人設了局,那他也太蠢了,蕭子齊的身體抖成了一團。
看着蕭天瑞眼中的殺氣,現在他是真的害怕了,如果蕭天瑞不聽他解釋,真的會一劍殺了他。
爲了保全蕭府的名聲,蕭天瑞真的能幹的出來。
蕭
天瑞的手不住的顫抖,拿劍指着蕭子齊罵道:“你這個逆子,事到臨頭,還有什麼可說的,今天我就除了你,省得你再丟人現眼。”
“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我是被人陷害的。”蕭子齊慌張的朝外看去,可是哪裡還有風無邪的身影。
“混賬,自己做的錯事,還要推到別人頭上?就算是被人陷害,也是你蠢,與其死在別人的手上,不如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聽着蕭天瑞的話,蕭子齊的心冷到了穀子裡,現在他才明白,蕭天瑞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人的生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爆發的能量是巨大的,這一刻,什麼父親,什麼綱常都不如自己的性命來的重要。
剛開始蕭子齊還是左短右閃,但他的身手哪裡能跟征戰沙場的蕭天瑞相比,沒過多久,便氣喘如牛。
身上也掛了彩,血流如注。
蕭天瑞的一劍劈到,蕭子齊反而不躲了,任由那長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丟掉了手裡的長劍,跪在地上,哭求着跟蕭天瑞認錯。
“孩兒錯了,孩兒錯了,父親求求您饒了孩兒吧。”
說完,便不住的磕頭,直磕的鮮血直流。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蕭天瑞握着長劍的手不住的顫抖,眼中一片酸澀。
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蕭子齊小時候經常在他膝下玩耍的模樣,如果不是因爲蕭子齊的母親陷害蕭正祁的生母,他根本對這個孩子恨不起來。
也是自己這些年,疏於對他的教導,才導致這個孩子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說到底,自己纔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半響,蕭天瑞長嘆一口氣,對着蕭子齊道:“今天是你弟弟大喜的日子,你的命就暫且先留着,待到祁兒的婚事後,你就去雲州吧。”
聽到蕭天瑞這樣說,蕭子齊猛的瞪大了眼睛,雲州是苦寒之地,那裡寸草不生,蕭天瑞這是要把他流放啊。
雖說是不殺他,但如果把他放到那種苦寒之地,他一個從沒吃過苦的人,簡直是生不如死。
而蕭天瑞這樣說,便也表明了蕭正祁將會取代他嫡子的位置。
“父親,你不能這樣,我纔是蕭家的嫡子,那個病秧子,他憑什麼取代於我?”
蕭天瑞本打算放他一條生路,但沒有想到蕭子齊竟然冥頑不靈,做出了這等醜事竟然還想着家產。
於是怒聲道:“就憑我是你的父親,總督府的主人,怎麼,你還想造反不成?”
蕭子齊的雙拳緊握,眼中恨意涌現,但還是恭敬的道:“孩兒不敢。”
看到蕭子齊服了軟,蕭天瑞這才冷哼一聲轉身出去,前面的賓客還在等待,他不能在這裡呆太久。
“你好好的在這裡反醒,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房門半步,待到祁兒的婚禮完成,便上路吧。”
說完,蕭天瑞便走了出去,跪在地上的蕭子齊,猛然擡起了頭,拽住了蕭天瑞的衣角。
“父親,請等一下。”
蕭天瑞疑惑的回頭:“還有何事?”
“孩兒,想讓你看看這個。
”蕭子齊的額上冒出汗水,聲音細若蚊蠅,根本就不敢看蕭天瑞的眼睛。
“是什麼?”
蕭天瑞不耐煩的又走近了一步,想要看清蕭子齊手中的東西。
就在這時,一把短刀突然從蕭子齊的衣袖中滑出,對着蕭天瑞的胸口戳了進去。
這一幕發生的如此突然,蕭天瑞根本沒有防備,直到喉中傳出腥甜,他才低下頭,直直的看着胸前的那把短刀。
不可置信的看向蕭子齊:“你,你……”
話未說完,蕭子齊又把短刀推進了幾分,臉上陰狠盡現:“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已經跟你認了錯,卻沒有想到,你的心思竟然全在那個病秧子的身上,我的母親有什麼錯,她不過是氣不過那個狐狸精奪走了她的丈夫,而你卻將這一切的罪過,都推到了母親和我的頭上,母親何其無辜,我又何其無辜?說到底,你纔是那個最自私的人。”
蕭子齊哈哈大笑了兩聲:“我已經受夠了,現在只要你死了,這蕭家的一切便都是我的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壓制我,再也沒有人可以跟我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的。”
短刀拔出,又猛的刺向了蕭天瑞身上好幾處,蕭子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對着蕭天瑞連捅數刀,將他殺死,取而代之。
躲在暗處的風無邪萬萬沒有想到,叱詫江南的總督,就連皇上都忌憚三分的蕭天瑞,最後竟然是死在了自己兒子的手上。
真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將蕭天瑞的屍體從身上推了下去,蕭子齊又從蕭天瑞的懷裡,掏出了密室的鑰匙和一枚印璽,又拿短刀將自己捅傷,將現場僞造成刺客入侵的模樣。
這才步出了房門,看到躲在角落裡的風無邪後,將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惡聲道:“不想死的話,就照我說的去做。”
風無邪急忙點頭:“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只看見蕭公子被刺客所傷。”
因爲蕭子齊需要一個人證,眼下風無邪便是最好的人選,蕭子齊慢慢的放下短刀,滿意的笑了一下:“你還不算笨。”
用眼神示意她:“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外面就是蕭天瑞的暗衛,如果兩人出去的話,立馬就會被暗衛發現,風無邪笑了一下,便對外喊道:“抓刺客,抓刺客……”
聽到風無邪的聲音,很快雪影便帶着人闖了進來,在看到受傷的蕭子齊後問道:“怎麼回事?總督大人呢?”
蕭子齊虛弱的靠在風無邪的肩上,指着裡面說道:“父親,父親,他……”
不等蕭子齊說完,雪影已經躥入了屋內,在看到裡面的景象後,驚呼了一聲:“大人……”
便撲到了蕭天瑞的身邊,拿手指在他的鼻端試了一下,竟然沒有了呼吸。
雪影的手指慢慢的放了下來,轉身便問蕭子齊和風無邪兩人:“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一直都守在門外,如果有刺客的話,沒有道理會看不到。”
她身爲飛鷹衛的統領,自己的主子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殺死而毫無所知,這讓她如何跟整個飛鷹衛交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