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市場上,漠桑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聽着臺子上面人販子扯着嗓子的叫賣聲。
“哎,各位瞧好了,今天的這批貨色,可是與衆不同啊,都說南藩女人的胸大讓人銷魂,可是衆位又怎麼會知道西楚美人的細腰不及盈盈一握的美好呢,今天各位就有了口福了,這批貨全是西楚的美人,保準個頂個的好,來,都看看啊,全都是沒有開苞的黃花大閨女,哈哈……”
胖頭三一揮手,對着身後的人道:“快,把黑布掀開,讓各位爺都仔細看看。”
身後是幾個大木籠子,依次排開,擺在了臺上,有五個之多。
黑布一掀開,便露出了裡面的貨物——女人。
她們如商品一樣,被擺在了臺子上。
看臺底下的男人全都伸長了脖子往上看去,眼冒精光,露出猥瑣的神情:“把衣服脫了看看,那腰是不是真的那麼細?”
被關在籠子裡的女人全都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們已經沒有了人身自由,如今再被扒光讓這些男人看,還不如一死了之。
所以聽到臺下男人的要求後,紛紛的哭喊起來。
胖頭三做的就是這種生意,早已經麻木了,對那些女人的哭喊哀求,置若罔聞。
非但沒有一絲的同情心,反而還拿着皮鞭狠狠的朝她們身上打去:“都給老子老實點,再敢哭鬧,立馬把你們扔到窯子裡去,這些大爺可都是非富即貴有身份的人,你們跟了他們,那可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比當妓女強?”
比起那些女人的哭喊,只有一個女人,即沒有哭泣,也沒有求饒,她彷彿像一灘死水,靜靜的靠在籠子裡。
胖頭三對於這個女人真是煩透了,自從把她買下來之後,她就不哭不鬧,彷彿心已經死了。
如果不是看她長的清秀,能賣個好價錢,早就把她送進了青樓。
胖頭三指着關押這名女子的籠子道:“打開,脫光了給各位爺開開眼。”
臺下的男人全都騷動起來,伸長了脖子想看臺上的風光。
女人被人從籠子裡拖了出來,彷彿不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麼,雙眸緊閉,氣息奄奄。
胖頭三有些掃興的踢了踢她,對着身後的人道:“去吊起來,讓各位爺好好的看。”
對於這種軟硬不吃的女人,他有的是辦法羞辱她們,也好震懾一下那些被關着的女人。
女人很快被高高的吊了起來,身上本就破損的衣裙,根本遮擋不住多少風光。
刺啦一聲,衣裙破裂的聲音響起,女人露出了白皙的肩頭。
臺下的看客看的熱血沸騰,已經有人開始喊價了:“我出五十兩。”
“我出六十兩。”
“八十兩。”
又是刺啦一聲,女人上身的衣裙被扯了下來,桃紅色的肚兜和白皙的美背,暴露在了空氣裡。
女人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絲絕望的笑容。
價格還在不斷的上升,已經由最先的五十兩,上升到了三百兩。
而風無邪就在是這個時候出現的,當她看清被吊在半空中女人的容貌時,強烈的恨意和無比倫比的震驚,充斥了她的心田
。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冬香?
“五百兩。”風無邪的聲音有着明顯的顫抖,如果不是她壓制着自己的怒意,只怕她已經露出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不行,這裡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她,她不能把漠桑置於危險當中。
漠桑有些驚訝的回頭,便看到了雙拳緊握的風無邪,雖然不明白她爲什麼會這麼激動,但他明白,風無邪從來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
所以縱然是風無邪喊出了五百兩的天價,他也沒有眨一下眼皮,反正錢他有的是。
衆人也全都被風無邪的豪氣給震懾住了,三百兩已經非常高了,五百兩這可是兩名奴隸的價了。
大家看着吊着的女子,有些遺憾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包,紛紛搖頭嘆息,算是便宜了那個毛頭小子了。
最高興的莫屬胖頭三了,本以爲冬香能賣個八十兩就不錯了,卻沒有想到,有人開出了天價。
他高興的把錘子敲在了鑼上:“五百兩,還有沒有再高的?”
按照規矩,只要三聲音鑼響,這買賣就定了,所以這一聲鑼胖頭三也只是象徵性的喊了一下,並沒有抱多高的期望。
誰知,他的鑼聲剛響,便有人接了話:“五百五十兩。”
胖頭三的手一抖,循聲去找那個冤大頭,卻見在看臺的外圍,一名全身黑衣的男子站在那裡。
剛剛喊話的就是他。
胖頭三喜的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急忙對那名男子揮手道:“這位爺,剛剛是你喊的嗎?”
男子一身黑衣,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點了點頭。
“五百五十兩一次。”胖頭三敲響了鑼,風無邪卻急了,現在她沒有時間跟他們玩這種把戲。
冬香如果落入這些人的手中,只怕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當第一聲鑼敲響後,風無邪直接喊道:“八百兩。”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怔怔的看着風無邪,不明白只是一個女奴,怎麼開出如此的天價來?
就連冬香也有些意外的睜開了眼,剛剛她聽到八百兩的時候,恍然覺得這聲音竟然很熟悉。
那人與那些男人不同,聲音明顯的很關心她,這讓她想起了死去的風無邪,那個一直給她溫暖的大小姐。
可是當冬香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不過也是一個男人後,心中的那絲希望也隨之散去。
不是她,怎麼會是大小姐呢?
風無邪本以爲自己開了天價後,對方會鬆口,可是沒有想到,對方也加了價,八百五十兩。
無論她開出什麼價,對方都要高她一頭。
風無邪怒了,質問那個男人:“這位兄臺,你爲什麼總是跟我過不去呢?這裡美人這麼多,你卻偏偏跟我搶?”
易了容的白梟聲音不緊不慢,但卻堅定:“不好意思,人我家主人看上了,如果你放棄的話,這些美人我都可以買來送給你。”白梟伸手指着被關在籠子的女人道,聲音雖然輕,但很堅決。
胖頭三心都快跳出來了,今天這是走的什麼狗屎運,竟然有兩位富豪鬥起來了。
如果真的把
這些女人都賣了的話,那他可就發了,胖頭三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各位,這個女人可是大戶人家出身,聽說還有一位大小姐貌若天仙,只可惜已經死了,但這女人卻跟那大小姐情同手足,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不是小姐的身份,但也是養尊處優長大的,這要買回去滾到牀上,可是另一番滋味啊。”
胖頭三本以爲自己的話,會引得那些男人更加有購買慾,可是他的話剛落,一隻大手就掐住了他的喉嚨。
剛剛還站在遠地的男子,如鬼魅一般近到了他的身前:“她也是你能隨意編排的?”
語落,手上一個用力,只聽得骨頭嘎吱一響。
胖頭三肥大的腦袋扭曲的向一邊歪去,白梟掐斷了他的脖子。
事情太突然,誰都沒有料到,會有人公然在黑市行兇,所有的人都被白梟渾身的戾氣給震慎在了原地。
而白梟則已經把冬香放了下來,將身上的披風將她裹了起來,冬香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暈了過去。
抱着暈倒的冬香,白梟大步的往外走去,這裡很快就會有待衛來抓鬧事的人。
而管轄這黑市是兇殘的沙匪。
可是面前卻出現了一個小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站住,把人放下。”
白梟站住腳步,看着面前比他還矮一頭的人,眸中冷意盡現:“閣下再糾纏不清,我就不客氣了。”
“殺。”馬車內,傳出一道低沉的男音。
聲音出奇的熟悉,風無邪的心被震了一下,扭頭向馬車看去,卻什麼也看不到。
身後襲來一陣掌風,她急忙躲避,漠桑適時的出了手,擋住了那人的攻擊:“想傷我的人,也得看我答不答應。”
掌風掃過,逼迫的白梟後退了幾步。
他的手上還抱着一個人,行動很是不便,站定腳步後,看到面前男人的腰上,卻帶着一枚金光閃閃的狼頭。
白梟眸中頓時綻放異彩:“財神,是我。”
漠桑有些遲疑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認出來,白梟只好對他打了一個複雜的手勢。
“白老鬼?”漠桑認出了此人,欣喜的喊道。
白梟點了點頭,指着懷裡的冬香道:“今天我必須帶她走。”
漠桑搖了搖頭:“她現在很虛弱,你確定要帶她走?恐怕還沒有出這片沙漠,就會死在這裡,如果你信得過我,不如把她交給我。”
黑市是沙匪的地盤,白梟在這裡殺了人,他們很快就會找過來。
白梟想了一下,只好把冬香交到了漠桑的手上:“她我先暫時交到你的手裡,我會來接她的,替我照顧好她。”
說完,便朝着馬車走了過去。
外面已經傳來了沙匪的聲音,如果再不走,可能就走不出去了。
白梟跳上馬車,駕着馬車從風無邪的跟前駛過,剛剛外面的一切,君夜裡在車裡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縱然是白梟什麼也沒有說,他也明白,白老鬼是白梟在這裡生活時用的外號,他定與漠桑認識,把冬香交到那個人的手上,定不會出錯。
只是有一個人,卻引起了君夜離的注意力。
(本章完)